“放心,人死不了,我也不会让他脏了我的地方。”周祈川勾唇淡笑,打断夏温衍,尔后吩咐一旁的管家,“张叔,让贺五处理好了之后,把人交给夏总。”
“是,二爷。”张叔点头,转身往地下室走。
“不过,还得麻烦夏总转告孙家人一声,以后要是再让我和鸢鸢看到孙思有,那一定是见一次,打一次。”周祈川低头把玩着宋知鸢的手指头,又幽幽道。
“还有我!”夏星洛也接话,“我看到他一次,也打他一次。”
宋知鸢,“……”
……
翌日,早上,宋知鸢和周祈川在吃早餐的时候,贺五过来汇报说,江诗函昨晚半夜,被许念禾的人断了一条腿,只怕以后想要再站上T台,很难。
宋知鸢听了,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到现在,她已经开始相信,周祈川每天想方设法的和不同女人上头版头条,大概真的是为了转移许念禾的注意力,来保护她。
因为从一开始的两次事件之后,许念禾到目前为止,再没有针对过她了。
昨晚,她和周祈川结束的时候,江诗函被保镖从窗户送了进来,代替了她。
如果昨晚夏欣然没有出现在酒店房间,她不知道,现在断腿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她。
周祈川看一眼对面的宋知鸢,沉吟一瞬吩咐,“先送去纽|约吧,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尽一切可能让她恢复。”
“是,老板。”贺五答应一声,转身去办事。
“江诗函知不知道,自己是被你在利用?”等贺五走了,宋知鸢低敛着双眸问周祈川。
周祈川看向她,“利益交换而已,你不用多想。”
宋知鸢默了默,没再纠结江诗函的事。
因为昨天晚上她看到江诗函的时候,她就很清楚,江诗函对周祈川的喜欢爱慕,绝不比苏晚莞和许念禾少。
或许,这就是她爱上有妇之夫的代价。
“今天下班,我会去疗养院接我妈,周二周三我休假,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会回香蜜公馆。”
喝了口粥,宋知鸢又话峰一转说。
周祈川看着她片刻,问,“岳母大人好像不认识我。”
“你想说什么?”宋知鸢倏地抬头问。
周祈川忽地一勾唇,说,“没事!我听老婆安排。”
宋知鸢,“……”
“不过,我要是晚上想你想的睡不着怎么办?”周祈川又忽然道,嘴角漾开的笑意,又坏又浪。
宋知鸢掀眸剔他一眼,咽下嘴里的食物,然后拿过一旁的热毛巾擦了嘴角,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话落,她放下毛巾起身,拿了自己的包包和风衣外套,径直走了。
周祈川,“……”
他问的,可是再正经不过的问题。
……
因为下周一是中秋节,连放三天假,她又请了两天假,就一起连休五天。
休这么长时间的假,工作上自然要安排好。
所以她这一天忙的,连喝水上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
忙到下午六点下班的时候,她交待池雪和几个下属几句,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后,便准时下班,开车去疗养院接母亲。
公寓那边,她已经让人去收拾好了,接了母亲后便只管入住就好。
车子从周氏地下车库开出去,十几分钟后,开上去往疗养院的高速。
一路上,她都在想,如果母亲的病彻底好了,她接母亲回家长住后,要怎么跟母亲解释她和周祈川的事情。
她母亲恨的人是孙碧乔,对周祈川,大概应该可能或许会接受吧。
但在母亲的病没有彻底好之前,她不敢冒险去试。
正想着,手机“嗡——嗡——嗡——”在中控的位置震动起来。
宋知鸢瞟一眼,看到是疗养院打来的,立刻戴上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
“宋小姐,不好了,你母亲的病又复发了,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你赶紧来疗养院一趟。”
马上,疗养院那边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宋知鸢闻言,当即一怔,反应过来后无比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我妈最近的情况不是一直很稳定嘛,明明都可以出院了,怎么又突然发作了?”
“据照顾你母亲的护工说,你母亲是被一段视频给刺激的,有人拿了一段视频给你母亲看,看完之后,你母亲就情绪失控,打伤了护工,还咬伤了自己,现在正在急救室里。”电话那头的护士急哄哄道。
咬伤了自己,现在正在急救室。
宋知鸢抑制不住的一慌,“那我母亲现在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她有没有事?”
“宋小姐,你母亲她——”
“滋——”“啊!”“砰——”
就在手机里护士的声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宋知鸢的后面忽然有一辆车提速变道过来,挡在了她的车前。
宋知鸢发现,猛地一脚踩下刹车,可却还是晚了,一声重响,车子追尾,撞在一起,白色的安全气囊瞬间弹开,随着巨大的惯性,宋知鸢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往前栽去,整张脸重重地埋进了安全气囊里。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宋知鸢闭着眼,脸深深埋在安全气囊里,大脑空白一片,久久的回不过神来,直到身后不断有“滴——滴——”的喇叭身传来,她才渐渐缓过神来,慢慢从白色的气囊里抬起头来。
前面的车上,下来两个身形彪悍的男子,一脸凶神恶煞地朝她的车走了过来。
他们走近,开始用力拍打她的车窗,在车窗外张牙舞爪地叫唤着,面目可怖,近乎狰狞。
宋知鸢晕乎乎的大脑渐渐清醒。
想到今天早上贺五汇报的,说许念禾让人弄断了江诗函的一条腿,宋知鸢忽然就有些害怕起来。
她要去接她母亲的时候,她母亲忽然又被刺激到病发。
然后,明明她开车开的好好的,却有车在那么近的距离间突然提速变道过来,现在还这么凶神恶煞,好像错在她身上一样。
这一切,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她不能下车。
摸过手机,她想都不想,几乎是本能的,便翻出周祈川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通,“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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