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出息,把一个外人当成你们的救世主,你以为他真的能够帮助你们吗?现在的他不过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看着这群人苦苦哀求的模样,李长老忍不住出言冷嘲着他们。
那双充满着打量的目光停留在杨辰和楚朔的身上。
“我已经切断了岛上跟所有地方的联系,你们现在已经是孤立无援,我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不过这已经妨碍不到我。”
李长老观察着此时此刻依旧淡定如初的杨辰和楚朔,不愿意错过他们任何一个表情。
“李长老这招抛砖引玉,实在是拙劣的很,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杨辰抬眸瞅了一眼,此时此刻站在那里,虽然语气中十分的平淡,但是行为上却显得十分焦躁的李长老。
嘴角始终都咀嚼着那丝浅笑,那副面不改色,置身事外的模样,就好像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别人的错觉。
“我没有耍什么计谋,只是出于对人才的怜惜罢了,既然杨公子这么不识趣,那我也没辙。”
李长老矢口否决着杨辰刚才所说出来的那些话。
“呵……是吗?那我杨某还要多谢李长老的赏识,不过您的恩泽我实在无福消受,我还是站在这里静静等死吧。”
杨辰毫不客气的戳破了李长老的伪装。
“何必跟他在这里多说废话,已经在这里摆了这么久的架势,却迟迟的不敢动手,摆明了就是料到你有后招不敢罢了,还跟他客套什么?”
一边的景炎被周围一圈的人吵得烦闷地很,拿着右手的食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十分嚣张地建议着杨辰,眉宇之间流露着的匪气,根本就无从遮掩。
而这边听着景炎话的李长老,动作不由得一顿,神色忽然变得僵硬起来。
那种被别人戳破的窘迫感蔓延至他的全身从头到尾。
“你急什么急?有些人还没有来得及登场,怎么能够让李长老单独唱独角戏?”
杨辰的眸子非常清浅的落在了景炎的身上,让原本还要在张口说些什么的景炎,就这样闭上嘴,乖乖的站在一边。
“哼……不过就是虚张声势吧,你想要唱空城计也要看我想不想让你唱,整个岛上都已经被我封闭起来,楚牧已经死了,暗司已经消失,其他的那些手下都在我的手上,就现在的情况,你能怎么翻盘。”
李长老在涉及这方面的问题上面话特别多,就好像是在可以掩饰着自己的某种情绪一样。
“试试不就知道了?”
杨辰向着对面的李长老抬了抬手,极尽挑衅的动作是似乎是在邀请着他。
李长老的眼底闪现出几丝的狰狞,他的心里此时有两个念头在互相打着架。
一个便是杨辰的手里面绝对有他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另一个便是此时的杨辰在唱空城计,料定自己没有胆子跟他对抗。
但很显然在现今的情况下第二种可能性占据着很大的比例。
“既然杨公子已经盛情邀请,我李某若是不愿意出手,倒是显得我怂。”
内心已经笃定了第二种可能性的李长老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洋溢着恣意的笑容。
扭头对着惶惶不安的众人开口说着。
“今天你们能够死在这里是你们的荣幸,但如若想要追究什么原因的话,就要怪这位杨公子把你们推到了水深火热当中。”
随后嘴角扯出一丝邪魅的笑意,右手向后一挥。
蠢蠢欲动的那些弟子们瞬间拿起自己手上的刀扬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向着正中间人的身上砍着。
也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众人的惊呼声咆哮出了天际。
实在没有想到他们众人最后还是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这里。
紧闭着双眼的他们等待着身上即将来到的那刀刺入血骨的刺痛感。
可是迟迟都没有感觉到,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众人,甚是惶恐地睁开自己的眼睛。
赫然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群身着者黑纱的人已经挡在了他们的身体。
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拖出了一个半圆式的屏障,就如同湾一般扣在地上。
将原本就应该被诛杀的众人保护在其中。
而在这屏障之外,那双眼通红,拿着手上的刀竭力刺破着屏障的弟子们,如同丧失了理智一般,机械似的持续着自己的动作。
一点儿都不嫌累,而站在屏障的正中央的杨辰连带着他身后的楚朔,景炎,都用这一种非常笃定的目光看着平常之外的李长老。
“怎么回事?”
不知道眼前到底生了什么的李长老看着面前的屏障,将自己的目光迅速移到了谢长老的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可……可能是这杨辰刚才那会做了什么手脚!”
身处在屏障之外的谢长老将一切看得真切,浑身都被恐惧笼罩着。
生怕旁边的李长老将怒气在了自己的身上,说话的时候,声音止不住的颤。
哆哆嗦嗦地,直接成了结巴。
“可是那些明摆着都能看出来,根本就是暗司的那群人,之前你不是告诉我他们都被斩尽杀绝了。”
李长老冲着面前的谢长老大声的怒吼着。
仿佛是出现的那些暗司戳破了他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希望。
“我也不知道,但确实是这样,”谢长老顶着自己微微有些凉的后脖颈,“这都是楚朔,是他之前说暗司已经开始斩尽杀绝了。”
谢长老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向着四周乱瞟着,迅速就停留在了屏障之中的楚朔身上。
当即抬手指了指屏障之中的楚朔,提高着自己的嗓音冲着李长老解释着。
李长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跟楚朔打量着自己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是你!”
从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来的两个字眼,裹挟着无尽的恨意。
怒不可遏的他暴怒而起,拼尽自己的全力,一击轰在了那屏障之上。
可是那固若金汤的屏障只是简单的与他的攻击生了碰撞,随后渐渐归于尘土。
“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那么久就开始跟我下套,真是不该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