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飞就飞出了鬼莲山,直直落在了山脚下,跌入草丛之中。
令狐兰:“……”厉害了,智障,居然把你老婆弹飞了??
令狐兰稍微修整了一下,便往山上行去,鬼莲山她来过一次,上次为了上天庭,趁着玉绝不在家,她偷了离天剪。
这一次她熟门熟路,根本不用人带路,只是,刚走了几步便又似乎遇到了一个屏障,玉绝把她挡在了山下。
令狐兰:“……”好气哦,还是要保持微笑,你要不是姐的维棠,姐保证把你五雷轰顶,大卸八块。
她笑眯眯的向山上喊话:“玉绝,我等你给我开门的那一天。”智障,总有一天,姐要让你跪在姐脚下唱征服。
等了半晌,没有等到玉绝的回应,令狐兰在山脚下转了一圈,找了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山石,便打坐修炼起来。
为了避开男女主,有十世不能投胎,她决定,修鬼道。
……
玉绝神识扫过山脚下,发现令狐兰正在打坐修炼,并没有离开,他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有些欢喜,有些凌乱。
他知道自己待她是与众不同的,她偷了他的离天剪,他并不生气。
囚禁她,不想放她走,这更是从未有过的事。
直到她不想走了,反而欢喜亲近他,他的内心被恐惧填满了:这只女鬼会攻占他的心,这就不可忍了。连帝君,鬼帝的号令都不听得人,怎能屈服在一只女鬼之下。
他弹飞了令狐兰。
心终究乱了。
他的神识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见她安顿下来,真的不走,他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这样比邻而居,挺好。
他的神识每天都会在令狐兰身上扫一扫,扫过后,知道她还在,他便心安了,至于她摘他的花,掐他的草,斗他山上的虫子,欺负他山上的小鬼,他都无视了。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令狐兰起身离开,玉绝怒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只女鬼,居然说话不算话,可耻!
他身形一飘,便跟上了令狐兰,见她暗搓搓的溜到人间,附身在一个新嫁娘身上,冲着新郎官咧开了一个鬼笑,新郎官当即被吓懵了。
“婉容,你怎么了?”
“陛下,我很好。”瑶倾城投胎的婉容有些纳闷,却还是娇羞的回答。
南宫墨投胎的皇帝默默点了点头,刚才可能眼花了,他伸手摘下她发间的朱钗,美人当如珍宝惜。
婉容有些惶恐,低头羞涩道:“陛下,我……谢谢你祖宗十八辈。”后面的话带着森森恶意,诡异的笑容又浮现在她脸上,这一次毫不遮掩。
南宫墨手一抖,朱钗掉在了地上,他噌的站起来,不是错觉。
他一言不发,走出了房门,到了门外,才长舒一口气:“来人,去请陈天师。”
婉容开门的手,停了下来,新婚之日,去请天师,这是当她如鬼物?不,此事传出去,她的名声完了,一国之后当堂堂正正,怎能有如此恶事,她更迅疾的想去开门。
只是,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又把门合上了,鬼使神差的在门上,墙上画下了一个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