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你没办法!”夷光明眸善睐。
她笑着,连眸子都带着笑,永远都像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独孤凤默默的看着她表演。
她不愿意说真话,他大抵也能猜到,所以,说不说的无所谓了。
他这一生亏欠的人太多,是谁来报仇都可以。
“我,也,是!”独孤凤笑意不减的说着调情的话。
“原来,陛下也会说情话,我还以为陛下只会杀人呢。”
夷光轻轻端来一个药碗,用小勺子搅动着,红唇撅起,轻轻的吹着风,把热气吹散。
“呵呵!”独孤凤笑了一下,他有一箩筐的情话,却从来不想说出口,这世间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他的情话。
哪怕是夷光!
夷光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笑道:“其实,我也不爱唱歌跳舞,只是为了陛下却不得不去学了。”
她将汤药缓缓送到了独孤凤的唇边。
独孤凤盯着她温柔的面容,慢慢张开了口。
是毒药也罢,补药也罢,他统统接了。
夷光带着惊讶赞赏的目光看着他。“陛下真厉害!”
“呵!你,也,是!”
夷光脸上显出羞涩的笑容,仿佛承受不了情郎的夸奖。“多谢夸奖。”
独孤凤缓缓的等待着毒药发作,又嚯的睁开双眸,道:“圣,旨!”
“陛下要写圣旨?陛下要写什么?我来代劳吧!”
“免,你,死。”独孤凤费力的说出这样三个字。
夷光惊讶的睁大了双眸。“免我死?这是为何?”
“写!”独孤凤的口气带着不容置疑。
夷光想了想,含笑道:“其实,我本用不着,不过,陛下既然愿意,那么我便写吧。”
她很快从御案上取来了圣旨和笔墨,从容镇定的写了起来。
写完后,给独孤凤过目。独孤凤挣扎着拿起笔,签上了自己名字,拿出玉玺盖了章。
他眸中含着一抹冷笑,郑重的将圣旨塞在了夷光的手中。
“多谢!”夷光将圣旨拿在手中,握了一握,便随手放在了案头。“陛下放心,你刚才喝下去的不是毒药。”
独孤凤微微睁开了双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正在蠢蠢欲动。
他是一个中毒极深,卧病在床的病人,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这说明,那碗药,不是毒药,也不是补药,而是春药。
他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微缩起来,下体越来越膨胀的难受,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紧张了一下子,很快就释然了,怎么死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夷光笑道:“陛下一生总喜欢将女子凌辱致死,听闻连大凉的敬贤妃也是这般屈辱的死法。夷光不才,虽是女儿身,却也有一颗极其强悍的报复心,也想让陛下试一试被凌辱至死的感觉。”
独孤凤脸憋得通红,脸上的细汗密密麻麻的出的更多,他想过一万种死法,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亡。
“好!”
这样的死法是不是报应不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