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你好吵……”神乐翻了个身, 惺忪着媚眼打了个哈欠,“不就是做恶梦吗, 有什么可怕的?”
“我没怕!”叶久泽深吸一口气,憋住,肃然道, “我只是在练《九嘤真经》。”
妈的突然记起屋子里还有俩妹子!在妹子面前嘤嘤嘤,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不行, 他得给自己挽尊!
神乐:……
“什么东西?”
“此乃武林秘籍。”叶久泽揩去眼角几滴猫尿, 一本真经地侃大山, “《九嘤真经》乃我纯阳宫至宝之一,是不传之秘。信春哥, 得永生, 练真经,嘤嘤嘤。”
神乐完全听不懂, 问道:“什么意思?”
叶久泽端出高深莫测的姿态,说道:“知道嘤嘤嘤是什么意思吗?那是哭的意思。”
神乐闻言一阵嫌弃:“哭……呵, 软弱的家伙才会哭。”
“要是这么理解,你就错了。”
叶久泽一拍大腿,一瞬郭德纲附体。
“毕竟,你们女……额,我们女人最大的武器是什么?除了胸之外, 就是眼泪啊!”叶久泽站在男人的角度, 谆谆教诲道, “没几个男人受得了女人哭, 因为女人一哭梨花带雨,那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妹子长得美,哭起来能入画,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也得摘给她!因为舍不得她哭呀!”
“妹子长得丑,哭起来像如花,哪怕她要新款的美妆,也得买给她!因为受不了她哭啊!”
这话说得似乎有点道理啊……
屋内的二女一狗集中精神,缓缓竖起了耳朵。
“学得会哭的女人,永远比不甘心哭的女人混得滋润,为什么呢?因为男人喜欢白莲花和绿茶妹啊!”
“知道白莲花吗?”叶久泽举例道,“就像桔梗姐姐那种外形的。”
桔梗不自觉地侧过身,盯着萝莉的左脸。
“看上去清高无比,与世无争,实则内心狠辣,手段残忍!”叶久泽分析道,“比如你把你爱人钉在树上五十年的事儿,残忍极了。”
桔梗:……
她背过身去,表示不想听了。
“知道绿茶妹吗?”叶久泽继续道,“就像神乐姐姐那种外形的。”
神乐静悄悄地侧过身,盯着萝莉的右脸。
“看上去真情实意,毫不做作,实则阴险狡诈,自私自利。”叶久泽蹙眉道,“比如你为了逗弄我而袒胸露乳的事儿,风骚极了。”
神乐:……
她给萝莉一白眼,转身睡了。
“男人,是一种集自大、自恋、自作多情为一体的生物!如何驾驭男人,先你得学会哭!为何我要列举白莲花和绿茶妹呢?因为她们的外形在线,一哭,没几个男人招架得住啊!”
叶久泽回味着电影中无数女星的落泪,总结道:“美人落泪,肝肠寸断,闻者于心何忍!”
“桔梗姐姐,你要是学会哭,你的爱人还舍得去找别的妹子吗?你不哭,他记住的永远是你把他钉在树上的凶狠啊!”
“你要哭出美感,哭得让他后悔去找了新欢!”
桔梗脊背一僵。
“神乐姐姐,你要是学会哭,你的亲爹还能不把心脏给你吗?你不哭,他记住的永远是你能打能扛能利用的傻气啊!”
“你要哭得神烦,哭得让他后悔把你生出来!”
神乐满脸懵逼。
叶久泽挽回了自己尊严,收势道:“哭,就是我们纯阳宫《九嘤真经》的精髓!”
“所以,要跟我一起……哭会儿吗?”
桔梗:……
神乐:……
“那我再嘤一会儿,别嫌我烦,我练功着呐。”
宇智波斑:……
“嘤——”叶久泽把脸埋在被窝里,委屈极了。
他活得太苦逼了!
养只狗,命没了;重生后,雕没了;做个梦,被上了;哭出声,被人嫌弃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他简直是……
“轰轰轰——”
突兀地,遥远的方位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有尖锐的长啸刺破天空,震得人耳膜颤。
巨大的响动沿着地表蔓延,好似大地震来时的威势,吓得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屋子。
桔梗飞速起身,三两下穿起巫女服,摘下弓箭往外奔去。神乐脸色一变,惊疑不定地望向某个方位,随后一下从头上摘下羽毛,乘风而去。
宇智波斑叼起叶久泽的后领,奔向门外。
“卧槽,咋了!地震吗?”
叶久泽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一堆衣服,手忙脚乱地穿起来。没多久,他现东北方浓烟滚滚,火舌起卷,如同降临人间的炼狱。
那里是……“人见城”的方向?!
难怪……神乐会那么迫不及待地走了……
穗之村嘈杂一片,因为大地还在颤抖,居所摇摇摆摆,让人心生不安。巫女穗指挥着人群到空地集中,桔梗举起弓箭射杀着林中蹿出的妖怪,保障村人的安全。
但不将本源的危机扼杀,危险依旧会接踵而来。
现如今还是两三只被吓出森林的妖怪,万一事态愈严重,妖怪汇聚成汪洋大海袭来呢?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桔梗迟早有力竭的时候……
叶久泽想直捣人见城,可在这之前,得先保障村人的安全。
“镇山河”无疑是个保命的好技能,可他不是纯阳李忘生,随意下一个“镇山河”能笼罩整一片山域,还能“金枪不倒”坚|挺得没日没夜==
他只是个令人颤抖的八秒真男人……而已。
叶久泽提起剑,望着才能够四面八方汇集的妖怪,决定开大了——六合独尊!
六合独尊,纯阳群攻技能。引内息而出,与剑意相融,化作身外长锋,如同万剑朝宗!剑意循环不息,阴阳相生相离,每一道剑意至阳至刚,却也至阴至柔,刚柔并济,足以粉碎所有强敌!
叶久泽打下“生太极”,在幽蓝色的光芒中,剑分三气、六合、九重……无数剑影往复环绕,凌厉的杀意藏在绵软的剑招里。
它们散着荧光穿透夜幕,刀光血影,余孽不生!
宇智波斑停下了动作,看向铺天盖地的剑影,怔怔出神;桔梗呆在原地,在淋漓的妖血中,不躲不避。
村民流露出敬畏,巫女穗眼带笑意。那是她的……接班人啊!
磅礴浩渺的奥义,浑厚纯净的灵力,锋利如斯的杀气……这孩子!
执剑,收势,深呼吸——
叶久泽装完逼,决定溜之大吉。
他在巫女穗含笑又鼓舞的眼神中跃空而起,朝着人见城飞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一段距离,宇智波斑才恍然醒悟,撒开蹄子追了上去!
桔梗沉默着望向夜空,眸色如墨:“穗,那孩子……”
“强大的灵者。”穗的语气充满感慨,“没有一处神宫的正统巫女能比得上她,我不知道她的来历,也不打算深究她的过去。”
“神宫吗?”桔梗喃喃道,“穗,有没有一处神宫,叫‘纯阳宫’?”
穗十分迷茫:“什么?”
“那孩子说,她来自‘纯阳宫’,因为练了《九嘤真经》才如此强大。”
穗更加困惑了:“《九嘤真经》是什么?”
桔梗回忆着,不确定地说道:“据说是……哭着哭着就变强大的……秘籍?”
穗:……
“所以,强大的人都需要……”桔梗蹙眉自语,“哭出来?”
潮湿的环境和萧瑟的温度打消了村人劳作的念头,他们听从巫女穗的吩咐蜗居在木屋里,不再外出。
在缺乏药物、妖魔泛滥的敏感时期,哪怕耕地中的作物再重要,也得留着命才能收割。
村落安静了下来,巫女穗低声询问着叶久泽的情况,在了解到对方缩在屋中休息后就放下了心,转身入了自己的居所,同样闭门不出。
然而巫女穗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无法避免的突情况,叫做“人有三急”==
叶久泽拥着白柴睡了过去,最后活生生地被一股尿意憋醒。在条件简陋的古代,若是想要解决生理问题,别说是找高档的抽水马桶了,就连有只干净的恭桶都是种奢侈!
在人口聚居的城池中许是有较为完备的如厕设施,可他落脚的地方,是个啥也没有的小山村啊!
他们有“厕所”吗?
还算是……有的。
叶久泽见过,那是一条开辟在山坡背阴面的沟渠,被几块简陋的木板遮掩着分区。当他一脚踏入“公厕”,顿觉鼻子遭遇了十万吨粪便炸|弹的冲击==
直到这一刻,叶久泽才意识到自己曾经在山洞中放的屁对富强而言,是一种多么严重的精神创伤!
但比臭味熏天更可怕的是,他看见一排黑的、白的、暗黄的屁股蹲在沟渠上,此起彼伏……
这个场景,他此生再不想回忆第二遍了!
从此,他但凡要解决内急问题,都会选择甩轻功狂奔三里地,挖土如厕填坑,活得比谁都艰难。
且因为男女生理构造的不同,如厕的姿势也让他别扭万分。
男人上厕所,只需站着抖一抖;女人去解手,姿势要正、纸巾得软、腿脚需有力、还来个事后清洁擦身……
要是不幸遇上便秘,那可真是风吹裤衩屁屁凉了==
叶久泽一度被逼疯,如厕时酸软了手脚,扶着大树喊“妈妈”……如此反复了几次,他才适应了解手时的各种不方便,随后感慨自己乌七八糟的人生简直是日了狗了!
仔细瞅了瞅外界的天气,叶久泽小心安顿了“沉睡”的白柴,取了剑往外走去。
至于为何取剑……自然是为了挖坑啊==
他娴熟地施展大轻功离开,如白鹤般轻盈划过高空,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殊不知在他离开后,窝在熊皮中的白柴一骨碌钻出被褥,利索地顶开了门缝。
杀生丸鼻尖轻耸,顺着风传来的气息选择了一个方向,毫不犹豫地离开。
他嗅到了——那股追杀了他两次的气味!
……
叶久泽苦涩极了,他想不明白,不就是出来蹲个坑的事儿,怎么会展到眼下的地步?
他承认自己跑得远了些,也承认为了自身的安全和隐私藏得隐蔽了些,可他算不到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还能撞上人!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披着白色狒狒皮的、养着一群巨型黄蜂的怪人!
叶久泽原以为这位“难友”也是出来蹲坑的,哪成想那群“黄蜂”竟然给他叼来了一截血糊糊的手臂——
卧槽这惊吓大了!
叶久泽识相地止住了所有动作,当一朵安静的壁花。
由于角度问题,他并没有看见对方的脸,只透过林木掩映的缝隙,瞧见那人伸出一只特别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拨弄着一种淡粉色的……碎片?
“犬夜叉的哥哥,杀生丸吗?”
悦耳低沉的声音在林间响起,“白狒狒”取出一枚碎片深深地嵌入断臂的肌肉里:“白犬一族纯血的大妖啊……这可真是让人嫉妒的出身。”
他像个精分患者,呢喃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阴鸷,内里流露的恶意让人胆寒。
“杀生丸……大人,如果能吞噬你……呵呵呵。”
一只“黄蜂”从天际飞来,落在他的身边,似乎在汇报着什么。没多久,“白狒狒”捧起了断臂,选了一个方向匆匆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滞留在原地的“黄蜂”有目的地兵分两路,煽动着翅膀飞入林间。
确定四周再无异状,叶久泽才拄着剑,颤巍巍地撑起了酸麻的腿。直觉告诉他,那只“白狒狒”瞧着不像好东西,一看就是个搞事精,必须火速远离防止被连累。
但心头想的是一回事,身体做出的举动却是另一回事。
他竟然转过了脚尖,因为心头强烈的好奇心和不多的正义感,毅然决然地跟上了“白狒狒”的脚步,朝着未知的方向进。
如果他弱小无力,兴许他会选择性无视这段遭遇。可当他有了手中之剑,一切逃避的做法都变了种味道。
他想追上去,想要看个究竟,想用手中的剑贯穿余孽,力所能及地做些什么!
这一股可怕的鸡血上脑,叶久泽干脆放飞自我、彻底中二了起来==
……
叶久泽并没有追上“白狒狒”,他再度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最后尾随着一只“黄蜂”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新的村落。
他现“黄蜂”停驻在半空中,大得可怕的复眼盯死了一个方向,许久没有动静。
此刻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可四周却飘荡起零星的鬼火,将森林的环境照得阴森诡异。
“轰——”
一声划破巨岩、震裂土地的响动在不远处炸起。紧接着,一道闪亮刺目的箭芒穿透黑夜,照得天际一片雪白。
“犬夜叉——”
少女饱含担忧的痛呼撕裂黑夜,瞬息之间,一片炽热的烈火燃烧起来,席卷了整片荒林。
叶久泽拨开林木,瞧见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在纵横交错的刀痕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交错混战,飞掠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
他们都有着满头银白的长,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度。在战斗时非但不显得累赘,反而多出了一股肆意潇洒的美感。
鲜血横飞、招招致命,凌厉的杀意席卷着旁观者的感官,不留余地!
“犬夜叉,只有这种程度吗?”
“果然半妖就是半妖,永远上不了台面。”
冰冷而轻蔑的声音传来,叶久泽转眼,看向战局中稳占上风的白衣男子,目光一顿。
对方留着一头银白及踝的长,瞧着就像新娘拖地的头纱;顶着一张画了花纹、粘了贴花、戴了美瞳、涂了眼影的禁欲帅哥脸;穿着一身寒光闪闪的铠甲,裹着一条价格不菲的皮草……
瞧瞧这风骚无比的打扮,大魔王降临的气场,反派专属的台词……根据他多年混迹种马文的经验,这位仁兄怎么看都不是正义使者,更没有主角光环!
主角该是啥样的呢?
先,要阳刚硬气、主宰命运,有着小强一般的生命力和不要怂就是干的决心;
其次,无论贫穷落魄还是登顶天穹,身边都必须有一个妹子,她漂亮会尖叫,做饭能暖床;
再次,会有心甘情愿跟从他的小弟,落难为他赴死,怼人给他支持,事后还给收拾烂摊子;
最后,主角前期必然是被压着打的小可怜,这是铁律,不能破!
叶久泽双目如电,分分钟锁定了战局中另一个男人——白红衣、目光如炬、粗眉硬朗、招式贫瘠。
他的身后有小弟,小弟穿紫衣,已经残血跪了在喘气==
他的身后有妹子,妹子水手服,360度不走光也是牛批==
在鲜明的对比之下,叶久泽立刻筛选了自己的阵营,只是在加入的前一秒,堪堪反应了过来——诶?水手服?!
等等!
他猛地抬眼盯上了狼狈不堪的妹子,眼中迸着看见亲人的喜悦!
只是,这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就化作了一片难掩的惊悚——
在水手服妹子的身后,一只徒留三条腿的幼犬气势汹汹地狂奔而来,它绑着绷带朝战况最激烈的地界进,无所畏惧!
叶久泽目眦欲裂:“卧槽!富强——”
那一刹那被高档皮草包裹的舒适感,让他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夜色席卷,村人早早入眠。这个时代的灯油昂贵,用一点少一点,在仅够温饱的村落里,除非节庆期间,不然这等“奢侈品”还是少用为好。
叶久泽不愿搞特殊,也学着别人的模样,将油灯藏在箱底。
没有火光的夜,暗得太过深浓,月光浅浅,泛出华光。
叶久泽睡不着觉,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藏獒的肚皮,直把宇智波斑撩得火大。
真特么够了!你到底要对一只狗做什么?
他在黑暗中张开猩红的双眼,内里流动的血色仿佛有了生命,张扬着难掩的光辉。
这双眼,是忍者战场上拼杀而出的红玫瑰,踏着万千尸骨和鲜血凝结。它们肃杀冷漠、残忍美丽,哪怕仅仅是平静地注视着一个方向,都能激荡出万夫莫开的气势。
强悍之美,顶峰姿态!
叶久泽辗转,意外对上了藏獒沉凝的眼。在一瞬间,他像是从那双眼中看见了尸山血海。
他呆呆地注视着藏獒,放轻了呼吸。随后无害地抬起了手,盖住了那双红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