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晨傍晚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想约乔酒出去吃饭。
他说平城有一家海鲜酒楼,里面的养生汤不错,过去喝点汤发发汗,可能感冒就好了。
乔酒捏着手机,有点馋,但又没办法,只能说,「我刚刚吃了感冒药,现在有点困,你们去吧,我实在是不太想出门,等有时间咱们再约。」
她这么说了江清晨就没有再劝,随便聊了两句后电话挂断。
乔酒在床上翻了个身,没忍住又晃悠出房间,对着在做晚饭的佣人念念叨叨。
那家海鲜酒楼她知道,开业也没多长时间,之前管薇在的时候两人去吃过,是她喜欢的味道。
乔酒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的食材,啊了一声,「好想吃啊。」
佣人笑了笑没说话。
乔酒可能也觉得无趣,念叨了两句又转身回了房间。
回到床上她翻手机看八卦,过了不知道多久,外边门铃声响了,佣人去开了门。
这个时候能来的,除了陆逢洲也没别人。
乔酒都习惯了,没当回事儿。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开。
乔酒也没看谁进来,直接开口,「年已经过了,你公司那边快开业了吧,什么时候回云城?」
陆逢洲没回答,自顾自的去翻了翻乔酒的棉睡衣,过来扶着她坐起身,给她把衣服套上。
乔酒皱眉,「你干什么,我躺在床上盖着被,穿这么厚的睡衣干什么?」
这话问完就觉得不对劲儿,她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
陆逢洲说,「去吃饭吧,买了你爱吃的。」
乔酒眨眨眼,她都闻到味儿了,挺熟悉。
出了房间一看,餐桌上摆了好几个打开的餐盒,餐盒上专有的logo可不就是她刚才念叨的那家海鲜酒楼的。
佣人在布置碗筷,笑呵呵的,「我就跟陆先生提了一嘴,他就买回来了,这几样你都能吃,快过来吃吧。」
乔酒转头看了一眼陆逢洲,半晌才开口,「麻烦你了。」
她的客气引的陆逢洲表情微微顿了顿,不过还是语气不错的说,「吃饭吧。」
江清晨跟宋织没在平城停留多久,江家和宋家闹腾的厉害,告诉他们如果再不回去,那边就来人抓了。
走之前江清晨带着宋织又来了,江清晨看着乔酒,「你感冒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好,要不再去医院看看。」
乔酒没办法,只能故意吸了吸鼻子,「最近正好有一茬流感,我有点儿倒霉,摊上了,没事,你放心吧,要是情况不对,我第一个嚷嚷着去医院,我很怕死的。」
江清晨心疼了,过来揉了揉她头发,「身边没人照顾还是不行。」
坐在一旁的陆逢洲视线落在江清晨揉着乔酒头发的手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江清晨瞄到了,嗤笑一声,「我自己妹子,我摸一下怎么了。」
陆逢洲把视线转开,没说话。
下午的机票,在这边又逗留了一会儿,江清晨和宋织便走了。
陆逢洲送他们到门口,乔酒听到江清晨说,「我妹子现在就一个人,你好好照顾她,你们俩从前那些我就不说了,以后的日子还长,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既然放不下,就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陆逢洲的回答很是清晰,他说,「好,我知道了。」
以后……
乔酒微微的眯起眼睛,哪还有什么以后。
等着陆逢洲回来,乔酒重新问他之前的那个问题,「年都过完了,你该回云城了吧?」
陆逢洲确实得
回去了,新年开张,他总是要在公司里露面的。
犹豫了一下,他说,「过了十五再回去,那边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待个几天就回来。」
「你不回来也行。」乔酒说,「分公司那边想必也有人坐镇,不用你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所以如果是为了我的话,真的不用这么来回折腾。」
陆逢洲在她一旁坐下,「不折腾,等你小月子出了,我跟你一起去复查。」
乔酒把视线转开,「不用,不过就是跑趟医院,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儿,不用你那么重视。」
一直到晚上陆逢洲离开,乔酒躺在床上,双手抚在肚子上。
当初她怀孕,陆逢洲消息得的挺快,应该是在医院里面有认识人或者买通了谁。
但到现在他似乎都不知道流产的内幕,如果不是刻意回避,就是还没来得及去打听。
乔酒稍微有点心虚,他说复查的时候要跟着一起去,她没有那个能耐买通医生,到时候肯定会穿帮。
她等了等,还是不太放心,把手机摸过来,看了下日子,然后又把佣人叫了过来。
十五这天外边热闹的很,一大早上又是叮当响的鞭炮。
物业请了本地的戏班子,在小区里搭了临时戏台。
乔酒站在窗口,看着外边搭的戏台子,还没开始唱戏,已经围了很多人。
陆逢洲过了一会儿进来,赶紧拿了棉睡衣给她披上,「下了床就穿厚点,要不然容易落下病。」
「你懂的倒是挺多。」乔酒看着外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伺候过月子。」
陆逢洲也不跟她杠,站在旁边看着外边儿,「想听么,等你以后能出门了,我带你去戏园里听。」
「我哪听得懂这玩意。」乔酒说,「我没什么品位。」
说完这句她又问,「机票订了?」
陆逢洲缓了口气,「你怎么总摆出一副巴不得我走的模样?」
「我就是巴不得你走。」乔酒说,「你真的很烦,你看不出我一直在忍着你吗?」
她这么一说,陆逢洲就闭嘴了。
在屋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佣人过来叫他们吃饭,陆逢洲才开口,「我明天的机票回云城,二十号应该能回来。」
乔酒点点头,「行吧,提前祝你一路平安。」
两人出去吃饭,再没聊什么。
平时陆逢洲不会在乔酒这里呆全天,但是十五这种团圆的日子,他索性也就厚着脸皮一白天都没走。
到了晚上,他进乔酒房间,「我明早的飞机,你应该还没起来,我就不过来打扰你了,这几天我不在,你听话点。」
乔酒已经躺下了,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赶紧走吧你。」
陆逢洲站在床边又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出来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最后都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