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薇本来想叫两个男公关过来陪酒,但碍于梁修成和江清晨在场,再来俩男的场面实在不好看,也就只能作罢。
几个人在包间聊了一会儿,乔酒就借口去卫生间出来了。
齐东所在的包间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她走过去。
虽然看不见里边的场景,但隐隐的能听到一些声音。
乔酒听了几秒眉头就皱起来,她以为齐东突然有钱,来这种地方肯定是要点两个陪酒女消遣消遣。
可怎么听了半天,听到的都是男人娘唧唧的声音。
那齐东怎么看都是个大直男,总不至于连这种事情也想尝个鲜吧。
听了一会儿,实在无法入耳,乔酒还是先抬脚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停留一会儿,等着一出来,她一哆嗦。
卫生间门口处站了个人,正叼着根烟吞云吐雾。
乔酒缓了缓心神,绕过去。
结果陆逢洲开口了,“不用打齐东的主意了,他知道的那点事情你都已经从视频中知晓了,再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来。”
乔酒脚步一停,等了等才转身,“你手里的东西为什么不交上去?”
陆逢洲咬着烟蒂斜着眼睛看她,“交上去?然后呢?”
这还要什么然后,乔酒说,“交上去由警察出面,应该很快能定刘常庸的罪。”
“定罪?”陆逢洲笑了,“定他个过失杀人?能判多少年?”
他若想经过司法程序给刘常庸定罪,当初拿到乔斯满的视频,他就交上去了。
乔酒说,“若是警方来处理,埋葬你父亲的位置,应该能问出来。”
陆逢洲轻笑了一声,“你以为他会说?”
刘常庸那种人,见了棺材都未必会落泪,就算警方出面,他应该也会咬着不松口。
视频这些确实算作证据,但没有尸体,他还有余地周旋。
一旦尸体被翻出来,他的罪名也就坐实了,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他轻易是不会说的。
陆逢洲不想说那么多,他转过身,“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别掺和,跟你没关系。”
也不给乔酒反驳的机会,他抬脚朝包间那边走,错身而过的时候又说,“你们乔家欠我的还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是我跟刘常庸之间的纠葛,你站远点,别出来碍事儿。”
……
乔酒等了等去找了服务生,让他查了一下齐东包间里都有谁。
没想到他玩的还挺花,包间里不只有男公关,还有相同数量的女公关。
服务生表情有些复杂,“那里边……玩的挺乱的,是不是吵到你们了,要不给你们换个包间?”
玩儿的挺乱,乔酒差不多能想象得出来了。
这些人有点钱就不知道怎么闹腾好了,总想去挑战挑战道德伦理的底线。
乔酒说不用换包间,包间的隔音效果还挺好,她叮嘱服务生,若是齐东那边又来了别人,让他通知自己一声。
服务生咧着嘴,“还能再来别人?那包间我们都不敢进,还能有别人再进去?”
乔酒笑了笑,“谁知道呢?”
而后她回了自己所在的包间,里面不知道在聊着什么,管薇捏着酒杯,笑得前仰后合,酒水都洒了出来。
乔酒走过去,将她的杯子扶正,“说什么呢,把你乐成这样。”
梁修成靠在一旁,“让她伤心欲绝和乐不可支的是同一个人,你说这扯不扯。”
乔酒哦了一声,“你哥又怎么了?”
梁修成朝着管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示意了一下,“刚打电话过来。”
乔酒端起一旁的杯子,“说什么了?”
“没接。”管薇说,“就我现在这段位,是谁给我打电话我都会接的么?”
乔酒砸嘴,“确实,乔老板今时不同往日,彻底翻身了。”
江清晨在旁边开口,“刚刚怎么出去那么久?碰到熟人了?”
她这么一问,梁修成就顺势转头看过来。
乔酒笑了一下,“哪那么多熟人,不过是在外面透个气而已。”
几个人又坐在这里闲扯了一会儿,包间门就被打开了,服务生探着头进来,“乔小姐。”
乔酒见状赶紧起身过去,“隔壁来人了?”
身后管薇扯着嗓子喊,“怎么了,怎么了,我才是老板,你是不是忘了,过来说,有什么事儿过来先跟我说。”
服务生也就闪身进来,朝着里边走,“就是隔壁刚刚来了一群人,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扫黄的,还想着也没听到信儿,怎么突然就来了?”
管薇也被吓一跳,蹭的一下站起来,“扫黄的来了?”
乔酒有些无语,她以前还以为管薇不怕,现在看来她也没多大的胆。
“没有没有。”服务生说,“就是隔壁包间那个顾客的朋友来了好几个,气势汹汹的,过来把他给领走了。”
乔酒问,“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刚走。”服务生说,“应该刚下楼,我在门口看了下情况,发现没什么不对的就赶紧过来了。”
乔酒快速从包间出去,结果陆逢洲已经在走廊站着了。
他应该是料到乔酒会出来,看见她就说,“刘常庸没过来,但应该有你昨天晚上见过的人,现在估计走到楼下了。”
乔酒跑到窗口朝着下边看,没一会儿就见酒吧门口出去一群人。
齐东应该是喝多了,呜呜嗷嗷的不想走,那些人没了耐心,直接俩人头脚一抬,把他塞到了车上。
陆逢洲从后边走过来,“齐东管不住嘴,很可能喝多了什么话都说,刘常庸怕也是应该的。”
乔酒不太想跟他说话,主要也是没什么说的。
她转身重新往包间走,结果只走了一段,就听到陆逢洲音量稍微大一点,“乔酒,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剩下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别掺和。”
“我看热闹。”乔酒头也没回,直接回了包间。
梁修成在包间门口站着,视线一直落在陆逢洲身上。
等乔酒进了包间,他跟陆逢洲对视一会儿才转身跟进来,“带走的那个人是你爸之前的朋友?”
乔酒嗯了一声,“是他。”
梁修成又问,“你这么注意他的动向,他真没问题?”
“没问题。”乔酒耸了一下肩膀,“他跟我爸关系不是很好,我看他倒霉,挺高兴的。”
梁修成嗯了一下,又问,“那陆逢洲刚刚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