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等了等又补充,“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刘常庸一家人有出来解释,意思是说当初万泽地皮百家抢,闹事那家人是竞争对手雇佣的,是为了抹黑刘常庸,根本没什么人命不人命的事儿。”
说完他啧啧啧,“也不知道他老家的人信不信,反正这个说辞在我这是不过关。”
在乔酒这里也是,刘常庸跟乔斯满当初没什么名气,人家犯不着这样子针对他。
再说了,抹黑他杀人可是个不小的事儿,整不好还容易把自己弄进去,根本没必要。
乔酒问,“那个去他家闹事儿的人有查到吗?”
包打听摇摇头,“我找人去查了,但查不到,那人只去刘家一趟,后来再没出现过,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
他盯着乔酒看了几秒,“你不会真信有这种事发生吧?”
乔酒抿着嘴,“我不知道。”
包打听说,“万泽那块地皮争抢的事儿我当初虽然不知道,但事后也有调查,闹的最凶的也就是有人被打进了重症监护室,没听说过有什么人命案发生。”
乔酒也上网查过了,确实是没有。
那两人进重症的事儿闹出来,惊动了警方,应该是有被警告过,后面的那些收购公司一个个老实的很。
她向后靠在椅背上,“你再查查吧,能查到最好,不能查到……那就算了。”
包打听嗯了一声,“我再趁机看看刘常庸那边有没有动静,那老家伙心思挺深,好几次我的人都跟丢他了。”
商场上摸爬滚打,早就成了修炼千年的老妖怪了,哪那么容易对付。
服务员上菜,俩人还坐在这里吃了顿饭才分开。
乔酒拿着文件回了办公室,再次把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包打听算是尽职尽责,将这两家人的连带亲戚都查了一番,跟陆逢洲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乔酒皱眉,可是除了她最初的那些猜想,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让陆逢洲跟刘常庸扯上关系。
……
管薇睡了一下午,醒来发现手机上好几通未接来电,全是来自于梁修晋。
她起来洗漱,换了身衣服,化了个妆,都弄好才把电话拨了回去。
梁修晋很快接了,“阿薇。”
管薇嗯了一声,声音清清淡淡,“怎么了?我下午睡着了,才看到你有给我打电话,有事情?”
梁修晋叹了口气,“我今天晚上没有应酬,一起吃饭?”
“今晚可不行。”管薇说,“今晚我有约,改天吧。”
梁修晋在那边没了声音,依着管薇对他的了解,他这是不太高兴。
从前的话,她可能会马上哄一哄对方,甚至去迎合她。
但是现在她没了那个念头,觉得无趣的很。
所以她说,“没别的事儿了?没有就挂了。”
也没管梁修晋那边的反应,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睡得舒服心情也就好,管薇出门前照了照镜子。
漂亮。
长得这么漂亮,却因为情爱束手束脚,真是罪孽。
她开车去了酒吧,这个时间点酒吧还没什么客人,员工都在做准备工作。
管薇先去调酒吧台跟两个调酒师聊了一会儿,然后才上楼去了包间,让服务生端酒和水果小吃过来。
她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边翻着手机,一边等着乔酒。
也没等多久,包间门打开,乔酒慢慢悠悠进来,“管老板去哪儿潇洒一圈?”
管薇转头,脸上不自觉的就挂了笑意,“哪里是潇洒,我明明是疗伤。”
乔酒坐在她旁边,探着身子仔细的看着她,“看来效果不错。”
管薇坐直身子,把茶几上的酒打开,给俩人各自倒了一杯,“还行,有些想不通的道理,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安安静静思索一遍,也就全都想明白了。”
她端起杯子冲乔酒比划一下,“来来来,干杯,为我的新生。”
乔酒有些惊讶,“跟梁先生分了?”
“还没说。”管薇说,“我现在才发现两个人在一起需要有人厚着脸皮提出来,分开也一样。”
她和梁修晋要分开,借口还得好好找找,若是揪着徐艺的事儿不放,那俩人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倒显得她小题大做。
她不想事到临了,自己再担任何埋怨。
乔酒挑了下眉,“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正这么说着,包间门打开,这次进来的是江清晨。
管薇有些意外,“你们俩约好了?”
乔酒嗯哼,“人多喝酒才有味儿。”
管薇撇嘴,“你身边这护花使者可不少。”
乔酒像模像样的叹口气,“别瞎说,我这德行,没人看得上。”
江清晨坐在旁边,轻笑一声,“倒不至于这么看轻自己,你这条件摆出去,喜欢的男人依旧一大把。”
管薇一听有点来劲儿了,“其实你没嫁给陆逢洲的时候,就有人惦记过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乔酒装模作样的瞪大眼,“真的假的,我还真就不知道,谁呀谁呀?”
她完全是跟着开玩笑,她没什么朋友,倒是敌人一大堆,身边这些人就没谁对她表示出好感过。
她不说对这种事情完全敏感,但有人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管薇把酒杯放下,“你以为我诓你呢,是真的有,就是杨家那个二少,之前有一次你拿酒瓶子给别人开瓢,他帮过你的,你记不记得了?”
乔酒仔细仔细的想,摇头,“不记得,这玩意儿怎么记住,我用酒瓶子给好多人开过瓢。”
管薇有些无语,坐直了身子,“我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你这女人心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随后她又说,“之前你去喝酒,二楼休闲区,你在那边打台球,有个男的过来跟你动手动脚,你一酒瓶子就抡过去了,直接把那男人撂倒,他朋友挺多的,也不知道你是谁,一窝蜂冲上来,这时候有个男的站出来护着你,你忘了?”
这么一说,乔酒好像是有印象,但是具体的记不清楚了。
她以前出去又吃又喝又玩又惹事,哪可能单独就记住那一件。
管薇叹了口气,“你可真是够没良心的,就是那个杨二少,他帮你收拾了那些人,后来你爸好像还特意感谢过他。”
乔酒挑眉,“是么,还有这种事儿,我老爹都没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