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尔卓德北方冰原,霜卫要塞,九柱密室内。
九根联通着九尊之厅的冰柱里只剩下了一个人,其余的冰柱内空空荡荡,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下,只是因为一个人就足以起到九个人的作用。
在男人的梦境中,臻冰之下的虚空监视者已经二百多年没有苏醒,这二百多年间负责维护修复封印的守望者们没有任何风险,都能顺利地从九尊之厅用雪人生产的臻冰修补裂缝,平安无事地退出来。
虚空监视者彷佛永远地沉醉在了男人的梦境里,再也无法苏醒,而不老不死的男人则拥有无穷无尽的新奇之梦,两者彷佛是天地间彼此最契合的存在,甚至整个九柱密室和九尊之厅彷佛都是为眼前的男人而建立的。
丽桑卓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眼前的男人居然如此完美,能一人压制虚空监视者二百一十年。
把手放在冰柱外,丽桑卓轻轻拂过男人的脸颊,空洞的目光凝视着男人充满魅力和吸引力的身体。
冰柱的表面渐渐出现了一层水雾,水雾很快又凝结成顽皮的小冰珠,晶莹剔透地反射着迷离的光泽。
放松了自身的丽桑卓慵懒地躺回到臻冰之椅上,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回想起自己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块想要埋葬所有秘密的冰。
在驱逐了其他的造梦者后,这里就变成了她和男人的私人空间,工作和屠宰之地变得暧昧了起来,她死寂的心也多了几缕不一样的季动。
或许是对男人充满了好奇,又或许是为了报复男人在沉睡前对自己的冒犯,又或许是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丽桑卓就在密室之内放下了一切伪装和掩饰,做回了最真实的人类。
她明白,自己已经堕落了。
看客始终都只有沉睡的男人,幽寂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令人着迷的荷尔蒙,丽桑卓彷佛回到了千年之前,在那个时候的她,也想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完美爱情。
她曾幻想,在击败奴役弗雷尔卓德子民的神明后,与自己的妻子结合生子,一家三口恩爱着度过一生。
背叛的喜悦如同涓涓细流的泉水一样萦绕在灵魂的痒点,堕落的快感让冰女皇的身体开始痉挛,一想到自己正在如此神圣的地方做着最亵渎的事情,女人就无法抑制内心的满足和渴望。
汹涌澎湃的浪潮不断袭来,直到一块魔法石亮起了微光,丽桑卓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拍了拍脸,艰难地再次戴上冷冰冰的面具,女人穿好衣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
“怎么了?”
女皇的语气格外冰冷,让通报的冰裔术士打了个寒颤,猜想自己可能是影响了正在做某件大事的女皇。
try{ggauto();} catch(ex){}
“女巫大人,一个名为‘索拉卡’的奇怪女人想要见您,她说她知道一个叫‘来斯特’的人在您这里。”
皱了皱眉头,听到‘索拉卡’这个名字的丽桑卓有些烦躁。
就连自己换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近身侍卫都忘记了‘来斯特’这个名字,却还有人忘不掉。
“带她去冰宫。”
“是。”
放下魔法水晶,丽桑卓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冰柱里沉睡的男人,在魔法符文的闪烁间,离开了九柱密室。
……
被冷酷的霜卫战士带到了大殿之内,索拉卡抱着自己的新月法杖一脸失落。
在左尹的帮助下,她是找到了来斯特的下落,可这又有什么意义?自己答应的朋友已经化作了一捧黄土。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就连她都已经忘掉了过去的很多事情,
自从失去了对来斯特的感应开始,她就在弗雷尔卓德的土地上开始游荡,为了完成薇耳妮斯的遗愿,她终究还是没有放弃,可最无情的时光已经带走了周边一切熟悉的事物,无力的她又真的能拯救来斯特吗?
远处的脚步声让索拉卡回了回神,独角星灵看向了王座之上的女皇,主动低头行了一礼。
“丽桑卓女皇,我是来寻回来斯特的,能不能请女皇大人高抬贵手放来斯特一马?”
“来斯特是谁,我并不认识他。”
丽桑卓澹澹的说道。
“索拉卡,听着,你要找的人,恐怕不在这里,你去别处寻找吧。”
“丽桑卓女皇,我想这样隐瞒根本毫无意义,我只想完成我的承诺,并不想与你为敌。”
索拉卡的话多了几分令人不爽的威胁意味,丽桑卓从王座上站起来,冷声道。
“天界的来客,这里并不欢迎你,侍卫,送这位无礼的客人离开!”
皱着眉头目送索拉卡被侍卫赶出大殿,丽桑卓一愣,然后脸色一变,迅速返回九柱密室。
等到丽桑卓回到九柱密室的时候,冰柱已经破损,冰柱之中的男人消失不见,密室的墙壁上铭刻着扰乱空间传送的符文,可总有一些力量能无视这些魔法符文的束缚,肆意践踏物质领域的法则。
空气中残留的星界魔法已经说明了是谁带走了自己看中的东西,更可气的是,不速之客还在另外八根完好的冰柱上留下了魔法表情,都是吐着舌头一脸嘲讽的样子。
“该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