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撑着脑袋在阳台旁呆。
在她未擦觉的背后,房间的门被人用卡刷开。
黑色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之后,朝阳台上走去。
正在享受海风的初末,只觉忽然有一双手从身后轻轻地拥住了她,她吓了一大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第二个反应就是脑海中浮现两个字:“绑架!”
在这种陌生的地方谁会绑架她?难道是刚才在餐厅的时候陆优静现了她,处于嫉妒心要把她赶尽杀绝?
反正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她被人谋杀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陆优静身上的!
想到这里,初末只觉得绝望无比,早知道刚才在餐厅她就用该冲到流年面前告诉他,她在这里,她就是为了跟他赌气,来到了H市。
就在初末绝望的挣扎时,耳边一抹低沉的声音在说:“别怕,是我。”
初末一愣,仰头看去,那张熟悉的俊颜,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慕流年么?那鼻息间熟悉的柠檬香味,可不就是流年的专属味道么?
刚才她心绪紊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抱着她的人,是她那么那么熟悉的男人。
Part3
“流年,怎么是你?”
看着她惊慌的神色,流年有些后悔这样走了进来,他说:“吓到你了吗?”
“没有。”初末摇头,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开心,仿佛自己在做梦,她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就站在她面前,还是以她心底小浪漫的姿势抱着她。
初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间,闷闷地说:“让我冷静冷静一会儿,我害怕我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慕流年将她的小脑袋捧起来,温声道:“别闷坏了。”
初末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他低头俯视她的目光,如深夜的星光般璀璨明亮,她忍不住伸手触碰着他的真实,问:“刚才在餐厅里,你看见我了是吗?”
“嗯,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形影单只。”
“我不是有意跟着你过来的……”她试图解释,“就是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撘错了,就订了票跑过来……”
“不用向我解释。”慕流年道,“初末,你是自由的,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初末抿了抿唇,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左边的心房上,不再说什么,只感受着他心跳的声音,只想要时间静止在这一秒该多好。
那天晚上,慕流年留在初末的房间陪她。
缠绵过后,她懒懒的躺在他的怀里问他:“你在我这里,陆优静怎么办?”
“我没有陪在她身边的义务。”
每次提到陆优静,流年的声音都会特别的冷淡。
初末想了想,又道:“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服务员怎么会给你房卡?”
流年微微一笑:“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初末吐了吐舌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好歹这也是五星级酒店,如果只说这三个字就可以拿到房卡的话,未免也太不安全了。
随即,初末又想到什么似的,问:“该不会这家酒店也是CM旗下的产业吧?”
流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给了一个“还不算太笨”的眼神,初末喃喃自言:“CM这一年究竟涉及了多少个产业?怎么随便走到一个地方背后的大Boss都是你?”
只是一句很随意的话,流年却很认真的回答她:“因为我不想辜负你的等待。”
初末心里又有什么被撩动,鼻头酸酸的,只觉得他们的感情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卑微的地步。
在她生闷气拒绝跟他见面的那几天,他一定也不快乐吧?所以在会这么小心翼翼,不管做什么都在想着她在等,不断告诉自己,他每分每秒的时间都不可以浪费,不然,就辜负了她的等待。
初末看着身边的男人,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睛里的红血丝,告诉她,这几天他一定又是熬夜工作,不给自己一丝空闲的时间去享受生活。
“流年,我困了。”她忽然说。
“好,我陪你睡。”
“嗯。”她应了一声,转了个身子背向他,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怜惜与不舍,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流年也没有勉强她,只是从身后抱住她,陪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Part4
和流年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初末睡的并不是很熟,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还很黑,她转过身,意外的现身边空空荡荡,原来身边的人比她醒的还早。
阳台上,温暖的海风吹动深色的窗帘,她看见倚在阳台上的男人,指尖一闪一闪,他在抽烟。
初末觉,流年的烟瘾似乎越来越重了,她曾经问过余生,余生是只波澜不惊的耸耸肩膀:“没办法,压力大,自然需要其他方式解压。女人可以痛哭一场,男人除了酒就是烟,流年不喜酒,所以烟瘾越来越重。”
初末有时候真不能理解魏简爱,流年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儿子逼到这种境地?
难道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在无爱的婚姻中过一辈子,她就真的那么开心么?
初末掀开被子走下床,走到流年身边,伸手将他的烟从指间夺了过来,放在自己唇瓣吸了一口,从未抽过烟的她被浓烈的烟呛的直咳嗽。
“你这是做什么?”流年对于她的举动有些不悦,一双好看的眉头蹙起。
初末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她说:“就是想尝尝烟是什么味道,看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抽。”
流年无言地看着她。
初末将烟蒂掐灭了之后,抱着流年,道:“流年,别抽烟了好不好?对身体不好。”
“嗯。”他应了一声。
初末给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就答应,眉毛纠结了起来,道:“我跟你认真说的。”
“我也是认真答应你的啊……”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噢……”初末伸手,“那,拉钩?”
虽然是很幼稚的行为,但慕先生依旧不嫌弃的伸手与她拉钩。
初末看见他手腕上那条银色的Tffany ≈ap;ap; Co.,有些感慨地说:“你一直都带着啊……”
“嗯。”
“为什么?”
“因为是你送的。”
初末的小心思得到了满足,她把玩着他手上的手表,喃喃自语:“好像男人都喜欢带手表,听说一块手表的价值就代表了他的身份。”她仰头看着他,“那你手上的这块值多少钱?”
“你觉得?”
初末对着他轻声说了两个字:“无价。”
从小,慕流年在杨初末心中就是无价之宝。
那天他们起床的时间是凌晨四点,慕流年早上六点飞去美国的飞机,剩下的两个小时,两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彼此拥抱着站在阳台上,看着凌晨的海边,直至日出缓缓的从海岸线升起。
接下来流年的行程非常的紧凑,从H市飞到美国,再从美国到枫叶国,一路上都有忙不完的会议要开。
初末在这之前就知道,陆优静会一路跟着流年一起去,可每每看见电视上放着他们的消息时,她依旧会心情低落。
那段时间她不敢看电视,不敢看报纸,不敢碰触任何与媒体有关的东西,生怕那心底最深处的嫉妒心会抹灭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他也是想念她的,否则,怎么会千山万水,奔赴地球大半圈,只为与她见上这短暂的一面?
Part1
连续许多天,初末心情不好,直接影响到她的钢琴练习。
在第三次弹错了音调之后,钢琴教授赛琳娜忍不住问:“初末,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怎么总出错?”
初末尚未开口,教室里除去国外的陆优静之外的三人便道:“优优陪慕总去国外了,好几天的朝夕相处呢!某些人当然会有心事啦!”
“是呀!某些人一心想要嫁入豪门,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种命!“
“就是就是!”
赛琳娜瞪了三人一眼,明显对她们的表达方式不满意。
三人虽然嚣张,但在赛琳娜面前,她们不得不有所收敛。
赛琳娜扭头对没吭声的初末道:“末末,如果你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好,那么就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吧!”
赛琳娜是CM花了大价钱从维也纳音乐学院请来的顶级钢琴教授,她对初末颇为偏爱,原因很简单,初末性格单纯,话不多,又肯努力,这样的学生是任何老师都喜欢的。
对于赛琳娜的宽容,其他三人自然是咬牙切齿的,但碍于赛琳娜的严格,加上她们的靠山陆大小姐不在,她们只能将怨气吞进肚子里,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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