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关系可大了!”墨忘说,“你把墨以然喜欢的流年抢了,就当做是补偿我吧!”
初末噎了一下,她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某人冷艳高贵的反问:“这世上有我不知道的事么?”
初末白了他一眼,“那也不关你的事!还有,我没有抢!我比她早认识流年的,而且他们早就分手了!”
墨忘瞬间从冷艳高贵变成了委屈:“你是嫌弃我么?你一定是嫌弃我得了绝症怕我传染给你所以才不跟我睡对不对?”
什么跟什么啊!初末快被他搞疯了,“跟你生病没有关系,难道你觉得一个男生住在女生寝室正常吗?两个见面还没到几次的人就睡在一起正常吗?”
谁知道墨忘瞪大了那双带了美瞳似的漂亮眼睛,他颤抖的指着初末,惊恐地吼:“变态!谁要跟你睡在一起!说要跟你睡在一起!我只是让你陪我谁,分床睡!”
居然说她变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初末说:“如果你今天一定要睡在这里,我就半夜趁你睡着了把你扒光了然后拍照到微博空间校内网,再叫全女生宿舍的人来我们寝室围观你!”
“你!”墨忘凶巴巴的指着初末,你你你了半天骂不出来,最后气呼呼威胁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我会报复你的!”然后摔门离开,整个寝室顿时又一片安静。
初末也懒得去管他,他是IMB小王子,既然能从医院跑到这里来,又能顺畅的找校长带路,就算半夜流浪在街头都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去浴室洗了个澡,倒床就睡了。
第二天,初末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睡眼朦胧的去开门,就见管理员阿姨指着寝室门很严肃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初末看去,只见门上贴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几个奇大无比的字:“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初末:“……”
这就是墨某人昨天临走时的威胁要报复的手段吗?可以再幼稚一点吗?
在精神与心灵的双重折磨下,初末顶着一对熊猫眼去医院做翻译。
每次都是翻译枯燥无味的医学术语,平时初末还能当成一份工作认认真真去完全。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有好几次在听国外友人说话的时候听错了,把双方搞得莫名其妙。
好在国外友人都很大度,何况初末还是个中国美女,他们自然是不会真计较的。
当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初末打算好好睡个午觉,刚趴在桌子上就被人有手指戳头,她愤怒的抬头,就看见拿着苹果在啃,一脸无辜的墨忘。
他凑近她愤怒的眼睛仔细研究了一番,得出结论:“看吧!昨天没有我在身边陪你睡觉,你睡眠质量居然变差了吧!”
“……”初末懒得理他,看着他手上咬着的半个苹果,这家伙好像很喜欢吃苹果的样子,三次在医院,两次都在吃。
墨忘见她瞧着自己的苹果,慷慨大方地问:“要不要一起吃?”
“……”
“我知道你不会吃的,所以随便问问。”
“……”
初末重新趴回桌子上不理他。
却不想他依旧不依不饶:“后悔了的话,可以趁我现在在这里求我晚上陪你睡觉啊,这样你就不会失眠了!”
“……”初末有些无奈的抬头:“我失眠跟你没有关系,请不要这么自作多情好吗?”
“切!”墨忘说,“开个玩笑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流年么?不过你这人也真奇怪,现在每天睡不着的不应该是墨以然么?还是你其实是兴奋的睡不着?”
“你管的会不会太宽?”
“……”墨忘最后终于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这人真没趣!”然后咬完苹果走人。
世界终于又安静了,初末累的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昨天其实没有失眠,但在不停的做梦,脑海里都是马不停蹄、走马观花的梦境,比失眠还令人痛苦。
本以为中午能补个好觉,谁知道睡过去之后还是不断的再做梦。
她梦见墨以然拿着刀指着她,说慕流年是她墨以然的,谁跟她抢,她就用刀捅死谁。
初末是被惊醒的,手心都是冷汗。
她伸手想揉揉额头,现披在身上的衣服掉在地上,她捡起,才现是一件黑色外套……熟悉的Aran风衣……淡淡的柠檬清香……是流年的。
她捧着外套,在会议室里看了一圈,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还以为是自己睡过点了,看了一眼时间,才一点,不禁有些奇怪,平时这里在这样的时候是很多人在聊天休息的。
带着疑惑,她开门出去,楼道上有些人站在那里,见她出来都露出好奇的表情,像在看珍稀动物。
有个跟初末在医院里认识的女生刚好要去洗手间,见她出来,手上还捧着男人的外套,脸上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她说:“初末你太没义气了,我们虽说没认识几个月上百年,但好歹也认识了几天,你怎么能隐瞒你是慕医生女朋友的事情呢!”
初末刚想说我没……
那人一脸崇拜地说:“初末你真的好幸福啊,你知道我们这里有多少人想嫁给慕医生吗?这会儿结婚梦全碎掉啦!你都不知道当你睡着的时候,慕医生亲自脱下外套披在你身上那温柔的样子!我们看见那么温馨的一幕都没好意思呆在会议室里面打扰你休息好吗!慕医生就是我们心窝里的宝贝呀!你是慕医生的宝贝,那对于我们来讲就是宝贝中的宝贝啦!”
被宝贝一词绕的头晕的初末等对方说完之后,只问了一句话:“流年呢?他在哪里?”
那人愣了一下,才道:“刚才跟人出去啦,好像开车走掉了。”
“噢……”初末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失落……是因为他离开了失落,可是如果真的见到了,她又要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他?
一直到下班的时候,初末都没见流年回来。
就在她在凝望了一个下午,又一次往大门外看过去的时候,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高贵冷艳的墨忘说:“别再看了,再看下去都要成望夫石了。今天流年要参加一场演奏会,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而且就算回,也是直接回公寓。”
“为什么你没有回去。”初末白眼,这家伙一般来医院不是打个五分钟的酱油么?怎么今天还没走?
墨忘可怜巴巴:“我一直在等姐姐带我去吃饭啊……”
“噢,那你慢慢等,我要回去了。”
转身,衣袖被扯住,初末回头,墨忘依旧可怜兮兮:“末宝姐姐带忘忘去吃饭……”
“……”
“……”
双方都诡异的没说话,初末被那句忘忘给雷到了,下意识地问:“你要等的姐姐……是我吗?”
“对啊!”
“你想吃什么?”
“西餐!”
“好……”初末说,“医院附近刚好有家麦当劳,走吧。”
“……”
初末走了两步,见某人没跟上,便回头催他,“快点呀,早点吃完早点回家。”
“……”
被心不甘情不愿带进麦当劳的墨忘坐在椅子上,看着初末端来了两份套餐,他嫌弃地说:“你不知道这些是垃圾食品吗?”
“知道啊。”
“知道你还吃!”
初末有些奇怪,“不是你自己要吃西餐的吗?”
“……”
后来,墨忘大概是真的伤心了,在吃汉堡的过程中一直没说话。初末虽然嫌这孩子平时太吵闹,但看他不说话的时候又特别寂寞可怜无助,便主动问:“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提起这个,墨忘小俊脸更苦了。他说他本来约好流年一起吃饭的,因为流年已经连续推掉了他一周的邀约了。结果中午流年就已经放了他鸽子了。好吧,他是大忙人,墨忘能理解,他就一直在医院等流年下班,晚上总可以了吧?谁知道就他找一个空了的VIP病房睡个午觉的时间,流年就被别人叫走了。他打电话给流年的时候,流年说他没有答应要跟他一起吃饭。墨同学感到非常沮丧,甚至怀疑人生。
初末问他:“那流年究竟有没有答应要跟你一起吃饭?”
墨忘嗯嗯啊啊了半天说:“没有很明确的答应……”
“那就是没答应了。”
“……”
初末又问了一个自己一直很好奇的问题:“墨忘,为什么你那么喜欢缠着流年啊?”
墨忘吹胡子瞪眼,“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以为我是个gay吧?”
他的声音特别的大,引得旁边的客人纷纷往这边看,初末低着头,真想假装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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