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师,还记得我吗?
棋院弟子赤锦,恭候你多时了!”
这段时间以来,在赤锦心中积郁的怒气,在此刻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直接爆发而出,手中长枪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狠狠向前刺去!空气中传来一道沉重的呼啸之声,长枪如龙,不过眨眼间就刺进了他的血肉之中!毒师瞪大了眼睛,重伤让他的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起来,加上接连使用这种逃命的秘术,让他的身体也已经吃不消了。
可即使这样,在枪尖刺进他血肉之中的时候,他的身上再度爆发出一团雾气。
长枪将雾气洞穿,可是毒师又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不过这一次,毒师转移的距离比之前可真是近的多了,这说明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到现在,前后左都有敌人,他唯一能够逃命的地方,在右边,因此他使用遁术逃过一劫之后,就拼了命的朝着右边逃去。
鲜血从他身上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长长的细线。
好巧不巧,毒师最后逃命的这个方向,正是太云守在这里!逃出一段距离之后,毒师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可没等他抬头,就看到一双素白的靴子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顺着靴子抬头看去,发现正是太云仙子!原来,慕枫说的就是真的,四面八方,都已经被他们包围了起来,此刻的他是真正的穷途末路了!他施展出的遁术虽然诡异,可也不是没有限制的,此时的他甚至都已经无力再施展这种遁术了。
“毒师,你杀我太月、太念两位师妹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太云一脸的平静,可是平静之下,是狂涛般的怒意!这次下山,她只带了两个相好的师妹,可没曾想两个师妹,都死在了毒师的手中!当初为了师门内一个被骗的师妹,她不惜追杀血屠万里,直接追到了武阳神国境内,这足以说明她是个极重情谊的人。
现在她的两个师妹当着她的面死了,此刻她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仙子,不要杀我啊仙子,我是三郎,我是三郎啊!”
毒师此刻甚至还想着打感情牌,可这样却更让太云厌恶,她说出了曾经慕枫说过的话:“三郎已经死了,而你不是三郎!”
说着,她手中长剑散发出冷冽的寒气,猛然一挥,一道剑气就狠狠的砍在了毒师的左腿上!左腿应声而断,鲜血不停的涌出,将地面都已经染红了!毒师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身体在地上缓缓向后退去,嘴里还在不停的求饶:“饶了我,饶了我吧!”
“你可曾饶过我的两位师妹?”
太云一步步的跟上,声音之中满含杀意,抬剑又是一挥,一道剑气再度袭出,瞬间又切断了毒师的右臂!“啊!”
毒师此刻脸色苍白无比,可是剧痛却又让他无比的清醒。
他怨毒的看了太云一眼,身上竟然又有血雾涌出!“不好!”
太云此刻惊呼一声,之前她见到毒师施展遁术的样子,于是此刻一剑斩向了烟雾。
可是这一剑却斩空了,毒师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只不过,强行使用这种遁术的代价,就是转移的距离更近了,此时他虽然躲开了太云的攻击,可距离太云,也不过一丈之遥。
他仅剩下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此刻竟然也爆发出无穷的求生意志,朝着远处快速掠去。
就在此时,一道金色的身影来到了他的面前,接着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身体狠狠倒飞了出去!太云也已经追了过来,此刻举手又是一剑,切断了毒师的另外一条腿。
她冲着不远处的慕枫点头表示感谢。
毒师这次再也没有了逃跑的能力,他长大了嘴巴,却连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来了。
太云想起自己的师妹,心中的悲痛就难以抑制。
她走到了毒师的面前,手中长剑狠狠刺进了毒师的嘴巴之中,猛然一搅,毒师的所有牙齿就都崩飞了出来。
接着她猛然用力,一剑穿透了毒师的脑袋!这个差点就全灭慕枫等人的毒师,在死前受尽痛苦而死,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相比起来,阵法师死的就没有什么痛苦,被一击毙命。
一开始,慕枫就猜测毒师或许会有什么逃窜的手段,因此他才让易小小他们守在四周,果然奏效了。
若是他们一拥而上,毒师直接使用这种手段逃命的话,他们根本就追赶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
想来当初,夫子的分神就是因为毒师的这种诡异遁术,才无法将毒师斩杀的。
“太月,太念,你们看到了吗,师姐为你们报仇了,一路走好。”
太云有些激动的看向夜空,喃喃说道。
赤锦和易小小此刻也都跑了过来,看到毒师的尸体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这家伙,终于死了啊。”
赤锦即使此刻说出来,也依旧咬牙切齿的,她之前可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不过我最想杀的,还是傀儡师!”
“会的,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慕枫重重的说道。
此时风木也走了过来,他手中还有一名已经被制服的黑衣人,这是慕枫故意留下的活口。
“说,你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风木厉声问道。
那名黑衣人瑟瑟发抖,尤其是看到就连毒师都死了,他更是心中无比的恐惧。
只不过此时的他流着眼泪摇头,说道:“我不能说啊,我们身上,被种下了禁制,一旦开口,我立刻就会死的!”
“那要你何用?”
风木一听这话,直接就要动手。
慕枫此时却伸手拦住了他,接着问道:“那我问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痛哭流涕,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是被他们邀请进来的,他们自称‘无天’邪教,说要颠覆整个璇玑神国,到时候可以给我们无尽的好处!”
“无天?”
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来,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看来是一个十分隐秘的教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