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空间。
韩三千在云城注入了地心监狱特有的麻醉剂之后,当他再次醒来,便已经身处于这样的空间。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时间,因为一片黑暗让他根本就无法计算时间。
这是地心监狱给每一个'新客人'上的第一课,这样的环境能够给人带来极强的压抑感,心境稍微脆弱的人必定会在这种环境下崩溃,这将会是每个人来到地心监狱的噩梦。
地心监狱为了保证每个客人的安全,他们不会对住在地心监狱的人实行伤害手段。而是利用这种心理的折磨去控制他们的行为,让那些人自然而然的不敢在地心监狱乱来。
地心监狱最大的惩罚便是关在禁闭室,也就是这种漆黑无声的环境里,虽然看似轻松,但几乎每个人在受过一两次精神折磨之后,都会乖乖听话,因为这种整个世界仿佛都剩下自己一人的感觉所带来的精神折磨实在是太痛苦,而且完全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逝。更是让人容易崩溃。
韩三千算是心性非常强大的人,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会感受到强烈的痛苦,无法计算时间。这样的黑暗像是永远会伴随着他,脑子里会开始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而各种各样的想法,便会导致他最终的崩溃。
每当他的心境处于快要崩溃的边缘时,韩三千就会强行让自己静下心来,想想和苏迎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的心态稍微平稳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黑暗中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两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把韩三千带离了禁闭室。
对于长时间没有接触光线的韩三千来说,眼睛极度不适应,甚至因为光线而感觉到眼睛刺痛,不自觉的流出了很多眼泪。
如果这时候有一面镜子的话,韩三千会发现自己消瘦了非常多,就连脸颊都凹陷了,如果苏迎夏看到这一幕,必然会非常心疼。
当韩三千适应光线之后,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当中,铁笼周围是环绕的三层建筑,而这三层简单的建筑更像是一个看台。铁笼就像是擂台一般。
刚出禁闭室,难道就要跟人打架吗?
韩三千皱起了眉头,对于地心监狱有了初步的认知。
不一会儿时间,四面八方传来了躁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就像是有人在朝着铁笼的方向靠近。
"听说这是一位新人,新人就上擂台,这可是地心监狱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关勇和地鼠两人来到地心监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于地心监狱有一定的了解。
这里会定期的举办擂台赛,这个比赛为什么会存在他们不得而知,但是根据地鼠的猜测,擂台赛或许会通过某种形式向外传播,而地心监狱用这种方式做着盈利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地鼠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不过关勇所说的新人上擂台,这一点的确是以前地心监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看来这位新人不太普通,去看看就知道了。"地鼠沉声说道。
地心监狱的环境和地鼠来之前所猜想的完全不同,他本以为犯人之间几乎不太有接触的可能性,可是来到这里之后他才发现,地心监狱每天都会有一个开放时间。能够让他们自由活动,这时候会出现很多小团体,地鼠曾偷听过那些小团体说话,几乎所有人都在交换着彼此对于地心监狱的了解,甚至是谋划着越狱之内的事情。
地心监狱对这种情况选择视而不见,这是地心监狱方面的绝对自负,他们明知道犯人在一起交流的事情却没有制止,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担心会有人越狱成功,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地心监狱也的确没人能够越狱。
当所有犯人都聚集在三层楼的看台旁时,巨大的铁笼里只有一个消瘦的身影,带着黑色头套让人看不清真实样貌。
"卧槽,就这小个子,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吗?"关勇看到铁笼里的人,一脸意外的说道,在他的想象里。这位新人很有可能是个能打的猛男,所以才会让他上场,可是眼前的事实,不禁让他有些失望。
地鼠也有些没有想到。但他这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不同之处,虽然那人蒙着脸,但是他的肤色已经很好了说明了他的身份。
"这个人,是黄种人。"地鼠说道。
"黄种人有什么奇怪的,就他这身板,想必会被打得很惨吧。"关勇撇了撇嘴说道。
"你这话倒是让我无法反驳。"地鼠说道。
不止是地鼠和关勇两人对于这场擂台赛失望,其他的犯人也非常直白的流露出了大失所望的神情,甚至还有暴躁的人敲打着铁笼。对带着头套的韩三千进行谩骂。
"什么意思,竟然连这种人也有资格进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