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1日。
京城时间13:15。
NF之海。
第五神将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站在舰桥指挥台的落地窗前,和斯特恩·金还有陈少华一起遥看那一束璀璨的光芒从天际坠落。
即使是在白昼,那束长长的火焰也是如此明显。像是一条被拉得很长的火红丝带,攸然划过蔚蓝的天空。
如风驰电掣穿过云间的火焰凤凰。
不过十多秒,那摄人心魄的火鸟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速度快到超乎想象。
倒是约翰·克里斯·摩根丝毫不介意在手下面前展示自己强健的肌肉,浑不在意的转身走回了客厅,撇着腿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沙里,悠然自得的点了根雪茄说道:“哦!我的朋友,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现在我心情很不好,如果你们给不出打扰我睡觉的理由,就准备降职去厨房,炸薯条去吧!”
走到了茶几边的斯科特·H·伯德,将视线汇聚在约翰·克里斯·摩根灯泡般的头顶,滚动了一下喉咙,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第一神将大人给您打了两个电话伱都没有接。”
约翰·克里斯·摩根吞云吐雾了半晌,才冷笑着说道:“怎么?伟大的第一神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他将腿撂在了茶几上,兴致勃勃的说,“说看看生了什么事?难道是艾尔弗雷德那个优等生考试考砸了?那可是不错的好消息。”
斯科特·H·伯德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愁眉苦脸的说道:“大人,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更糟糕,第三和第六舰队......几乎已经全军覆没,现在我们已经掉头,在回华旸的路上......”
约翰·克里斯·摩根稍稍变了下脸色,很快又皮笑肉不笑的说:“谁准你掉头的?”
“大人,洛克菲勒大人直接下的命令,我根本没有办法。”斯科特·H·伯德抬手推了下站在旁边的加塞佩·普赖斯·杰克逊示意他说话。
加塞佩·普赖斯·杰克逊咳嗽了一声说道:“大人,现在的情况已经有点失控了。不只是第三舰队和第六舰队损失惨重。阿罗哈基地也被太极龙神将带队袭击了,现在完全和本部失去了联系,处于瘫痪状态。我们也没办法回去.....”
约翰·克里斯·摩根从沙上跳了起来,“MXXX FXXK,你说什么?”
加塞佩·普赖斯·杰克逊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说....我说.....现在情况失控,不只是第三舰队和第六舰队损失惨重。阿罗哈基地被太极龙神将带队偷袭了.....如今基本已经失去联系了。”
“FXXK....FXXK......”约翰·克里斯·摩根接连愤怒的骂了好几声,“马上准备飞机,我要去阿罗哈!”
斯科特·H·伯德急切的说道:“大人,洛克菲勒大人命令你马上赶往华旸,和第五神将汇合.......”
“我可没有时间给艾尔弗雷德那个废物擦屁股。我得回阿罗哈救我的女人!”约翰·克里斯·摩根怒吼着冲到了卧室,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喊道,“FXXK,要是白秀秀伤害了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宰了她!我会给她浇上浓硫酸!让她死的时候都带不走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站在一旁的加塞佩·普赖斯·杰克逊看着暴跳如雷的第四神将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第四神将大人对第三舰队和第六舰队的覆灭毫无反应,却因为情人在阿罗哈而气急败坏。
“大人。冷静一点,你现在去阿罗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您派亨利去吧!”斯科特·H·伯德拉住了暴怒着冲向门口的第四神将,“您必须留在这里和第五神将一起解决NF之海的大麻烦。太极龙的电磁炮阵地可以实施超饱和攻击,攻击距离也许能覆盖闇答基地,我们现在不仅优势全无,可能还处在被攻击的范围内。现在洛克菲勒大人也在往这边赶,预计企业号晚上八点就能赶到。”
约翰·克里斯·摩根停下了脚步,他扭头注视着斯科特·H·伯德摇了摇头说:“不可能,老头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来NF之海?”
“已经内部公告了。”加塞佩·普赖斯·杰克逊滚动了一下喉咙,低声说,“就在刚才,我们用上帝之杖击杀了谢继礼。”
约翰·克里斯·摩根仰了下头,闭上眼睛,低声说道:“这不是一个好的决定。但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眺望着北方,这里看不见海岸,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和蔚蓝天空,海天相交的一线浮动着几朵流云,世界像是没有尽头。他冷冷的说,“如果谢继礼真的人头落地,鲜血开出的只可能是仇恨之花,不会有和平可言.......很快我们将看到鲜血染红整个NF之海.....”
“大人,没必要这么悲观吧?”斯科特·H·伯德喃喃的说。
“悲观?不......伯德.....”约翰·克里斯·摩根转头看着斯科特·H·伯德,咧嘴一笑,“我这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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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月1日。
义大利时间上午7时。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圣伯多禄大教堂的白玉穹顶之上,站立于屋檐的一排圣人雕像垂着头,用悲悯的眼神俯视着广场上的人们。位于广场中央的方尖碑在地面投下了时针般的影子,如同日晷。
这座方尖碑比圣伯多禄大教堂的历史还要悠久,相传在主受难之后,作为主的使徒之一的圣彼得开始了34年的传道生涯。公元64年,彼得遇到暴君尼禄成为殉道者。在他死亡的那天,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置于尼禄马戏团附近的广场中,但彼得要求头朝下,因为彼得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与主有相同的死法。于是彼得面前的罗马方尖碑成为了彼得殉道的“见证人”。
此时这个“见证人”日复一日的在广场上细数时光流逝,俯瞰着云云众生和宏伟的圣伯多禄大教堂。不管人类经历了多少沧海桑田,它始终竖立在这里,历久弥新。
和往日清晨的寂静不一样,因为元旦节的上午,教宗康斯坦丁三世将在圣伯多禄大殿主持天主之母瞻礼大礼弥撒,一大早广场上就挤满了世界各地前来朝拜的人。
这天恰逢第60届世界和平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面印制有宣传语的小旗子,上面写道:“如果你要培育和平,就要守护宇宙万物”。
七点十多分的时候,白苍苍慈眉善目的教宗康斯坦丁三世穿着白袍戴着三重冕走出了自己位于广场右侧的房间,站在阳台上向着虔诚的信众们挥手。就在这时东方忽然出现了一抹红艳的光线,像是一道血红的万丈霞光。看到如此奇景,所有人都开始双手合十低头祷告。
康斯坦丁三世却表情凝重的注视那一线天火,如末日罪罚,向着东方落下。他闭上眼睛,飞快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悲伤的低声说:“啊,我慈爱的父,我愿遵行你的旨意,活出你的样式,荣耀你的名。愿你应允虔信者们的渴求,赐一盏永不熄灭的灯,照亮人类前进的路途.....”
当红光消失不见,康斯坦丁三世快步走回了卧室,在放着典籍的书桌前左右徘徊了几步,他拿起了桌子上那部雕刻着繁复花纹的老式转盘电话,在机械的条声中拨通了一个长长的号码。
“菲拉格利乌斯,真意外会接到你的电话。”
“哦,大卫,你干了什么?我好像看到了上帝之杖从天而降。”
“正如你所见,我干了我该干的事情,菲拉格利乌斯。”
“我的上帝!大卫,你简直是疯了。”康斯坦丁拿着听筒在书桌前疯狂踱步,“你们在新一年的第一天,把世界推向了最后的一天。”
“没那么糟糕,菲拉格利乌斯,好好的回到床上睡上一觉,或者听听收音机,打打牌,读读书,干什么都可以,就像往常一样,明天就会是全新的一天。”
“不!大卫,不!你背弃了规则和信仰,你和星门的傲慢会杀死你!”康斯坦丁三世喘息着说,“曾经我们就是这样被杀死的。这是我的忠告......”
“你不明白,菲拉格利乌斯。你们不是被傲慢杀死的,你们是被仁慈杀死的。我也曾经想要用仁慈的方式,但那行不通!这个世界杂音太多,你只能用枪比着那些人的脑袋,他才会愿意听你的诉求。当我们为这个世界驱赶邪恶的时候,每个人都指责我们,从来没有人思考过,不是我们,他们哪里来的和平,他们哪里来的牛奶、面包,还有自由和网络。那些不知道感恩的人是仁慈无法感化的,只能用血与火......”
“有些时候你必须接受自己的衰退,把责任交给更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使用暴力试图让对付屈服,这无济于事!”
“你可说的真是轻松,菲拉格利乌斯,和我们斗争了几千年,你们安心接受了自己的无力了吗?为什么你们不早点投降?几十年来我们一直扮演着堤坝的角色,阻止着波浪翻滚。如今波浪即将淹没堤坝了,你告诉我,我得平静的接受?不,菲拉格利乌斯,没有那么容易的.....”
“你得明白波浪为什么从未曾平静,因为使他们动荡不安的正是你们!是你们让他们不安!”
“我不想在和你废话了。在元旦节结束之前,我会终结这一切,世界上什么都没有生过............只不过是少了些个人而已。菲拉格利乌斯,你得庆幸你不是其中一个.....”
电话那头的大卫·洛克菲勒挂断了连接,听筒里只剩下急促的断线音。康斯坦丁三世抚了下额头,沉重的将电话挂回了金色镀金支架上。他转身走出了房门,对站在门口的卫士说道,“去,去把圣女和玛利亚修女从天文台接过来.....”
“是!教宗阁下。”
当手持标枪,身披银甲,戴着鸡毛冠,穿着鲜艳卫士服,有些像是马戏团小丑的卫士走向楼梯时,康斯坦丁三世又大声说道:“等等,利亚姆......还是我去吧!这样速度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