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看来你的天赋比我预料的更强,现在我后悔那时候放你走了。”
阵阵雷霆余波,仿若一条条活泼跳脱的小鱼,在宙斯神力屏障之上跳跃闪烁,微弱,但绝对显眼的光辉颇有几分别致的美感。
两轮进攻失利,风天行已经感觉到了吃力。
宙斯作为神,自己想要击败他还是太过于仓促了。
不过,现在还不到放弃的时候,五行,这是风天行能够带来的,最强大的力量,能够完美的融合所有的世界规则。
一招不成,风天行再度发起进攻。
已经被灼烧得滚烫的泥土,突然破裂而出,无数尖锐的地刺扎向宙斯。
宙斯不屑的皱眉。
“你就这么点实力么?”
“你现在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世界规则越纯粹越是强大,难道说你还没有发现,无论你施展的手段有多少,本质上能够发挥出来的作用,都取决于你对这一道世界规则的参悟么?”
“所谓大道至简,你太贪心了。”
从一开始的紧张,正视风天行,到现在对风天行的进攻一脸不屑。
宙斯只是用他的价值评价了风天行的招数而已。
不过能够同时参悟这么多的世界规则,本身也是一种天赋的证明,只是不那么适合这个世界中强者交锋的方式而已。
而风天行表漏出来的天赋,以及用错了方式,在宙斯的心中突然汇聚在了一起。
一个有着天赋,却用错了地方,明明有着能力,却非要挑战自己的权威。
这是一种错乱的人生,一种不属于规则之内的,合乎常理的人生。
所以宙斯在这个时候心底不免生出几分惋惜来。
“风,你如果现在愿意效忠于我,我不给你施加任何的规则限制,甚至可以既往不咎,我可以教你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只要你能够听我说的话。”
这是一个令人惋惜的天才。
宙斯实在是忍不住,在心中数次感慨。
但可惜的是,风天行的回应异常冰冷。
“等你打败我了再说。”
风天行突然摊开双手,在他的手掌当中,分别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规则。
随着风天行的一声怒吼,疾驰而上的土刺扎向宙斯的屏障,同样,也只是在上面留下了道道浅浅的划痕。
宙斯耸了耸肩。
“我说的没错,你可以试试。”
风天行却不为所动,土刺进攻失利之后,顿时溃散,而与此同时,狂风席卷,那些泥土混做一团沙尘,将宙斯笼罩其中。
这一瞬间,狂风大作,而那些碎裂土刺的真面目也展现在宙斯的面前。
它们不是简单的泥土模样,而是带着小小的“翅膀”,带着尖锐的尖端,随着狂风席卷,阵阵刺耳的挂擦声震得宙斯双耳生疼。
此刻的宙斯已经没有心思和想法去理会自己的双耳,因为他亲眼看见,狂风呼啸之后,自己的神力屏障根本无力抵挡!
这薄薄的一层屏障,也几乎瞬间破碎。
随着狂风收拢,尖锐的泥土在特殊的结构下,被狂风席卷着压向宙斯,宙斯也终于有一瞬间的慌了。
雷霆在身体四周遍布,比这狂风速度更快的雷霆瞬间将最近的一层沙土打掉,可这一层之后,又是密密麻麻,数不尽的沙尘。
“神罚!”
随着宙斯一声低吼,天空之上狂雷溅起,阵阵轰鸣声震耳欲聋,数百里粗的雷霆从乌云当中砸落,贯穿了由风天行凝聚的庞大火海,狠狠砸在地面上,留下数千米方圆的焦土深坑。
雷霆落下的位置,正是先前风天行站立的地方。
雷霆扑了空,以雷霆袭击而来的恐怖速度,就算是主神,也往往是措手不及。
但落空了。
这让宙斯有些措手不及。
再看向四周,这诡异的沙尘不止是消磨他的神力屏障,更是连同他的意识一并剿灭。
沙尘更是挡住了宙斯的视线,让他什么都看不见,直接丢失了风天行的踪迹。
这一刻,宙斯心中多少有些慌了。
“在哪里?”
对方不在原本的位置上,现在进攻还没有停下,很显然,风天行还在暗中窥伺。
在最后的一瞬间,宙斯终于反应过来,不管风天行现在何处,他需要做的,都是保护自身,他的力量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得不到任何补充。
用一点就少一点。
宙斯突然收敛了自身的力量,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
而这,也换来了风天行一声悠悠叹息。
那一柄闪耀着金属光泽的短刀,终究还是没有扎入宙斯的躯体当中,神力屏障牢牢的将这一柄匕首卡在屏障上面。
宙斯猛地转过身,看着已经松手后退的风天行,一阵冷汗冒上额头。
这防守要是再慢半拍,被这短刀刺中,宙斯不用想都知道,这短刀上蕴藏的世界规则会瞬间侵入他的体内,搅乱他体内纯粹的雷霆世界规则。
到时候他的实力会在已经受到压制的情况下,再次受限,到时候他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也就只是在主神级别。
而依照光明之神阿波罗的反馈,风天行能在主神级别的战斗当中占据绝对的优势。
侥幸逃过一劫,宙斯的心脏好一阵躁动。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任由冷汗从脸颊上滑落,宙斯死死的盯着风天行,再不敢挪开视线。
而风天行在退开数百步之后,突然间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太行。”
说着,他耸了耸肩,漫天沙尘悄然退下。
宙斯疑惑的看着风天行。
“你想要杀我,就只准备了这一招?”
风天行突然抬头,给了宙斯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然不是,好歹你也是十二主神之一,这一次突袭我也没做太多的准备,一时间兴致上来了,就想和你交手试试,看看我这十几年的苦修成果。”
“这一招是我觉得最有希望击败你的招数,只可惜差了一点,还是被你发现了。”
宙斯听到这里,心中还是保持了足够的理智,虽然风天行已经没有了任何调度信仰之力的举动,更没有进攻的意图。
“你进攻的手段用完了,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