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魔族连忙道:“刚才那批同族没骗咱们!这鬼地方绝对有问题!没准是真龙发怒!”
“可怜渡劫那家伙,这么恐怖的霆威,识海早就被劈碎了吧?”
“听我的没错,以前可别在这灵岛渡劫了……”
“轰!”
霆威降临,一击之下,红莲只看到那仙人险些破碎,肌肤炸裂,元神虽无血肉,可痛楚,却不输皮开肉绽!
然而那仙人依旧未动,甚至随着其眸光闪烁,横飞的元神碎片,与霆威相黏,缓缓飞回周身!
碎片与元神重合,好似将血肉缝起来一般,红莲看的紧咬樱唇,每一缕的愈合,都让她心如刀绞。
一次次元神破碎,甚至有不止一次,元神轰裂,犹如五雷分尸,可那碎片却仍旧愈合!
每一次愈合,那元神,便越强横一寸!
不知过去多久,只见那元神千疮百孔,不过两尺的身躯,却有千百块组成!
千百道伤势,每一道都是识海受创的可怖,而之所以能够愈合,是因为秦逸尘在每一次霆威降临时,及时将仙道法则融汇领悟。
伤痕的交汇处有霆光闪烁,但因伤势太过密集,令得那整尊仙人都被霆光笼罩,红莲此刻,美眸早已红肿,却只能强忍着心痛,不敢留下血泪。
因为她的血泪,乃是三十六天血莲的精粹,宛若日曜,一滴落下,便可焚烧主人的识海。
终究,伤口愈合,宛若破娃娃重新缝制一般,而那些缝制之处,最后却化作道道璀璨的霆威烙印,弥漫周遭!
龙神睁眸,笑容中带着抹释然,还有些孩童一般的拘束:“二尺元神,不知先祖在天之灵,可还满意?”
“逸尘!”
“秦兄!”
此刻,白苍等妖神七手八脚,围在秦逸尘左右,只见其肉身周遭都是霆光弥漫,可怖至极。
而这些霆光,已经堪比天仙的精神力了!
如今神魔都以为是这片灵岛龙魂不散,渡劫皆以识海破碎而告终,可这所谓的谣言,千万不要成真,还发生在始作俑者身上啊!
天际之上,霆云散去,那双星眸也是渐渐松开。
“逸尘?”
妖皇将秦逸尘搂在怀中,与那道眸光对视时,桃眸才是微弯:“你成功了,不对……”
“啪!”
秦逸尘被扔在地上,白苍看在眼里,顿时傻了:“陛下,你这是作甚?”
妖皇起身,似笑非笑:“舒服么?”
秦逸尘眨了眨眼:“霆威可怖,哪来舒服一说?”
“我是问你我的怀里舒服么!”
秦逸尘更是无辜:“舒服!”
妖皇玉掌星光闪烁,秦逸尘惊呼:“前辈息怒!你这就不讲道理了,这里这么多人,我哪里知道会是前辈……”
最后一道霆威,险些击碎他的识海,甚至识海已经受创了,他是拼命感悟神武两道的相通之处,再加上霆神决凝就的霆威元神,才得以渡过最后一劫!
此刻镇压霆劫令元神成就二尺才看似风轻云淡,可刚才他真的险些步入那神魔的后尘!
关键妖皇前辈生什么气?这么多人,就算是男子也多得很,你偏偏把我搂入怀中,怪我咯?
气氛有些压抑,突然间,白苍忠心耿耿道:“就算能成,陛下也必须是正房!”
“啪!”
不得不说,妖皇这一掌比鹿小璐狠多了:“就你特么话多!”
白苍一脸委屈,妖皇桃眸冰冷,片刻后才恢复:“这里我实力最强,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不说这些,你的元神如何?”
秦逸尘神色间的苍白退却:“前辈不是看到了么,何必明知故问?”
妖皇一怔:“刚才的霆劫,一共有十七道,你最初成就元神,是三寸,那现在的话……”
秦逸尘淡笑:“一劫一寸!不多不少,正好二尺!”
“两尺?!二十寸元神!”
“秦兄,你这是要逆天啊!”
二十寸元神,这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修神天仙,也不过二十四寸!
何况修炼了霆神决的情况下,可以说现在秦逸尘面对天仙,也丝毫不虚!
刚刚跻身仙师,便有如此成就,若是每一步都能是今天这般,那今后……
一众妖神震撼,妖皇也是一脸欣慰,抬头道:“他们若是能看到,一定会以你为傲。”
秦逸尘却是笑容平淡,并无丝毫倨傲,昊成子先辈乃是十五寸元神,就算创造灵岛的那位先辈也是风华正茂,那恐怕不比他差!
尽管如此,那位先辈也陨落了……
“不过一步一个脚印,也好。”
秦逸尘舒了口气,干脆不再悲缅,笑意再现:“红莲,出来露个脸!”
这次突破,不仅无愧万千先祖,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器灵,终于该叫自己主人了!
秦逸尘觉得这件事比成就仙师更值得欣喜!
突然间,红莲飘了出来,玉手掐腰,站在秦逸尘身后半步,不比白苍刚才为妖皇争取正房差到哪去。
秦逸尘很满意,这家伙终于摆清了自己的位置!
红莲也是一脸严肃,扫视群妖,一副宣布大事的模样:“别说我打击你们,龙凤才是绝配,就算是你,最多也只能居二房。”
“你别瞪眼,妖皇怎么了,秦小子的身份你也知道,做妾不丢人!”
放眼看去,秦逸尘脸色铁青,手掌扬起,他觉得自己这一掌不比妖皇差。
我让你出来是说这些的么!?
然而比起白苍的委屈不语,红莲却更有底气,直接扬起俏脸,一副‘我为你选择婚配,你还恩将仇报’的怒火。
秦逸尘手掌上的神力终究消散,但仍然怒意难平:“这壶水开了么!”
“我是让你告诉他们,你以后该叫我什么!”
红莲眨了眨眼,一脸茫然:“秦小子?小子?臭小子?还有蠢货……你喜欢哪个?”
“我!”
选项还挺多是吧?
秦逸尘咬牙:“霆威可没劈到你,你少在这装失忆!叫主人!”
“没门!”
红莲娇哼一声,但面对那双星眸,终究还没到不知廉耻的地步,但也只是理直不十分气壮:“谁听见了?没人听见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