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偷袭我孔浩师兄,真欺我孔家没人么!?”
“兄弟们,今天要是能让邢凯炼成丹药,咱们孔家颜面何在!”
“齐大师还没看到,动手!”
大殿内,精神力澎湃,可在这阵阵丹香之下,却有一股怒火,夹杂着细微的精神力涌上!
与此同时,两旁的座椅上,邢森与柳栋脸色骤变,惊呼道:“不好!”
前一刻,他们还在暗暗窃喜,那小杂碎今日至少是炼丹失败,而且极有可能识海受创的下场。
但是,当秦一将邢德的精神力强行夺取时,邢森便意识到了不对!
这小杂碎,刚才都是装的!
然而,还没待邢森开口,却感到身旁投来一道阴沉目光。
“邢森,可以啊,你离火城长本事了啊!”
传音之人,乃是一位褐袍老者,此刻其浑身散发着雄浑气息,正是孔浩的师尊!
孔家,同样是排名在前三十的丹道势力,甚至孔大师的实力,还要胜过邢森一筹!
孔大师本想直接怒喝出声,但是,此事想找齐大师讨个说法,难度不小,邢森必然会抵赖,何况,此刻,他的弟子,已开始反击!
而邢森感受着那传音之中的怒火,顿时身形一颤,他知道,此事,根本不可能解释清楚!
不仅如此,在场几位至强者丹师,都在时刻关注着自家弟子,察觉到邢德与柳文平几人的精神力后,腹中怒火可想而知!
“好你个邢森,这几年,做事可是越来越不地道了!”
“柳栋,上一次你徒弟的丹药输给了我弟子,这一次,竟然连这卑鄙手段都用上了!”
一时间,数位至强者丹师,狠狠瞪着邢森两人,而后者此刻,却感到无比的郁闷!
这些人,本来就和他邢柳两家关系不怎么样,此刻,根本没人会相信是他的解释!
毕竟,偷袭的精神力,是邢德几人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逸尘,从头到尾都在专注炼制自己的丹药。
而这些人,自然是秦逸尘精心挑选过的,毕竟第一轮魁斗时,哪些人对柳栋露出过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邢森此刻一阵抓狂,虽说他其实也盼着孔浩等人炼丹失败,但是,没有他的示意,邢德不可能自作主张的!
这一切,都是那小杂碎在暗中挑拨离间!
与此同时,邢凯却正全心神的沉寂在炼丹当中,然而还没待他搞清楚什么情况,便感到后脑似乎有数道针芒扎来!
顿时,邢凯身形一颤,脸色骤变的同时,心中更是大乱。
这特么什么情况!?
这帮平日里和自家有所恩怨的对头,竟然敢暗中干扰自己!
然而,很快,邢凯的脸色便是僵住了,因为他感觉到,这几道宛若针芒的精神力,怎么还有属于邢德的一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邢凯脸色阴晴不定,虽然他扛住了刚才的偷袭,可就算能炼制成功,丹药的成色品质,必会下降许多!
另一处石台的柳文斌也是身形一振踉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最让他郁闷的是,仇家干扰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一道他师弟柳文平的精神力!?
下一瞬,邢凯和柳文斌不约而同的眸光一颤,脸色精彩无比!
“难不成……是那个小杂碎!”
“秦一!!!”
短短片刻间,大殿内已泛起一抹骚乱,与此同时,齐大师盯着王懿的眸光中,露出一抹赞许。
“不错,懿儿的炼丹手法,越发炉火纯青了……”
话音刚落,却见一旁的闫真拽了拽前者衣角:“齐大师,你看…”
齐大师闻言一怔,随即抬头,可充入眼前的一幕,却令得他脸色顿显阴沉!
好嘛,各大世家,把这当成战场了!?
不仅如此,齐大师更是恼火的发现,在看台之上,邢森柳栋,和孔浩的师尊孔云一众,差点揪着对方的衣领打起来!
那些细微如针芒的精神力,外人察觉不出,可身为天境至强者的齐大师若仔细观察,转瞬便能锁定目标!
当即,一股澎湃至极的精神力,自齐大师周身涌现,衣袍飘舞,夹杂着怒火的冷喝,响彻整座大殿!
“好啊!魁斗之上,胆敢玩弄这卑鄙手段,你们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还是在挑衅少主大人!”
此话一出,整座大殿都是不禁颤抖,尽管齐大师收敛着精神力不去影响炼丹的众人,但这一声冷喝,也是让不少人愕然抬头。
不仅如此,殿外和城内观看的众人,更是满脸茫然,他们本就不在当场,又不是修神一辈,所以此刻不禁疑惑,齐大师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
此刻,齐大师冷冷注视着几乎要打起来的邢森一众,沉喝道:“现在是炼丹,不是让你们斗丹!”
“老夫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若敢有半句虚言,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此话一出,诸多至强者丹师,都是在这威严下浑身一颤,然而,孔云却是咬牙,脸色凝重地拱拳道:“启禀齐大师,就在刚刚,离火城邢家蔑视魁斗规矩,暗中干扰我徒儿炼丹!”
此话一出,怒视着邢森的几位至强者丹师,也是连连拱拳道:“柳家柳文平,暗中影响老朽弟子!”
齐大师眸光一闪,倒并未轻易听信一家之言,而是瞥向了石台之上:“是么?”
此刻的齐大师,双眸如电,在此等威压之下,令人一阵心颤。
然而,却见孔家一位脾气火爆的弟子,似是咽不下这口气,竟直接放弃了炼丹,单膝跪地,拱拳喝道:“齐大师明鉴,我师兄孔浩先前全心全意炼丹,却无故暗遭邢家干扰!”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连连支持道:“不错,齐大师,的确是他邢家先暗中挑衅的!”
“齐大师明鉴,晚辈愿以识海为证,就是他柳家干扰我师兄,如若不然,齐大师可当场废掉晚辈!”
见几人话都说到如此地步,齐大师的脸色也是越发阴沉,不过他很理解几人为何没有第一时间禀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