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这种心性的小子,怎么会被欧阳昊天记在心中?”
而在一楼一处精致的茶椅旁,几个世家公子也是有些疑惑了起来,似乎,这个小子与之前和欧阳昊天对峙时,像变了个人似的,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性?
在秦逸尘刚一踏入二楼,目光一扫,心中便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二楼难得看见一个人影,而它的摆设,与秦逸尘记忆中的并无什么差距。
水月晶坊二楼所摆设的飞星灵晶,都有淡淡的灵气缭绕,显然,与一楼比起来,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让人望而退却的是,这些飞星灵晶,最低的标价,都在四十万金币以上,甚至,有几块灵气浓郁的飞星灵晶下,标价百万金币之巨!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价格的缘故,才让得这二楼平时无人问津,也给予了秦逸尘这个机会吧。
“这位大人……”
在秦逸尘刚一扫视时,一个美貌的侍女便是带着让人沉迷的笑容款款而来。
“本少要选飞星灵晶!”
秦逸尘挥了挥手中的金卡,大声说道。
“对,赶紧让小兄弟选飞星灵晶!”
“是啊,是啊,我们都等着看他开出上品灵种呢!”
在秦逸尘身后,几道附和之声也是高昂的叫喝道,似乎是想借此出一出自己输了不少钱的气。
当然,更多的,他们是想要看到秦逸尘输光后的窘迫模样。
“大人,您自己随意挑选吧。”
面对这些呼喝,美貌的侍女并未色变,显然是受过严格的礼训,她对着秦逸尘盈盈一笑,语气极为和善,甜美。
“嗯!”
秦逸尘点了点头,脑袋微微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而其眼角的余光,却是快速的在一块块飞星灵晶上扫过。
“小兄弟,拿这块,这块我看中好久了,就是没钱买,里面肯定能开出灵种!”
在秦逸尘端详时,一道叫喝声从其旁边响起,侧目看去,只见得一个赌徒打扮之人一脸激动的指着一块灵气缭绕的飞星灵晶,对着他叫道。
在看到那块飞星灵晶下方标有七十万之巨的价格,秦逸尘忍不住嘴角一抽,看来你丫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而是根本不想冒这个险吧。
七十万金币买一块飞星灵晶,若是有一道下品灵种,那还好,若是毛都没有的话,那估计购买之人绝对会心疼的要命了。
“小兄弟,别信他的,在一年前,欧阳诸天大师曾在这块飞星灵晶前观察许久,最后因为临时有事离去,并未购买,买这块,绝对有灵种!”
“不对不对,小兄弟,听我的,这块肯定能开出灵种!”
随着第一道叫喝声,接二连三怂恿之声不断响起,那些赌徒仿若是自己购买飞星灵晶一般,将自己认为能开出灵种的飞星灵晶夸得天花乱坠,仿若他们说的,就一定能够开出灵种,甚至不止是下品一般。
而对此,秦逸尘不仅没有半点不耐,甚至,他神色中充满了兴趣之色。
“大哥,你说哪块?这块?你确定能开出灵种?那好,这块!”
“什么?欧阳诸天观察过的飞星灵晶,不行,我对他不感冒,这块不要!”
“哦,这块你观察半年了?那好,这块!”
秦逸尘不断的对着四周询问着,一块又一块不菲的飞星灵晶随着他大手一挥,收入囊中,而他的金卡,直接是被一个水月晶坊的工作人员拿着,随着他每次挑选出飞星灵晶,直接扣除金币。
前后不过十余分钟,秦逸尘便是选了四五块飞星灵晶,这种豪气让得众多跟来的赌徒大呼过瘾,仿若是他们自己购买了,满足了他们多年的欲望一般。
当然,还有绝大部分人都是冷眼看着不断挑选飞星灵晶的秦逸尘,连那种输的倾家荡产赌徒的话都敢听,看来,他运气再好,也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只不过,没人知道,秦逸尘挑得每块飞星灵晶,都是按照自己记忆中那些开出灵种,又恰好有赌徒指中的来挑选,当然,其中他还特意挑选了两块没有灵种,价格稍微便宜一点的。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秦逸尘便是挑选了五六块飞星灵晶,这其中,还有申灵沉着脸借给他的几十万金币。
当然,她身上的金币,显然是申家那些长老给她的,为的,就是要她去讨好秦逸尘。
“大师,您的金币已经不足以购买了……”
终于,在水月晶坊工作人员轻声的提醒下,秦逸尘才是有些意犹未尽的停手。
此时,他选的飞星灵晶当中,已经有三块中拥有灵种,而且,其中还有一块灵种,起码是中品级别的!
“嗯……”
秦逸尘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那些飞星灵晶放在解石师身前,极其豪气的道:“开,给我全部开了!”
“唰!唰!”
解石师也没有半点犹豫,抓过两块飞星灵晶,一手一块,便是飞快的开始了。
随着废屑的掉落,两块飞星灵晶很快便是化为了一堆废料,至终也没有一丝毫光出现。
“再开!”
秦逸尘双眼一瞪,道:“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唰!唰!”
又是两块飞星灵晶化为废屑洒落在地……
“在来!”
秦逸尘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唰!唰!”
不过多时,又是两块飞星灵晶在众人眼中化为废屑。
“哈哈,看吧,几百多万金币,就这样没了。”
“刚才还有几十万金币是借的吧?啧啧,又一个倾家荡产的赌徒!”
见到这幕,一道道不加掩饰的嘲讽之声终于是再次响起,而对于秦逸尘开出的这些废料,先前那几个指着这些飞星灵晶,信誓旦旦保证其中有灵种的赌徒,却没有一丝的惭意,反而,他们眼中有着一丝庆幸和讥讽。
幸好他们没有购买,幸好这小子没开出灵种,不然还不眼红死他们?
不过,在某一刻,二楼之中的喧哗之声戛然而止,一个个正在嘲讽之人,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话语断在了喉间。
原本喧哗的二楼,瞬间变得落针可闻,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