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她,那个将秦风奉为男神的傻瓜。
如今的她,贵为当世最强,武道巅峰,岂能不知道,强行出关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可她,依然这么做了。
因为秦风遇到了危险。
身为凌云宗宗主,她怎会不知道,重罚苏谨慎父子二人、驱逐西方神殿使者,都不是明智的作为。
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因为这些人,都想害死秦风。
她在用行动告诉这个世界,秦风是她的,谁都不可以伤害他。
她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身体、名望、地位,乃至是生命。
像极了当初那个花痴一般的傻女孩,为了秦风,竟是丝毫没有余地的,放弃了她那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
在她眼里,他,一如既往,是她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贵的宝贝……蓦然回首,悔恨时光不能倒流。
“呼——”秦风重重的吐了口气,只觉此刻的心情,无比沉重压抑,恨不得立刻穿梭到柳思涵身旁,以他这班门弄斧般的修为,为她扛下一切。
可惜,他做不到。
“老公……”似是能够听到秦风此刻心中所想,安知雅抿了抿嘴,轻声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情,着急也没有用,与其心急,不如好好休息备战,才能提升我们的胜算,你说呢?”
“嗯。”
秦风点了点头,强行将心中杂乱的思绪抛开,目光一转,再次看向那妖姬:“西方战场,双方实力如何?”
“因为惊世火莲亲自出征,所以整体上,其实差距颇为悬殊。”
妖姬叹了口气道:“我方仅仅只有太虚门、金门剑阁以及凌云宗,你应该知道,被你一次冲击之后,如今的凌云宗,若非有惊世火莲,根本就是一只纸老虎,此战,惊世火莲战败失踪后,固守疆土的琉璃境强者,便已是不足三十人,最为强大的两大仙门两位掌门,也不过琉璃境巅峰。”
秦风剑眉轻皱:“即便抛开凌云宗和柳思涵不说,太虚门和金门剑阁,也都是东方武道一流仙门,如此阵容,也挡不住那西方神殿和教堂?”
“挡不住。”
妖姬连连摇头道:“灵气复苏后,西方神殿和教堂的实力,纷纷得到了匪夷所思的成长,他们的两位首领,实力甚至是逼近索命境,那神殿殿主特伦特,更是极有可能,已是真正的索命境强者,如若不然,即便是惊世火莲身上有伤,他们再有阴谋,又岂能令惊世火莲战败?”
秦风心头一凛,隐约有种微妙的感觉。
沉吟片刻,秦风不由道:“在灵气复苏之前,西方神殿和教堂的实力,都是在什么水准?”
“差之甚远。”
妖姬凝声道:“他们和万千仙门不同,没有一套成熟的修炼体系,经过万千岁月侵蚀,天地灵气不足的情况下,他们甚至都已经面临毁灭,灵气复苏之前,即便是特伦特,也紧紧只有气罡境巅峰!”
“气罡境……”听闻此言,在场几人皆是大吃一惊。
这很夸张。
短短几个月时间,直接从气罡境,一举突破到索命境?
这得多少逆天的天赋?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种级别的天赋?
即便是秦风,似乎都没有达到这等程度啊!!秦风剑眉紧皱,漆黑的眸子中,精光烁烁。
似是有着同样的感觉,佐伊樱子忽的脸色一变,望向秦风道:“老公,难道……难道那特伦特,也是得到了神秘黑烟的醍醐灌顶?”
“极有可能。”
秦风郑重点头。
若非是还没有见到过那特伦特,对于一切了解也都是颇为片面,秦风甚至都想说,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那特伦特的成长,和朝川山一太像了。
简直如出一辙!而且,特伦特的所作所为,现在看来,也是摆明了在针对秦风。
倘若仅仅只是克里斯的死,何至于让西方神殿愤怒到直接发动世纪大战?
显而易见,是别有他求。
围攻东方武道,不过是为了成全他们进入这片领土后,更好更方便的去完成他们想做的事情。
而这个事情,可以是杀秦风。
如果他们的实力提升,得益于神秘黑烟,那他们就一定是为了杀秦风!秦风扯了扯嘴角,脸色无比暗沉。
都是因为他,一切都是因为他!这场世纪大战,因他而起,柳思涵原本可以只手遮天,镇压一切,却也因为他,丧失了这种能力。
细思极恐。
种种因素,造就了今日的一切,而秦风,则是这一切的核心远去,倘若没有他,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内疚、沉痛,悲愤。
有一股滔天怒意,自秦风体内汹涌而出,如怒兽在咆哮,虽无声,却威势惊人。
黑烟,该死的黑烟!!无能为力的感觉,叫人狂怒。
而安知雅几人则是纷纷错愕:“神秘黑烟?
醍醐灌顶?”
“对。”
秦风咬牙道:“我不知道那神秘黑烟到
底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能耐,他想弄死我,在此之前,他已经培育了两个强者,志在杀我,那特伦特,极有可能是第三个!”
“这……”众人脸色骇变,大为吃惊。
妖姬错愕了半晌,却是很快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难怪在惊世火莲失踪后,整体实力明显占据上风的西方神殿和教堂,一直都没有真正对太虚门和金门剑阁发动攻势,看似有所忌惮,眼下看来,反倒更像是在等你!”
“只为了杀我,真刀真枪的和东方武道拼到底,也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那样损失太惨重。”
秦风凝声道:“但如果我迟迟不现身,他们迟早还是要发动攻势,即便不大肆屠杀,也会勒令诸多仙门,将我交出。”
“太可怕了。”
妖姬连连摇头,脸色沉重:“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世上,竟还有如此诡异强大的生灵……秦风,你不能去,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专门为你而设!”
秦风咬牙不语,意志坚决。
他当然知道,他不能去。
但,他又岂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