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叔亭觉得可惜。他原本还想着,在离开之前,让姜月和薛琰成为他的两小“好友”,现在看来,应该实现不了。
也是邵叔亭不知道,不仅姜月,还有薛琰,都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一颗心早就冷了,想焐热他们那颗心,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很多别的东西。
何况,两人又明知他的身份,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所以说,薛琰和姜月,其实都是有些冷的人。
只是姜月外表太过可爱,薛琰又太知礼数,一般不仔细的人,是发现不了他们俩其实都有点冷。
看两孩子都只是平静的望着他,没说话,邵叔亭便不再说这个事了:“罢了。不过你们四叔是真能睡。”
说着,他还笑了。
薛大贵的鼾声还在震天响。
那么大声呢,姜月和薛琰自然听到了,都下意识的往他们四叔房间看了眼,见他们四叔房间窗户也是开着的,方才村里那么热闹,还那么多人围在他们四叔家院子门口,他们四叔竟然都没醒过来一下,的确是很能睡。
“好了,太晚了,你们也回去睡吧。”邵叔亭笑道。
姜月和薛琰这才也回家了。
十夜一路车马不停,来到县衙门口。
县衙大门早关了,现在又夜这么深,十夜一从马车上下来,去敲县衙大门,县衙里面值班的两个衙役正坐在地上各靠着一根柱子打着盹,闻声,立刻就凶恶道:“谁啊?活的不耐烦了,这大晚上敢来敲县衙门。”
也是门外的人没有出声,以前也有人三更半夜来敲县衙大门的,但人家都出声的,而且都自报是谁了,一般那种都是比他们县令大人官还大的,他们惹不起,自然不敢凶恶,如今,这没出声,就只是在外面敲门,打扰了他们睡觉,他们自然口气凶恶。
但还是都下意识的打开了门。
十夜扯下半路系在腰上的令牌,亮给他们看。他来之前,他家大将军交代了,可以亮明身份。
这里又没有太子殿下在这,而大将军之前还被跟踪了,肯定是怡贵妃和纪家的人,怡贵妃和纪家的人应该也已经知道他家大将军在这,那自然不必非要遮着掩着,生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什么……啊——爷爷!”两值班衙役一瞧清令牌,立刻皆被吓的扑通一声给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是、是镇南军。
“借一间牢房,你,”十夜随便指了个人,“去喊些人,将马车里那几个刁民都关进去。”
“是、是。”被指的一个衙役立刻去喊人来了。
十夜跟着那些人一块去牢房。他要交代牢头一些事情,不能将人给弄死了,但却要将人收拾的等放出去的时候,再也不敢闹事。
另一个衙役见十夜跟着去了,忙又将大门给关上,随即,跑到县衙后面他们县令大人的住处,去急急敲他们县令大人的房门。
“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这衙役急的跟什么似的,声音也小,怕吵醒县令大人的家眷。
这县衙后宅,就是供本县县令和其家眷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