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早就把安枫赶走。
即便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稍微有点脾气的人,也不会愿意和安枫交流。
雷隐部长说:“我不想做选择,因为我不想因为选择王越而毁了你,也不想因为选择你而错过王越。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冷静一下,如果你想加入雷隐,雷隐随时欢迎你。”
安枫冷笑着说:“选择王越会毁了我,选择我会错过王越,呵呵,看来你完全不把我和王越摆在一个等级。我不需要冷静,也失去加入雷隐的兴趣,总有一天你会现选择王越的决定是错误的,而我总有一天会毁了雷隐。”
说完,安枫就离开雷隐。
看着安枫的背影,雷隐部长无奈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雷隐部长拍了拍王越的肩膀:“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王越从心底里尊敬雷隐部长:“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雷隐部长带领王越去了一座高楼的天台,汉城面貌尽收眼底,多少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雷隐部长一边俯视汉城的面貌,一边问身旁的王越;“你想学习麒麟回?”
王越点点头:“嗯,想学。我刚正式接触技术流,学到的技术流技巧都是些普通技巧,我需要一种技术流王牌技巧,毫无疑问,麒麟回便是一种王牌技巧。”
雷隐部长笑着说:“要不我给你开个后门,让你学习麒麟回,其实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王越认真地说:“要是我现在有击败曹岩和刘鸣的战绩,您给我学习麒麟回的机会,我一定好好把握,现在我没有击败曹岩和刘鸣的战绩,我还不够资格学习麒麟回。”
雷隐部长问:“假如你击败了曹岩和刘鸣,学会了麒麟回,接下来你会做什么?”
王越说:“回金陵。”
雷隐部长眯眼微笑,看着王越;“回金陵报仇?”
王越一愣,看来雷隐部长对他有所了解,知道他一些事情。
雷隐部长说:“之前几个月,我都会金陵市,所以你在金陵市的举动我很清楚。”
王越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不瞒您说,有一雪前耻的想法。”
可能这么会说让给雷隐部长留下不好印象,但王越选择实话实话。
雷隐部长说;“我认为自己是个脾气不错的人,但不认为自己完全没脾气,拿刚才的安枫来说,他的所作所为其实已经超出我的脾气。”
“我完全没有对他脾气,不是因为安枫,而是因为我要做给你看。”
“我要做出一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怀,想给你树立一个榜样,虽然我的出点不纯粹,而是有目的有给你树立榜样,但我希望你能理解。”
“当一个人遇到糟心事,我们经常会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要看开、你要放下等等,其实这只不过是外人的寒暄罢了。“
“我们不是当事人,无法真正理解当事人的心情和痛苦,当自己是当事人的时候,即便自己懂得再多的道理,也不容易放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给自己理由,让自己不要放下,我们要努力放下,即便这很难,或许做不到,但我们必须要这么做,这么做可能做不到,不这么做肯定做不到。”
王越对着雷隐部长微微弯腰:“王越受教。”
雷隐部长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石子,随便扔在王越身上,没有对王越造成任何伤害。
他又从口袋里取出一颗小石子,握在手里,伸向前方,只有他一松手,石子就会从高楼落下,这是个危险举动。
雷隐部长说:“我们的位置是相同的,我对你扔一颗石子,不会对你有太大伤害,如果我把这颗石子扔到下面,可能会砸死人。”
“同样是石子,扔到你身上不痛不痒,扔到别人身上就可能砸死人,因为高度不同,所以当我们站得越高的时候,就越要明白一个能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以王越的身份回金陵市雪耻,我非常理解,甚至支持,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谁还没有一点血性,如果你以一只复仇野兽的身份回金陵市,就算让你赢了,你也只是野兽,不是人。”
王越完全领会雷隐部长的话,感谢雷隐部长对他说这些话,雷隐部长是在帮他,提醒他不要走弯路,雪耻可以,但不是报仇。
王越说:“突然觉得回金陵市都是一件不够有胸怀的事情,只要我一回金陵市,无论我是有复仇想法还是有雪耻想法,肯定免不了比赛和争斗。”
雷隐部长说:“回!必须回!不该赢的比赛,我们一场不赢,该赢的比赛,我们一场也不许输。”
王越说:“我会努力。”
雷隐部长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用我所有的能力,对你展开地狱级特训。”
王越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不理解,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雷隐部长说:“明珠市电竞领域也好,金陵市电竞领域也罢,无论是哪个城市的电竞领域,都是华夏电竞,华夏电竞是一个大家庭,我们都是这个大家庭一员。”
王越瞳孔放大,这段话是他说的。
雷隐部长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一根支柱,我需要这根支柱支撑起华夏电竞,山可以崩、地可以裂,这根支柱必须以巨人之姿立于电竞天地之间。”
雷隐部长把目光看向王越,他的目光非常坚定:“遇见你后,我觉得我找到了。”
他之所以对王越很特别,正是因为王越那句“无论是什么电竞领域都是华夏电竞领域”。
要成为华夏电竞领域支柱,必须有这种胸怀。
王越说:“支撑起华夏电竞领域这种事情其实我没想过,如果需要我做这件事情,我一定义不容辞!”
雷隐部长说:“王越,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永远不要放弃电竞,永远要支持华夏电竞。”
王越说:“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