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呆怔怔地看着那翘着二郎腿,姿态散漫的坐在观众席上的钟国仁,心想钟国仁怎么会出现在花城联赛的比赛现场。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钟国仁刚才用极其不屑的语气出的“哼”字,看来钟国仁和云若寒姑姑之间也有笔风流账啊。
云若寒看着那曾在电竞领域创造过神话,将电竞游戏推崇到世界的男人,说道:“姑姑说,有些男人就爱扮酷,明明每次都为观看他徒弟的比赛,却每次都潜藏在角落不让其现。”
王越眼睛一眨一眨的,眨动间尽是疑惑神色,照云若寒所说,钟国仁每次都来观看他比赛?
他怎么从来没有见到钟国仁一次?
按照真是云若寒说的那般,钟国仁每次都在潜藏在角落处偷偷看他比赛?
王越对钟国仁颇为了解,以钟国仁性格,的确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心中顿时觉得暖暖的,钟国仁虽从未鼓励、表扬过他,却每次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默默观看着他的比赛。
人生有此老师,夫复何求?
王越那从不低下的头颅对着钟国仁微微低下,恭敬道:“老师。”
钟国仁没有回应王越,起身离开,直到背影都在王越眼眸中渐渐模糊时,才淡淡道:“让那个女人和小姑娘见识见识男人认真时候的模样。”
王越肯定道:“嗯,会的。”
云若寒说:“花城联赛在技术性和公正性方面虽然正规,但在其他方面却不是那般正规,这从顾新航横插第五阶段的比赛就看出来了,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王越自然知道云若寒指的是他们二人会在第四阶段中碰头,他微微点头,表示应战,没有逃避,也不能逃避,因为这是十大失传神技传人的较量,是佛跳狙传人和飞燕袭传人的较量。
瘦子说:“王越,我输的不服啊,一定要替我赢回来。”
云若寒说:“很难。”
王越翻了翻白眼,飞燕袭是佛跳狙的克星不假,这从云若寒姑姑曾击败钟国仁就能看得出来,但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么傲娇?
“你输给我,你要以佛跳狙传人名义公布佛跳狙不如飞燕袭的事实,你赢了我,你做我男朋友。”
云若寒说的格外认真,脸上找不出一丝开玩笑的表情,傲娇气十足。
“什么?”
王越一瞪眼,他怀疑是不是他耳光出现幻听了,打赌的事情他经历不少,但这种奖罚的打赌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云若寒说:“我说,你输给我,你要以佛跳狙传人名义公布佛跳狙不如我们飞燕袭的事实,你赢了我,你做我男朋友。”
王越说:“为什么是我赢你了,你做我女朋友?”
云若寒说:“因为我男朋友必须得比我厉害。”
王越说:“天底下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云若寒说:“可是我蛮喜欢你的。”
很多女生说喜欢的时候,脸上会浮现或轻或重的害羞浅红,可云若寒没有,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俏脸依旧清冷,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不掺杂丝毫感情。
瘦子说:“我靠,要是我早知道有这福利,我刚才绝对不会输。”
云若寒说:“第一,你赢不了我,第二,我不喜欢你,第三,你不好看。”
第一点瘦子能够接受,失败事实摆在那里。
第二点瘦子勉强接受,他没有自信降服云若寒这种心高气傲、傲娇气十足的女生。
第三点,瘦子吐血三升,娘了个粪球的,还能再直白一点吗?
云若寒也没有等待惊愕中的王越回话的意思,说了一句三天后见,就和颜潇离去了。
云若寒离去后,瘦子就像一只小狗,在王越身上嗅来嗅去,就跟吸仙气的妖怪似得。
王越说:“你干嘛?”
瘦子说:“嗅一下你的桃花运。”
王越说:“去死!”
柳雨晴对王越说:“比赛结束了,我们找个地方谈谈我们之前谈的那个话题如何?”
王越说:“我现在没心思谈那些。”
柳雨晴说:“那你?”
王越说:“我要回学校,就是这样。”
柳雨晴见王越干脆的离开,轻叹一声,看来王越和苏婉依之间的误会不是一般的深啊。
王越径直的朝花城体育场出口走去,但眼角却是向后望去。
王越望去的那片观众席区域与其他观众席区域虽是一体,但却不同,因为其他区域都是密密麻麻挨着坐的人,而王越望去的那片却只有一人,是个女人。
她高傲的坐着,像是带着王冠的女王,一低头,王冠就会掉落。
王越抿了抿白的唇瓣,正是因为他们都有着各自的高傲,都不肯向对方低头,所以才会造成今日这种局面吧?
花城联赛第五阶段16强比赛落下帷幕,瘦子淘汰,王越、张的快和秀才通过第五阶段16强比赛,进入第四阶段8强比赛。
比赛已经过了大半,但王越却没有丝毫放松,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比赛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跟云若寒的那场比赛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更别说还有其他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手。
时间眨眼过去了两天,在这两天中,王越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练习佛跳狙上。
他是佛跳狙的传人,他清楚这种这门技巧有多么的恐怖,他相信佛跳狙能够打破被飞燕袭克制的名声,破解飞燕袭。
王越目前领悟佛跳狙前两式技巧,分别是破瞬式和破甩式,这二式是无法破解飞燕袭的,且被克制的死死的。
王越将信心放在了佛跳狙第三式上,对于佛跳狙第三式,王越很有信心,只要领悟第三式,起码有六成的几率破解飞燕袭。
早在前些日子,王越就有练习佛跳狙第三式,近两日又是拿出全部精力练习第三式,练习进行的非常成功,他正在逐步掌握佛跳狙第三式。
他能感觉的到,只差一点火候,他就能够彻底掌握佛跳狙第三式,可不论他怎么练习,都弥补不了那点火候,这让他很是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