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币自王越指间飞出,犹如划破天际的流星,呈一道完美的弧线,掠向以洪爷为的三十余人。
哐!
硬币狠狠地摔在洪爷的脚边,出一声清脆声响,在地上弹掉了几下,方才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硬币呈正面,上面雕刻着“1”字,是王越用来买洪爷三十余人性命的价格。
一声脚掌蹬地声响起,紧接着,一道黑影盖过硬币,王越犹如扑食的猎豹,冲刺间带着一道飓风,气势汹涌的冲向洪爷。
因为皮肤阵阵的收缩,再加上王越紧紧地攥着拳头,导致轰出的拳头能清楚的看见皮肉下的森白骨节,虽然没有给人直接上的爆力冲击,但却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即视感。
感受着无形中扑向面门的拳风,瞥着眼前飞掠而来的拳头,洪爷头颅稍低,缓缓摇头的同时微微一笑,脑袋不急不慌的朝左面一侧。
王越挥向洪爷面门的拳头落空,擦着洪爷的耳廓朝后方击去,当王越准备收拳再攻的刹那,他嘴角当时挤出一抹疼痛的弧度,原来他挥出的拳头被站在洪爷身后的人用钢管狠狠撸了一下。
****着上身的洪爷从裤兜儿中掏出香烟和火机,淡然的自烟盒中取出一根香烟,用火机点燃,一边儿猛抽,一边儿朝一侧走去,把战斗区域留给王越和他那三十余人的手下。
乱斗拉开帷幕的刹那,王越手掌一把拽住当先朝他冲来那人的头,猛地一扯,头生生地被他拽下一大把,那人痛苦倒地,捂着往外渗血的头皮,左右翻滚。
一人挥着黝黑的拳头朝王越左耳轰来,带起呼呼的风声,这一拳要是落实,轻则重重倒地,重则耳膜破裂。
王越紧紧咬着牙齿,眼神中掠过一抹杀机,飞起一脚,精准且狠狠地踹在那人的跨部,只见那人眼珠凸起,豆大的汗珠当时顺着苍白的脸庞流了下来,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王越丝毫不管那人死活,他抬脚的刹那就抱着要取他人性命的决心,他的命很便宜,但也不是谁都能够取走,对于想取他性命的人,他从来不会留手。
一人手持闪得有些刺眼的钢管,迅猛地朝王越鼻子挥去,王越算是看透了,这群人是铁了心的要他的命。
那人狠,王越更狠,只见他身子几个晃动,灵敏地躲过钢管,手指猛地戳向那人的双眼,要不是有人及时踹了那人一脚,他都能戳瞎那人的眼睛。
饶是这三十余人都是混迹在道上的滚刀肉,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什么大凶大恶之事没有做过,可当他们看见王越心辣手狠的拼命手段时,也皆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三十余人围城一个大圈,十余人在大圈内围成小圈,将独身一人的王越围在当中,同时挥动坚硬的钢管,以不同角度,挥向王越身体各个部位,准备一击致王越于死地。
王越不是钢筋铁骨的超人,也不是无痛无痒的神人,他也是血肉之躯,每一钢管撸在他身上,他都疼得呲牙咧嘴,他无法抹除疼痛,只能咬牙坚持,因为他要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伤害他的那人。
嘭!
王越用手臂挡住朝他头颅挥去的钢管,拳头猛地一攥,消瘦的手臂青筋暴起,几乎要突破皮肉,紧接着带一道破风声,锤向那人的眼睛,一副不将其眼睛锤瞎誓不罢休的凶狠架势。
一根钢管由上往下,狠狠地挥中王越手臂,将王越直拳挥出手臂生生打弯,王越咬牙硬抗,猛地将手臂挺直,将那根钢管弹飞,可是不等他挥拳还击,一根钢管夹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敲在他的小腿。
小腿遭受重击,导致王越身子一个不稳,就欲跌倒,好在他身体平衡感异于常人,别人无法调整的姿势,他却是能够调整,可还不待他调节身体平衡,一根闪着阴森闪光的钢管落在他肩膀。
嘭的一声,王越单膝重重跪在地上,嗑在水泥地面上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殷红的血液渗透裤子蔓延开来,转眼间,半条裤子都被染红一片,红得刺眼。
王越倒吸了一口凉气,挽救那几欲窒息的心脏,紧紧地咬着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
刚刚抬起额头,一戴着耳钉的男人双手持钢管,由上往下,狠狠地敲在王越头颅的正中央。
王越刚刚抬起的额头猛地低下,由于二者连接太过紧密,导致他的脖子出嘎巴一声脆响。
这一刹那,静,静得可怕,只有呼吸声和心脏跳动之声,所有人停止手中挥甩钢管举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那阴森钢管下低着头颅,看不清楚表情的王越。
一侧,倚靠着墙壁的洪爷也暂时停止抽烟的举动,王越所抗的时间比他形象中有久的多,他带着几分暴戾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王越,哪怕手中的烟头已经烧到手指,眼神中掠过一抹疑惑,结束了吗?
戴耳钉的男人站在王越面前,手中的钢管依旧搭在王越头颅中间,王越半跪在地上,当他准备查看王越死活的时候,他的手臂随着一股外力,开始缓缓的向上抬起。
他紧忙瞪圆的眼睛,仔细打瞧眼前的景象,只见王越跪在地上的膝盖慢慢脱离坚硬的水泥地面,弯曲的腿部一点点的挺直,这个过程虽然有些缓慢,甚至让人有些不耐烦,但最终,王越站了起来。
三十余人都瞪大了眼睛,壮年男子头颅挨上这么一钢管都不一定能扛得住,仅二十出头的王越竟然还站了起来,他是怪物吗?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白闪的钢管涌入手掌,紧接着传至手臂,最后扩散至全身,让得戴耳钉的男人打了一个骨寒毛竖的寒颤。
不待戴耳钉男人有所反应,王越一直低垂的头颅缓缓抬了起来,一张清秀却扭曲异常的脸庞出现在每个人瞳孔之中,一缕殷红如小溪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心,缓缓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