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但是他哥王越的话他必须听。
瘦子缓缓的抬起头,平日那张消瘦的脸此刻肿的老高,简直可以用“嘴歪眼斜”四字来形容了。
王越淡淡的问道:“你在人家网吧里开外挂和别人赌钱?”
瘦子不敢去看王越的眼睛,咬牙说道:“嗯!”
“啪!”
棒球棒毫无花哨且不带一丝水分的抽在了瘦子的嘴上,直接将瘦子抽到在地牙龈冒血。
这一棍子的抽击直接让那四个身材魁梧的混混吃了一惊,这一棍子抽的迅猛无比,简直比他们下手还要狠。
王越的这一棍子下来,先前就奄奄一息的瘦子此刻几乎是有出气没进气了,当他们以为王越就此收手的时候王越对着瘦子说了一句是男人就给我咬住牙。
紧接着,王越毫不迟疑的挥出第二棍子,狠狠的抽在了瘦子的身上,那一棍子下来,瘦子的身上当时红肿一道。
王越一棍子接着一棍子,每一棍子都比前一棍子凶狠上数分,瘦子疼的眼翻白眼浑身抽搐,可是硬生生扛着没有嚎叫一声。
那几个混子有些失神的看着把瘦子往死里打的王越,饶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王越抽打没有一丝的水分,甚至比他们抽的时候还要大力和凶狠三分。
那几个混子又看向被王越连续抽击却一声不语咬牙硬抗的瘦子,他们先前打瘦子的力道还不如此刻的王越,可那时候的瘦子嚎叫的死去活来,可此刻遭受更凶狠打击的瘦子却一字不语。
王越又一棍子抽在瘦子的嘴上,连续遭受凶狠打击的瘦子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疤爷冷眼看着下手很辣的王越,他不可否认王越没有手下留情反而打的更凶更狠。
绿毛青年扯嘴一笑,说道:“玩真的啊,有点儿意思啊。”
赖四瞧见王越打的凶狠也有些手痒,一脚踹在瘦子的脑袋上,当赖四准备将瘦子的脑袋当成皮球踢出第二脚的时候,一根棒球棒甩来,直接抽在了赖四的脑袋上,将其抽到在地惨叫不断。
王越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捂着头打滚的赖四,冷冷的说道:“他错了,我往死里打他,打倒他改,打倒你们满意,但是你们插手却不行,因为我是他哥,我打得,你们打不得!”
一个长毛混混冷笑着对王越说道:“小子,看来你还不懂这道上的规矩啊。”
一个爆炸头的混混耸了耸肩,说道:“也该咱们兄弟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时间,四五个混混冲向王越。
先前把瘦子往死里打的王越在这一刻挡在了瘦子的面前,瘦子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付出了代价,现在他不允许有任何一人动瘦子。
王越一棍子抽在爆炸头混混的头上,然后又一脚踹倒长毛混混,一名带鼻环的非主流打扮的混混偷袭王越,王越瞬间转身手猛的抓在他的脸上,锋利的一挠,将其脸上挠出几道血痕。
一名戴耳钉的混混找准机会一脚踹在王越的后背将王越踹到在地,当那混混冲上来踩王越的时候,那倒在地上的王越一甩棒球棒,狠狠的抽打在戴耳钉混混的小腿上,将其抽到在地。
长毛混混一脚踩在王越的肚子上,王越牙齿紧咬忍着头疼,棒球棒抽在了长毛混混的膝盖上。
此刻的王越如同一只在狮群中厮杀的凶狠之狼,他可以流血,他可以掉肉,他拼尽一切,决不允许他那已经代价的兄弟受到一丝的伤害,动我兄弟,可以,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打架这东西三分技巧六分凶狠一分不要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那不要命的,此刻的王越正式属于那不要命的,谁敢企图伤害他弟一分,他就把谁往死里打。
瘦子瘫倒在地上,因为眼泪不停的流下而导致眼前一片朦胧。
瘦子用仅有的一丝力气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肉,以疼痛感刺激让他的眼睛睁大,看着那被五个魁梧男人围攻如同在血水里摔跤的王越,那是他哥。
王越凭借不要命的狠劲竟然一时间和那五个身材魁梧的混混争斗不休,疤爷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和杀气,径直的走向王越,白酒瓶子狠狠的敲在王越的脑袋上。
白酒瓶子破裂,王越瘫倒在地,殷红色的血液顺着王越额头流下。
王越这一倒地,那五个混混立刻抓住时机,以王越为中心围成一圈,那穿着皮靴的脚掌不断的朝王越的身上狠踹。
王越被疤爷把一酒瓶子给打懵了,只感觉天旋地转,晕眩的要命,
那五个混子先前被王越不要命的打法给打的不轻,此刻他们终于找到机会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一脚接着一脚,把躺在地翻白眼的王越往死里踹。
“哥!哥!哥!”
瞧着被踹的奄奄一息的王越,瘦子的眼泪唰唰的流下,他没有一丝站起来的力气,他只能紧紧的咬着牙,以毅力为支持,双手抓着地面朝王越那里爬去。
“烦死了!”
疤爷看了一眼哭天喊地的瘦子,从地上抄起王越用过的棒球棒就朝瘦子走去,他刚走一步就觉得他的腿被一双手给紧紧的抱住了。
疤爷低头一看,现抱住他腿的是被打的奄奄一息仍在因为晕眩而翻白眼的王越。
此刻的王越眼前昏眩的要命,疤爷在他的眼里有十个叠影,但是王越却在紧紧抱住疤爷腿的同时以哀求的语气喊道:“别动他,冲我来!”
王越不怕挨打,但是他怕瘦子挨打。
疤爷一愣神,脑海中王越的那句“别动他,冲我来”。
有几个人能在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还能为了护住自己的兄弟而喊出冲我来的这句话。
疤爷眼神一狠,猛的踹在王越的肩膀上想把王越踹开,却结果却是王越仍然紧紧的抱着他的腿。
疤爷一脚接着一脚,王越的肩膀被疤爷穿着皮靴的脚掌踹的青红一片肿的老高,甚至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僵硬一片,但是王越紧紧的咬着牙,就是不肯松开疤爷的腿,因为王越知道,此刻的瘦子受不得一丁点的伤害了。
疤爷不停的踹,王越就是不松手。
好一会儿之后,疤爷瞧见实在踹不掉王越,对着他的几个手下喊道:“你们去打那小子。”
那几个混混立刻朝瘦子走去。
王越松开抱住疤爷的双手,快速的在地上趴动,来到瘦子的身边将瘦子的脑袋抱在怀里,以自己的身体为肉盾护住瘦子。
王越往死里打瘦子他不心痛,因为瘦子错了,他该打,但是别人动瘦子一下,哪怕是一指头,哪怕是瘦子错了,王越也会心痛如刀绞。
那五个混混瞧见王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瘦子,他们也没有留手,一脚接一脚的踹在王越的身上。
被王越抱在怀里的瘦子感受着王越身体的剧烈颤抖,他知道王越此刻正在连续的被踹,眼泪忍不住的流下,这一切的灾难都是他惹下的。
瘦子哭着说道:“哥,我错了!”
王越那白纸一般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面勉强的笑容,温和的说道:“既然你做了,别说你错了,哥打不过人家,但是却能陪你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