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爷王妃远道而来,胡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们可是要下去了?”祁风有些紧张,生平第一次冒充自家主子生怕出了差错。
“不急,万事我当先,你只管像晋王一样冷着脸附和两句就行”楚楚见多了大场面,也就不以为然,想起冀北的边城,哪次不是冒充敌军随从,打探消息。
祁风冷着脸撩起了帘子随即下了车,想起自家王爷每次下马车都会亲自扶着自家王妃下来。
“咳咳”祁风咳嗽了两声开口“媃儿,本王扶你下车”。
楚楚带着帷帽的脸有些吃惊后又恢复笑意“谢王爷”,便将手搭在祁风手上,祁风身体一震有些不适应。
“王爷,这是?”楚楚明知故问问道。
“呵呵,下官胡铭参见王爷王妃”胡县令有些惧怕,估计是心虚作祟。
“免礼吧,近日王妃与本王赶路也甚是疲惫,有什么事过两日在谈”祁风又转头吩咐道“对了,这一路人马你也要将其安置好”
碧落扶着“自家小姐”楚楚,楚楚手拍了拍她,示意她前去交接好“胡大人,王爷王妃的住所可安置好了?烦请大人带路”
“哈哈,下官一时高兴忘了这茬,吴二吩咐下去接风洗尘,让人带路,王爷王妃这边请”胡铭笑意不达心里,心想着这王爷王妃好生嚣张,今日若不是到了这地方,也不会特地出来弄个什么迎接,不过好在若是进了这里,出去可就难了,想到这里胡铭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五里坡树林……
“可有消息了?”梅思媃若是没收到楚楚那边传来的消息,心里就一时放不下。
“回王妃,刚到了消息,祁风他们说已经到达辽县,见到了胡县令目前还未有过多接触,后面会多观察小心行事”祁影将信中内容复述给了梅思媃。
“王爷,后面可有什么新计划”梅思柔将消息告知了赫连寒林与上官惊鸿,如今明日就会到达辽县,他们又是乔装打扮,若是查消息,也要有个计划才是。
“那人如何了?”上官惊鸿话一出,倒是提醒了大家,还有一个人,若是能从他口中得出什么,那进了县城也能多些便利。
“已经醒了,他特别小心,并未与我多话”周蛮当着三人回复道。
“带我去见他”赫连寒林因为担心多出这人,便让周蛮祁云带着他走在后面,他们四人前面探路,那人醒来之事还未告知他们几人。
“你是谁?”那人眼神里充满警惕,手在抖动,充满小心。
“你可知东南河竣之事?”梅思媃看着眼前这人生怕错过什么,只见那人听到东南河竣四字眼神中透出的是惊讶与担心。
“你们是何人?”那人似乎不死心。
“你先告知我们,你是何人,为何被人扔到这江水之中?”周蛮照顾了他几天,这人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今日才醒来,可到底心里也是充满感激。
“在下胡铭”那人说出自己名字,梅思媃,赫连寒林,上官惊鸿等人皆是惊讶。
“你是胡铭?那县城那位是哪位?”上官惊鸿总觉得这人与那县城里的秘密有些关联。
“你别担心,我们是京中安排到辽城彻查东南河竣之事。你且放心说出来”赫连寒林心里也有些许猜测。
“可是京中晋王手下之人?”那人听到京中二字,想到了不日前那人告知自己圣上安排了晋王彻查东南河竣之事,可他已经安排人手半路刺杀。
“正是”周蛮又劝导“大哥,你还是说吧,没准大家还能想办法”
那人有些动容“不是我不说,我怕连累大家,你们还是早些离开吧,不要管我”
“既然奉旨前来,就不会这么离开,你的冤屈也一定会帮你洗清”赫连寒林承诺着眼前此人。
那人听到这话,心里动摇了,便悠悠开口“此事我是真怕连累你们几人,这东南河竣本是此前申报过朝廷,此前大水已经提前做好了防汛,百姓躲过了这次水灾,并无伤亡,而堤坝之事得当地民众支持,也已经开工,不日只需京中安排人手,查看工期,指导一二,便可完成”
“可京中得到的不是东南河竣第八之事未有眉目,此前水灾未得到防范,损失惨重,朝廷拨了款放了粮送到了辽县,怎么与你说的出入如此大?”梅思媃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今年今年4月两次拨款,分别是上旬与下旬的两次支援?”
梅思柔点了点头,赫连寒林也默认其真实性。
“两次拨款,辽县并未收到,也不可能收到,今年春季水灾已过,治理良好又怎可能上书朝廷拨款!这些賊子野心”那人痛骂道,愤慨怒急地低吼道。
“你未何与那胡县令同名?”上官惊鸿想起祁影说的信中内容,那县令也叫胡铭。
“各位兄台,你们问道此事怕是也是查到了什么,在下心里实在冤枉啊”那人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本名胡铭二字蒙太学,得皇上亲封,一年前外派这辽县任这县令一职,期间从未出过大差错,可就在我任职一年中便发现了其中端倪”
“什么端倪?”赫连寒林深深觉得这所谓的端倪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发现辽县不远处有个丘山,县城经常进入之后便再也没出来,于是我便秉退众人,乔装打扮偷偷查到那处,只看那处有多人把手,里面许多便衣人,于是我想尽了办法,在他隔两天采买之时通过一些手段便混进了那里面,这也是乡亲们家中多人失踪我才想着查探此事。只见那里面有人操练,也有人筑兵器,葛大爷家大儿子也正好在那里面,我自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本想继续查探此事不打草惊蛇,前前后后也就到了3月的汛期。我让众人加大防备,逃避了损失惨重,可谁知在我写好上书朝廷有关堤坝之事的信件上表朝廷之时,恐是那群人害怕东窗事发,便在一日晚上,将我迷晕捆绑了起来,扔在那丘山柴房,让人每日监视着我,那领头的人便是如今正在县城中的县令,他本名吴勇,大家叫他吴大,那人不知是哪位贵人指使,将我禁锢其中,就连这朝中目前所得的上表,也是他模仿我的字迹递上去,前几日,许是遇到了什么事,监视我的人也不那么尽心,我打碎了碗,趁着夜色正浓逃了出来,那人发现我逃跑便派人追杀,于上游河边体力不支落入水中,得诸位相救,侥幸活命,”那人说完,众人深吐一口气,这其中坎坷可想而知,其中阴暗也是圣上不能容许。
“这是屯私兵,造私器,又危害当今朝廷命官,这简直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梅思媃痛骂道。
“原来县令早已被人调包,这一路怎么如此奇怪,百姓都畏畏缩缩不见壮丁,就是这里的问题”上官惊鸿将扇子指了指地面。
“来人!”赫连寒林吩咐门外祁云“这几日想办法给他弄个人皮面具,这张脸怕打草惊蛇,你便放心与我们同行,这辽县我们并不熟悉需要你的从旁帮助一二”
那人沉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反正我也是贱命一条,诸位这一路,我也陪你们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