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马不停蹄便,赶到了太子府上。
朱标正在处理着,这几日应天府中故意有人散播谣言的事情。
如今应天府的生意也不好做,东海商会很明显受到了重创。
看到手上那么多的奏折,朱标都有点焦头烂额。
官员们联合,已经开始对自己都进行弹劾。
这让朱元璋非常的生气,他转手将这些奏折全部都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朱标看着这些奏折之中,那些官员言之凿凿。
对自己进行一番诋毁,甚至还想要让他尽快的能够把应天府中的谣言,全部都摆平下去,就没有办法能够让自己冷静。
朱瀚回到房间的时候,便看到朱标看着那些奏折,心里愤怒的将奏折全部都推到了地。
管家看到这一幕时,连忙便上前小心翼翼的把东西给收了起来。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得心知肚明。
这几日朱棣的事情,扰得朱标都没有办法休息好,管家看着也是心惊胆战。
朱瀚在管家的带领之下缓缓地走进去。
“你先回去吧,太子殿下这里有我不用担心。”
有朱瀚的这句话,管家便不敢有任何的耽搁,
他连忙的便出去忙别的事情,看到朱瀚来了朱标有点不好意思。
他连忙上前把那些奏折,又从地上捡了起来。
朱瀚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朱标书房中的狼藉缓缓的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何必要为这些没有用的事情,去把自己的大好前程搭进去,”
“即便是应天府中,别人的谣言再怎么汹涌,太子殿下。应当也灵活的应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朱标听着朱瀚的话,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压下自己的火气。
他坐在朱瀚的对面,只要一想到那些谣言已经开始往自己的身上。
他看着朱瀚眼神复杂,好几份奏折都放到了朱瀚的面前。
他心中的气愤,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让自己冷静。
应天府之中很多事,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进行安排的时候,一切的事物似乎,都伴随着他们之前没有办法,能够持续的冷静下去。
包括现在应天府中一些的事物,都要由他来做好决定。
可偏偏是这个样子,就让他们没有办法能够将事情全部都摆平好。
现在更是已经越发的变得更为平稳了,不少应天府中的消息,比他们平时所想的要更加的重要。
“皇叔你真说不清楚,他们现在对我的唐河已经变得愈演愈烈。”
“父皇一生气,将我这太子之位给收回去,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只要一想到这些,朱标就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在应天府中的地位如何,其实早就已经能够看得出来。
朱元璋最疼爱,他也最为看重。
若是有谁动了废太子的心思,那才是真正的罪恶不赦。
朱瀚抬头看着朱标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太子殿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您是皇上亲自封的,太子立嫡立长都是由您来做。”
“太子之位越加重要,别人想要觊觎根本就没门,不然的话这么多年那些其他的人,肯定也会跃跃欲试。”
朱瀚的话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朱标听着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看着朱瀚的时候,心里就没有办法能够让自己冷静。
现在幸好能够有朱瀚帮自己的忙,不然他在潮中可真是孤立无援。
谣言的事情让应天府大理寺,都彻底的开始调查了起来。
朱标也一直都在关注此事,一想到这件事情跟驻地有着逃脱不了的关系。
他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
看着朱瀚的时候,朱标的心里也满是愧疚。
“皇叔,四弟他故意的去散播谣言,现在还惹得王安的人背了黑锅。”
“他心中也十分的愧疚,皇叔若是能够帮他一把的话,就让他掩盖过去,不然皇亲国戚之中出了这样的事情,父皇到时候也会很为难。”
谣言一波接着一波,现在已经开始有人造谣朱标和朱棣兄弟不和,想要抢夺皇位。
朱瀚本来就不想管这些事情,但是现在说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也不得不将这些全部都看在眼里。
因此面对着这种事情,他立马的就给朱标想了一出办法。
“太子殿下完全不用去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只要应天府之中能够保管好自己的位置,那边已经足够,其余的人就算是再怎么胡思乱想。”
“对我们再有任何的顾虑,那也得看看他们的地位如何,太子殿下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位置,那便比什么都重要。”
“今日本王来你府上,是有事情要与你商议。”
朱标听着朱瀚的话,立马正经危坐。
朱瀚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账本,这可是应天府好几家绸缎庄的账目总和。
上面一眼就能够看出问题所在,应天府中绸缎庄的生意一直,都是由朱瀚所在的东海商会来进行布局。
可是现在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暗中开始散播谣言,这便导致应天府中,绸缎庄的生意都已经没办法再做下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很有可能是陆昊有背后推手。
“现在账目的事情已经简单明了,但如果从中尽快的想要找寻到一丝的机会,似乎比他们所想的要越发危难。”
“看来是有人在昧着良心。做一些我们的造谣生事,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殿下得尽快的帮我查车。”
朱瀚给朱标也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局势。
朱元璋对于绸缎庄的生意,一直都寄予厚望,他们现在把所有的账目全部都结合在了一起。
如果这其中因账目的事情,再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到时候必定会被别人诟病。
朱标想法早就已经不再重要。
朱元璋看重的便是最后的结果,何况朱棣这一次都已经立下了军令状,备受关注。
“应天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能够摆平清楚,相信太子心里肯定也会有不少的办法。”
朱标怎么也没有想到,对于应天府之中生意出了这样的乱子。
他之前还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别人小打小闹的把戏罢了。
这时才明白,原来不仅仅是他们受到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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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若是再让这种事情一直持续下去,很可能会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朱标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要与朱瀚一起彻查此事。
朱瀚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从太子府上离去之时,朱瀚的马车便折中直接去了张氏绸缎庄。
张氏的管家正在处理着账目,现在有一批新的绸缎已经到了店里。
他们与其他几个商家,都已经商议好价格,就等着明日一早把这些绸缎给卖出去。
“掌柜的,我看这一批绸缎成色倒是很不错,听说是从江南用过来的,这绸缎肯定能够卖得上一个好价钱。”
“是啊是啊,我们店里已经很久没有拿得出这么好的绸缎。”
“这一次生意竟然能够起死回生,听说王爷对我们寄予了厚望,绝不能让王爷失望。”
店里的伙计都已经开始高兴了起来。
看到这么多的绸缎,能够放到库房之中在市面上卖个好价钱,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希望。
绸缎庄的生意一直都不温不火,但绸缎庄的掌柜对于他们的工钱却从未拖欠过。
因此店里可谓是入不敷出,这也好为店里留下了不少真心实意干活的人。
张掌柜听到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手里的算盘拨的噼啪作响。
“你们有所不知,这一批绸缎是与其他几个商家一同去购买。”
“在我们东海商会的帮助之下,这些绸缎自然能够卖上好价钱,只不过是得几日之后。”
张掌柜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看到现在账本上已经全部都摆平齐全。
这些绸缎的质量确实不错,心里就已经开始向往。
等到过几日,把这些绸缎全部都卖出去,一定可以为店里赚不少钱。
就在这时,朱瀚便从外面缓缓的走了进来。
“张掌柜这些绸缎是从哪里来的。”
朱瀚的声音传来,张掌柜连忙转头看到朱瀚,微微上前低声哈欠。
听到朱瀚的话,张掌柜连忙将绸缎庄里的存根拿了出来。
原来这一批绸缎,是刚刚从江南运送回来的,价格都比平日里的绸缎高了一倍之多。
绸缎的成色确实不错,在应天府里如果能够售卖出去的话,确实能赚不少的钱。
朱瀚看了一眼并未引起什么注意。
“回王爷的话,江南这一批的绸缎成色确实不错,想起掌柜在时就已经给我们做好了准备。”
“在应天府中,只要是能够看到好的东西,都要把价格压下来之后再做决定。”
“我们也是观望了好几天,才把这批绸缎给买下来的。”
朱瀚听着张掌柜的话,微微的皱了皱眉。
张丰年马上就要回来,现在绸缎庄的生意已经逐渐的开始好转。
这也让朱瀚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张掌柜的时候,内心之中也是有多分的激动。
“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这几日店里的进账和出账情况一定要记录清楚。”
“特意要盯着王家那边的举动,要是他们有什么不好的动静,一定要告诉本王。”
朱瀚的话张掌柜记在心里,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朱瀚心中还是不放心,他去了后院之中看到那么多的绸缎,全部都已经开始往库房里搬。
于是便随意拦下了一个人,伙计看到朱瀚的时候,微微弯着腰,生怕哪里得罪朱瀚。
“王爷,这是要送到库房中的绸缎。”
听到伙计的话,朱瀚抬手将那绸缎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眼布皮全部都被卷成了一卷卷。
外面的绸缎质量确实不错,朱瀚眼眸微动看到里面的颜色,居然与外面的有些不同。
他立马便察觉到不对,命人将绸缎全部铺开。
“王爷这绸缎要是打开的话,恐怕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伙计便有点犹豫,毕竟他们都是拿工钱。
要是主子的活干不好,那工钱就会大打折扣,养家糊口就全靠这些。
朱瀚微微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让你打开就打开,有什么后果本王来承担。”
高飞也从一边连忙便走了上来,伙计一看这种状况连忙便把绸缎给彻底打开,院子里红色的绸缎铺了一地。
就在众人逐渐放松的时候,突然从红绸缎的中间后方的绸缎全部都变成了麻布。
朱瀚的眼神微微一暗。
他就知道这么便宜的价格,想要买到上等的绸缎,根本就不可能。
谁能料到,他们把绸缎居然做了这样的手脚。
张氏绸缎不清楚这其中问题,请把这绸缎给卖出去,到时候在应天府的口碑可就崩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卷绸缎里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颜色。”
“我的天哪,这岂不是让我们店赔本,这一次的绸缎,可是花了不少的钱。”
张掌柜听到后院的动静也连忙过来查看,当看到绸缎表里不一的时候,他脸色都微微的苍白。
上前看着绸缎,手上前抚摸了一下。
这便是最佳粗俗的布料,平头老百姓买不起绸缎的便用这种做衣服穿。
这价格是最低廉,与绸缎的价格,那简直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的绸缎……”
张掌柜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一个伙计连忙上前把张掌柜抬到了一边,朱瀚站在原地给高飞使了个眼色。
高飞立马上前查看,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王爷,这绸缎中间是被人给恶意的拼接起来的,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若不是您让刚刚打开,恐怕这绸缎的卖出去之后才会被人给发现。”
“若真的买到了有心之人的手里,恐怕我们这东海商会真要惹上官司。”
朱瀚听着高飞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应天府中东海商会,不少绸缎生意也全部都是由自己来掌控。
包括张氏绸缎。
张丰年当时在做绸缎装生意的时候,与自己都已经商量的非常齐全。
可是没料到回到应天府之后,似乎比他们所想的要越发的严峻。
面对着这样的问题朱瀚微微皱了皱眉。
“一定要调查清楚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