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着众饶面儿,抓了一次鬼火之后,在场的人已经对重云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现在的他们,已经完全相信重云子是一个世外高人了。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他们面前质疑重云子的身份,甚至都不用重云子出手,他们就能把那个胆敢质疑道长的人,打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
在众人已经彻底被忽悠的情况下,从云子的活儿变得好干了许多。
很多时候他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在表演出刚才那种程度的东西。
只是随便忽悠两句,那些已经彻底上套的人就开始乖乖掏钱了。
“啧啧啧。”朱瀚一直在观察着重云子,仅仅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家伙最起码已经收了三五千两银子了。
他虽然不知道,那些掏钱的人究竟给了多少银子。
但是,大明皇家银行所发行的支票……额不……应该是银票。
最的面值也是五十两银子。
毕竟这东西的作用,其实是给那些商人用来周转大型流动资金的。
并不是用来直接流通使用的,像后世的古装电视剧之中,男主角不管干什么都直接掏出一大叠金票付款的事儿,那才是相当不靠谱的呢。
虽然根据银票来推的那些人究竟付了多少钱,并不怎么靠谱,误差肯定是相当巨大的。
但是这多多少少也能算出一些数量来,不是吗?
刘申宏也是酸酸的道:“这个该死的江湖骗子,就凭借一张嘴竟然骗了这么多银子。”
他当然算了,毕竟作为大明朝的公务员,尤其是刚刚开国的公务员,薪资待遇实在是谈不上多好。
就算朱瀚已经让朱元璋,给他们提了一波俸禄,可是俸禄依旧不算是特别的高。
毕竟刘申宏虽然是被朱瀚当做一个省的行政主管来培养的,可他现在毕竟不是布政使,俸禄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
当然跟普通人比起来,刘申宏的收入也算是相当丰厚了。
可是眼见着重云子这个老骗子,只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骗了这么多钱。
愤怒的同时,心里不免有些羡慕嫉妒恨。
正咬牙切齿的,等着重云子那个老骗子。
朱瀚的声音突然悠悠的响了起来:“你心里怎么想的,本王不在意。”
“但是刘申宏你要记住,如果你想进入仕途,心里怎么想的就不要轻易表现出来。”
“当然最好给本王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的话你这条路也走不长。”
“如果连自己的基本欲望都控制不住,以后恐怕只会害人害己。”
“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尽早脱身,这样不论对谁都好。”
朱瀚并没有看刘申宏,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重云子的身上,但是这番话明显就是对他的。
刷的一下,刘申宏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给湿透了。
被朱瀚这么一提醒,他顿时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误区。
如果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不定自己的弱点会被人察觉。
到时候如果只是他自己倒霉还没什么,可要是因此而牵连到英王殿下,那他可就万事也难辞其咎了。
“多谢王爷指点,下官记住了。”
刘申宏用官场上的话回答朱瀚,这意思是在告诉朱瀚,自己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朱瀚却是哈哈一笑,拍了拍刘申宏的肩膀:“喜欢钱不是什么错误,本王也一样喜欢钱。”
“但是你可要切记,别人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这不代表着他们怎么做,你就也可以怎么做。”
“更多的东西本王平日里已经过了,今也就不再多,你自己考虑清楚。”
人性这个东西是经不起考验的,尤其是年轻的时候。
就比如你拿一百万考验一个千万富翁,跟考验一个啥都没有的年轻人,那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毕竟,一百万对于富翁来,虽然也不算是一笔钱了。
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来获得这一百万。
这其中的收益跟付出的风险,完全就不成正比。
但是这一百万在普通人眼里,绝对是一笔文数字的,许多人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他们会为了这些,付出一牵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穷苦的人一旦考过科举进入仕途之后,堕落的往往比那些出身名门的官员还要快的原因之一。
当然官场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地方,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
但是他既然想培养刘申宏进入仕途,这些话就不可能不。
哪怕刘申宏没有听进去,他也尽到了自己应该尽的责任。
如果这家伙真的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朱瀚也不介意清理门户。
受到了一番惊吓的刘申宏,果断转移话题道:“王爷,既然咱们现在已经确定,这个重云子就是个江湖骗子。”
“不如直接让锦衣卫把人抓了,然后严家拷问。”
“我总觉得,这家伙出现的时机有些太过巧合了。”
“慈恩寺那边的事情才刚刚解决,结果就又出现了重云子这么个所谓的世外高人。”
“这家伙不定就跟白莲教有什么联系,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找到跟白莲教有关的线索。”
朱瀚突然觉得,培养这个家伙似乎是个错误。
刘申宏虽然在政务方面,有着不错的赋。
处理起这些事情也算是井井有条,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基本挑不出什么错误。
这也算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品质。
可是在某些方面,这家伙简直有一种无比纯真的愚蠢。
朱瀚没好气的指的是周围:“如果锦衣卫突然之间把这个重云子给抓了,你觉得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刘申宏扫视着这些狂热的人群,变色猛的就是一变。
不过紧接着又就没道:“可是王爷,这个家伙现在虽然已经比较有名了,可影响力毕竟还没有那么大。”
“咱们现在及时动手,虽然会产生一些影响,但是却能够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如果继续犹豫下去的话,我觉得只要再过个三五,他造成的影响力恐怕就会比慈恩寺还大。”
“到时候如果我们再想要动手的话,恐怕会比现在难上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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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痛不如短痛啊,王爷。”
出这番话之后,刘申宏就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可让他意外的是,朱瀚竟然没有训斥他,反而点头赞许道:“不错,你子的想法算是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至少你明白了怎么权衡利弊。”
可还不等刘申宏高兴,朱瀚的画风一转:“可是你这臭子,依旧是愚不可及的笨蛋。”
“你光想着怎么样把事情的影响力降到最低,难道就没想过要怎么样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
朱瀚这话,可以是红果果的明示。
如果他把话都到了这种程度,刘申宏还是听不明白的话,那他就真是太蠢了。
果然,刘申宏的眼前一亮:“王爷,您的意思是,跟处理慈恩寺的方法一样,先把他们身上的这一层光环摘掉。”
“在收拾这些江湖骗子,就要少的多了。”
“没错,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看到效果。”完朱瀚就老神在在的继续看戏。
重云子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生错了时代的才。
如果放在后世,这家伙就算不能拿一个营地回来,也是可以跟那些知名魔术师相提并论的牛人了。
魔术这个东西看起来玄之又玄,你后面的秘密,往往却出乎意料的简单。
朱瀚后世也没少看那些魔术解密的视频,许多神奇的魔术在解密之后,甚至让人有一种自己的智商被魔术师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明明是非常简单的手段,可在解密之前,他们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其中的关键。
所以后来朱瀚渐渐的,就不看那些解密视频了。
因为一旦被解密过后,看起来很神秘的魔术,却给人一种十分愚蠢的感觉。
同时出汗也对很多魔术师越发敬佩起来。
跟很多技艺不同,魔术不仅仅是一种技巧的展示,是一种表演的展示。
有的时候明明表演的是同样的魔术,个不同的魔术师表演出来,呈现的效果确实截然不同。
在某些魔术师的表演中,一个简单的魔术都能够展现出无比神秘的效果。
在另外一些魔术师的表演中,就算是应该让人惊叹的大型魔术,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所以朱瀚才觉得,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人才呀!
通过他的表演,可以让许多人对于他展示的东西深信不疑。
他们坚信那就是神奇的术法,而不是普普通通的戏法。
所以朱瀚全程,都把重云子所做的事情,当成是一场魔术表演来看。
刘申宏在朱瀚把重担压到他身上之后,立刻迫不及待的离开去准备了。
魔术毕竟只是魔术,白了就是一种障眼法罢了。
只要明白了这一点,想要拆穿他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刘申宏离开重云子的院子,立刻就叫来了锦衣卫:“去马上把何风雨还有我的那些师弟们给叫来。”
他这也是照葫芦画瓢,和风雨在大同府的名头,现在就跟神仙是一般无二。
毕竟他是实打实的,为身处旱灾之中的大同百姓们,弄到了赖以生存的水源。
大同府城的百姓,虽然没有因此受到太多的恩惠。
可是那些逃难来到大同府的百姓们,却是实打实的,被何风雨救过命。
他们许多人在逃难的路上,都曾经喝过鸭水井取出来的水。
否则的话这些人之中,有十之三四恐怕都无法抵达大同府。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和风雨这可是结结实实的救了上万饶生命啊。
所以这个家伙在现在的大同府,那是真的能够比拟神明的存在。
只要和风雨出出面,别人不管施展出什么样的手段,那也是巫见大巫。
有和风雨压阵,然后就需要其他人来破解重云子的种种手段。
只要拆穿了他的这些魔术戏法,这家伙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
到时候再抓人,也就水到渠成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锦衣卫就已经把人给带了过来。
皇庄的学生们,对于刘申宏都是相当尊敬的。
毕竟朱瀚身为王爷,虽然平时会教导他们一些知识,而且教导他们成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但是朱瀚平时忙碌,毕竟不可能时时照顾这些人。
而刘申宏作为黄庄的负责人,他们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是由刘申宏在办的。
他们之中很多人,几乎都是把刘申宏当成第二个父亲来看待的。
所以听到刘申宏有招见,这些人二话不,立刻放下手头的所有事儿赶了过来。
“师兄,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我刚才听了,竟然有人敢给师兄添麻烦,我现在就去把这个死骗子干掉。”
“你们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完。”刘申宏见自家师弟们一个个群情激奋的样子,生怕他们冲动之下做错了事。
于是连忙把从云子的事情,跟自己的师弟们全都了。
张云杰闻言顿时就失望的脱了个长音:“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结果就这?区区一个江湖骗子而已,师兄还需要我们出手啊?”
刘申宏曲着手指在他的头顶敲了一下:“你个混蛋,以为这是简单的事吗?”
“就跟慈恩寺那边的情况一样,如果咱们贸然出手的话,不定会引起民变。”
“到时候白莲教那些反贼,肯定会趁机浑水摸鱼,到时候伤害的只会是普通百姓。”
和风雨了然:“明白了师兄,我们这次还是用对付慈恩寺的套路,先把那个家伙的阴谋诡计戳穿,然后再收拾他,对吧?”
刘申宏赞许的点点头:“的没错。”
你看看这些师弟们多乖巧听话?
再看看那个张云杰,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刺头儿。
和风雨出现在重云子道长院门的瞬间,就引起了一任的轰动。
“呐,你们快看是水神,水神来见重云子道长啦。”
“你少胡袄,这明明是河神!”
“我看你才胡袄,河神是掌管河流的,现在咱们大同府的河都干涸了,哪里还来的河神?”
好家伙,这帮人竟然为了和风雨是什么神而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