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回想起苟顺芳的儿子刘子豪、丈夫刘金牙、兄弟苟顺权对他的种种欺辱,丝毫不觉得受之有愧,更不惧事后报复。
大大方方地收了房产证,他满脸揶揄地说:
“刘太太,一套估价三千多万的天鹅湖别墅虽然能够救刘金牙的命,但恕我直言,他那身伤就算痊愈了也会落下终身的残疾,除非你愿意再孝敬我一套同等估价的别墅,并让他和你的便宜儿子当众跪求我疗伤。”
苟顺芳皮笑肉不笑地说:
“谢谢陈医生的好意,但我兄弟自然会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主刀手术,你只需要用生生造化针再给他针灸续命六天就可以了。”
陈萧痛快点头:
“行吧。”
苟顺芳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就麻烦你赶紧和我去楼上的抢救室吧。”
呵呵一笑,陈萧毫不犹豫地拒绝:
“抱歉,我正在坐诊,半分钟都走不开,想活命就让你的兄弟安排担架把他抬过来吧。”
“你……”
苟顺芳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地离开,心中一个劲地暗骂:
“姓陈的,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等你给我的老公针灸后,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苟顺芳前脚刚走,候诊窗口的候诊信息立马更新,第三位主动挂号八号检查室的人就急匆匆地进门,竟然是频繁发生安全事故的工地老板秦汉唐。
陈萧微微有些诧异:
“秦老板,你怎么来了,难不成生病了?请坐吧,我先给你号个脉。”
秦汉唐唯唯诺诺地落座,连连摇头说:
“不不不!陈医生误会了,我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想求您帮忙破煞。
“实不相瞒,昨天听你说我的女儿被煞气缠身时我是半点也不相信的,但我老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昨晚连夜请了城郊神龙寺的得道高僧出山,那位高僧竟然也说我的女儿确实是被不干净的脏东西纠缠上了,而且……而且还说他的道行根本无法破煞。
“不仅如此,工地今早天不亮时又突发一场安全事故,考虑到频繁发生安全事故造成的影响不太好,我实在不敢把受伤的工人送来中心医院麻烦孟医生和我的表弟了,不得已只能把他们送去了一医那边就诊。
“陈医生,您既然能够一眼看出来我的女儿被煞气缠身,肯定有破煞的本事吧?只要你能够把工地上害人的脏东西解决掉,多少钱我都尽量满足,呜哇啊……”
秦汉唐越说越可怜,越说越绝望,话音落下时更是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陈萧于心不忍,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拿出纸笔画符,脑海里玄之又玄的无字金方应念运转起来。
秦汉唐接过陈萧递来的便签纸,注意到陈萧只是在便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和一个手机号码,顿时就摸不着北了:
“陈医生,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吧?你的意思是让我等你下班后再电话联系吗?”
陈萧先是点头,然后摇头:
“这不仅是我的手机号码,还是一道破煞的清心灵符,你拿回去折叠成三角形放在你女儿的枕边,然后支开所有人,十分钟之内应该会无火**,煞气自然也就破除了。
“至于你的工地我需要亲自去看看究竟,我下午下班后你来接吧。”
“好!好!好的!好的!陈医生,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秦汉唐唯唯诺诺地起身准备离开,神色间难掩的都是对陈萧的敬畏。
却就在这时,包新来突然推门而入,幸灾乐祸地说:
“陈萧,孟医生找你……”
话音刚落,他看到秦汉唐,秒变讨好脸:
“咦,表哥,你不在病房陪刚动完手术的可心,怎么在这里?”
陈萧显然没想到包新来竟然是秦汉唐的表弟,顿时就乐了,呵呵一笑,满脸戏谑地说:
“包医生,请问孟医生找我有什么事啊?”
包新来显然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远房表哥有求于陈萧,反而还以为可以仗势欺人,语气更加嚣张:
“废话!当然是要追究你哄骗亚索先生和他的女儿达芙妮的责任啊!姓陈的,老子之前就说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但你不信,所以被开除也是活该。”
“是吗?”
陈萧微微挑眉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秦汉唐,满脸无辜:
“秦总,实在抱歉,我要被开除了呢,要不你另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