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白观星真恨不得给他丢出去,当时吸他白泽神血的时候,那一口让他贫血了多少天都忘了么?
随后,白观星带着秦逸尘一众来到了麒麟殿,小乖就在这里,她正默默织着衣服,一副良家少女,心灵手巧的模样。
但见到血婴老祖那一瞬,小乖忍不住一个哆嗦,吓得手中神针都飞了出去。
“血煞灵体?”
“虫灵天蚕?”
“让我来……”血婴老祖话还未说完,双腿就渐渐离地,不过很快,他也不再吓唬小乖了,因为他那双贪婪的目光,已然被麒麟蛋吸引,丝毫难以挪动。
“麒麟,麒麟血……”麒麟蛋还是那般光耀璀璨,福瑞弥漫,犹如造福世间之灵,只是蛋壳上有些许裂痕,那是荒陨神王的所作所为。
而血婴老祖却看的如痴如醉,麒麟血,传说中的麒麟血……要知道,这辈子他连龙血都吸过,却未尝过麒麟血!“你不怕死,就尽管吸。”
白观星将他丢了下来,丝毫不怕血婴老祖失态,因为他说的不怕死,不是血婴老祖敢乱来,他会揍死前者,而是前者敢乱来,麒麟子自己就会让血婴老祖后悔莫及。
麒麟殿圣光萦绕,除了血婴老祖那吞咽口水的声音着实影响气氛。
白观星摇了摇头,取出那光辉盈盈的花环,这尊精灵的王冠,缓缓飘落在麒麟蛋之上,将其萦绕。
只见王冠上有点点光辉落下,犹如露珠垂滴,神泉流响,落在麒麟蛋的裂痕上,缓缓融入其中,似在以自然大道,愈合着一切伤口。
但这也令麒麟蛋光耀闪烁,能明显看到其中的那尊麒麟光影一阵翻腾,似有些不悦。
“血煞灵体都被你捡回来了,天无敌你们应该也得罪透了吧?”
“连天无敌都得罪了,我更应该早些问世。”
白观星呡了呡唇:“天无敌还只是帝,难成气候,何况那些神王,对他也很感兴趣。”
“那也不该用精灵的力量,再滋养我了。”
麒麟子似一天都待不住,而精灵王冠滴露的光辉露珠,宛若要将裂痕愈合,让他再次憋在蛋里。
对此,白观星只能摊掌:“这不是我指使的,是精灵的意志。”
麒麟的声音威压沧桑,犹如上古荒海,尘封永世:“……那你也可以把王冠拿走。”
“我不。”
白观星突然皮了起来:“反正你现在在蛋里,这一世,你应该算我侄子辈才行。”
麒麟殿内一阵沉寂,那圣光不断震颤闪耀,最终,麒麟蛋内原本沧桑厚重的声音,变成了咬牙切齿。
“你等我出去的!”
白观星点头,完全没在意麒麟子再盘算出来后怎么整自己的记仇。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各忙各的,啊对了,那尊精灵图腾我得拿去,重新雕铸一番。”
白观星又从华道柔那里接过了即将腐朽的图腾,图腾的精灵黯然,似已无法再能歌善舞,灵气飘逸,想要重新雕铸俨然要费不少力气。
秦逸尘却忍不住道:“你还要待在御天关么?”
“嗯。”
白观星不置可否:“你们这边加起来,还是能让天无敌忌惮三分的,我在御天关,传送阵随时也可以到镇魔关。”
“但咱们这也算被天无敌牵着鼻子走啊。”
秦逸尘叹了口气,这叫疲兵之计,他们要时刻警惕天无敌的到来,但天无敌却藏在暗处,悠闲悠闲,想什么时候出手都行。
这一招很是无解,因为无论他们是防备还是不防备,天无敌都稳赚不亏。
尽管帝阙族的雄关之间,皆有传送阵可以转瞬即至,但问题是,传送阵启动也是需要时间的。
哪怕只是短短几息,但几息时间,也足够让天无敌掀起一场滔天血光了。
而且在外行走的帝阙族强者,白观星可照顾不到,秦逸尘无法否认,被天无敌盯着,的确如芒在背,如招惹到最凶残的野兽,要时刻防备背后袭来的杀意。
白观星暂时也没办法,只能摊掌表示:“那怎么办?
你当时抽他耳光不也挺爽的么,只能等哪天逮到他,再揍他一顿就好了。”
血婴老祖表示怀疑:“你能逮到他?”
白观星轻笑:“过度的谦虚等于骄傲,不过我没骄傲,只是觉得过度谦虚,反而会被轻视。”
“你们真觉得,当年我装成十大神族后裔,被天无敌一眼就看出来了么?”
秦逸尘一众一怔,只见白观星悠悠道:“当时,他可不是对着我说,而是对着一同历练的所有人说,而且,他也只是在使诈,不过确实让他诈赢了,因为我要是不露面,那些兄弟姐妹就得死。”
秦逸尘不禁怔住了,虽然天无敌还是认出了白观星,可……这和妖月空讲述的版本不一样啊!就连血婴老祖都是挑着牙缝:“这不会是你自圆其说吧?”
白观星呵呵两声:“那世人还把你谣传为一个杀人如麻,嗜血如命,丑陋可怕的怪物呢。”
“是谁说的?
!”
血婴老祖当场就怒了,恨不得拎着屠刀把谣言的源头大卸八块。
白观星耸肩,谣言要是能找到源头,还叫谣言么?
“反正道理就是这么回事,人们只会说自己想说的,听自己想听的,宇宙之子识破白泽之子的故事,好像还挺励志。”
秦逸尘揉着下巴,他愿意相信白观星,也就是说,白观星真的发挥出才智,是有机会逮到天无敌一次的。
而且仔细回想,观星兄貌似一直很低调,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估计当年,面对诸多强者拿他和天无敌相提并论,他自己都懒得站出来反驳。
白观星就是这种人,这令秦逸尘也掀起斗志,上次是有黑祖和永夜神王追杀,否则,猿七就能逮到天无敌的本尊。
“他说的对!打一缕化身耳光显不出威风,等有一天,大嘴巴子抽到天无敌本尊的脸上,那才叫本事。”
秦逸尘一边斗志昂扬,一边顺手把血婴老祖的肩膀当做扶椅,却见后者哼哧两声,无知者无畏,他都懒得再打击这帮小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