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刀光惊天彻地,所过之处,一尊尊吞吐天地的战炮光芒皆是被斩碎,但哪怕是光耀爆裂之巨响,都挡不住那高居云层的狞喝!在那一瞬,申正然便浑身一个激灵,直到出手之时,才能让他察觉到血云之中有强者,这,这不是一般的帝!而浑身震颤的同时,申正然原本高昂的战意顷刻间消散无疑,因为陛下告诉过他,一旦感受到那刺鼻,更令后脊发凉的血腥味,立刻走!决不能有丝毫逗留!无需元天帝提醒,血婴老祖的威名,申正然也是知道的,并且如雷贯耳!但申正然依旧想不到,恐怕连陛下都没有想到,陛下可是打探到,他们遇到了天无敌的!血婴老祖和天无敌是何关系?
那就是天无敌养的一条狗,如今天无敌归来,必然该把这条反骨狗要回去才对啊!可为什么,血婴老祖,会跟着这帮反贼回来?
那一刻申正然心底震颤无边,甚至都没工夫考虑若是血婴老祖也站在了反贼那边,会是何等恐怖的助力,他化作神虹,当即爆吼:“全军撤退!立刻撤退!”
然而,申正然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步,可以说当秦逸尘一众踏入问天关,而他又不知道的那一瞬,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刻的血云滔天!“装完逼就想走?
小崽子们,你们想走哪去?”
血云之中的狞笑更为狂暴,更令申正然恐惧的是,竟见那血云一阵阵翻腾,片刻间,就凝聚出一副鬼婴一般的狞笑面孔。
那鬼婴血云高居天穹,俯瞰着天河,突然间狞笑的血盆大口裂开,宛若吞云吐雾一般,刹那间,申正然浑身就满是鲜血!那是他的神血,被一股可怖力量从浑身每一道毛孔之中生生吸拽出去的可怖。
这种血脉逆流的可怕,几乎令申正然体内的筋脉道骨寸寸崩断,浑身神血紊乱,七窍都不住的震颤。
申正然好歹还挡住了,可天河之上的一尊尊战舰,早已是化作了漫天血浪!轰!!!阙天璇只看到天河之上泛起一尊尊血柱,被那鬼婴血云犹如龙吸水一般,吸入了裂开的血盆大口之中。
再放眼看去时,竟发现一尊尊天庭水师战舰干净无比,更寂静无比,那是血婴老祖毫不浪费,将沾染在战船上的神血也一并吸去。
那更是血婴老祖残暴至极,血肉道骨一并不剩,甚至这些哀嚎又弱小的天庭水师魂灵,也能被他当做是换换口味。
那血云鬼婴的大嘴在咀嚼,滴落下的血河粘稠无比,每一滴砸落都如苍天泣血。
申正然毛骨悚然,眨眼间,战舰上一个身影都看不到,好似就是空荡荡的战舰,可实际上,那可都是满载的水师兄弟啊!“快走!!!”
申正然惊恐至极,他太清楚血婴老祖对于寻常的天兵天将的杀伤力是何等灭世了,可以说,若说哪尊帝残杀起犹如蝼蚁的天兵天将最是残暴和无穷无尽,那非血婴老祖莫属!“想走?
走哪去!?”
血婴老祖开怀大笑,没想到刚来问天关,就奉上这么一番饱餐,他好久没吃的这般痛快了。
毕竟,在上古宇宙能率领这么多神兵的势力,一般都很强横,血婴老祖还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残食。
可此刻血婴老祖却凶性大发,帝天界的天庭?
管得着他么?
镇得住他么?
只见那鬼婴血云赫然聚拢,化作一道矮小如孩童的身影,可那孩童却身着血皮裙袍,舔舐着鲜血,手里的两尊玉瓶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泡。
血婴老祖好似嗜血饕餮,这一顿饱餐过后,还不忘打包起来,更是渗人无比,那两尊足以容纳一片血河的玉瓶虽是装满,可他的胃口还没有被填满!血婴老祖怒杀而去,他笑容狰狞残忍,他和申正然没仇,甚至不认识对方。
不过嘛,考虑到风小子为了他敢抽天无敌的耳光,杀一个什么狗屁天庭水师大将,根本不在话下。
血婴老祖猛然间从袖中取出了屠刀,屠刀挥舞,刀法杂乱无章,犹如乱剁猪狗一般,可却惊得申正然脸色惨然,因为在那蔓延而至的刀光面前,他只觉得自己就如猪狗!“祭!”
令浑身每一根血管都战栗的恐惧让申正然再顾不得为陛下节约宝物,当即怒喝一声,只见他神袍之中陡然飞出一尊金光。
那金光犹如烟斗,更似如意,金玉交错,犹如金粉雕砌,金粉灿灿,华贵绝伦,却也正因华贵绝伦,才显得并非杀器,而如天工,奋力挥舞一次便会化作金粉飘散……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只见申正然手持如意,猛然间向那血色屠刀怒砸而去,只听铿锵的金火交锋之音滚荡,金红光耀炸裂漫天。
金玉如意赫然爆裂,但那飘舞漫天金粉却令血婴老祖连连挥手,捂住口鼻,封住七窍。
“小崽子,原来还藏着这么一件好宝贝啊!”
“你把这玩意早点给老子,老子也就饶你一命,真是浪费!”
血婴老祖丝毫不掩饰贪婪,可这金粉俨然不凡至极,金粉细微如尘埃一般,可却每一道都蕴藏着至极的凌厉。
那金粉无形,一旦钻入口鼻七窍,乃至覆于肌肤之上,顷刻间便可撕碎神威,钻入道躯之中,就如无数金蚕虫豸入体,足以让五脏六腑都被金粉抹碎!阙天璇赫然一惊,果然!这金玉如意,应该是用来对付小玉姑娘的!若是小玉真的没忍住,选择和申正然迎战,那么对于负伤的小玉而言,这金玉如意,足以将其重创!小玉那双纯洁的兔眼也在不断眨闪,看来先生让他听天璇爷爷的话是有道理的,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在意那一刀斩如意的小朋友是谁?
“血煞灵体……这可是血魔的至强战体,魔道灵体,怎么会来帮帝阙族?”
小玉的兔耳微微卷起,显得很是费解,而申正然凭借金粉炸裂,迷惑飘涌在血婴老祖身边之时,当即远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