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抱团后的实力足以拖延咱们,便会出手,直至,帝后和神象帝也追杀而来……”
“到那时,咱们会陷入杀意已决的帝后,还有重赏之下也动了杀心的各大帝族的围攻。”
“而这一次,咱们还能再绑架梵万星么?”
妖月空也不禁停下了脚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上一次他们能逃,那是有五尊虫族强者相助,那是相当于五尊帝君巨擎的力量。
而这一次可没有。
上一次他们能逃,是神象帝一开始根本没有认真,这一次为了将功补过的神象帝,绝对不会。
上一次他们能逃,是因为绑架了梵万星,这一次,帝后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甚至很可能,帝后在交手的那一瞬,就会把梵万星收入袖中。
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杀意已决的帝后,还有为了踩着他们尸体换取赏赐的各大帝族!
妖月空望着前路,他已经能感知到邪光族的气息了。
他知道,邪光族敢不敢阻拦他们不重要,只要能察觉到他们的踪迹,那么,秦逸尘说的话就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实!
可妖月空却声音漠然:“还有别的路可选么?”
文晴公主依偎着木头,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场他们遇到过最为可怕的血战。
是两尊盛怒的帝,是各方前来围剿的帝族,是根本不可能赢的一战。
阙天璇咬牙道:“咱们绑架邪飞泠,能让帝后顾忌么?”
毕竟,妖月空会对邪飞泠背后那尊存在顾忌,帝后应该也会。
然而妖月空却摇头道:“他有一道那尊存在赐予的神通,我可以杀他,但很难绑架他。”
“而且,帝后未必会忌惮,毕竟,绑架邪飞泠的是咱们,那尊存在的怒火,也应该冲着咱们来。”
“帝后就算不受威胁,导致邪飞泠被咱们杀死,会被迁怒,可帝后的地位,足以让那尊存在把迁怒又一次算在帝阙族头上。”
妖月空也绝非危言耸听,但是这句话,令阙天璇彻底绝望了。
难不成,真的只有拼命杀出去一条路可选了?
但问题是,这天壤之别的实力差距,根本不是拼命能解决的!
风念武怀里的金茧颤了颤,似乎是在悲鸣,在让秦逸尘一众快逃,在愧疚因为她的召唤,而让他们走入绝路。
望着那可怜的小家伙,秦逸尘却咬了咬牙:“或许,还有别的路可选!”
与此同时,虫洞之外,邪光族六尊帝君傲立星空,杀气腾腾,邪云汹涌。
“娘娘,您还需多久才到?”
帝后的虚影就在不断飞掠间,一瞬便可跨过一片星域:“很快!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如若本宫到来之前,那些反贼想要逃跑,只要你们能阻拦到本宫到来,碧海帝器,就是你们的!”
“但如果你们跟丢了反贼,那本宫就当是你们和反贼串通一气,故意放跑的!”
此话一出,邪光族五尊大能脸色阴晴不定。
妈的,要是他邪光族的帝在,你梵悦君敢这么说话?
不过转瞬,邪飞泠便更为恼火,要是他族有帝境强者在,根本就不用和帝后废话,早在刚才就已经打翻妖月空了!
“微臣知道了,还请娘娘快些,我担心遗迹中的虫洞,或许有其他出口。”
帝后眼中泛起抹担忧,不过她也不怕,有出口就算那些反贼逃了,她们也能通过出口继续追杀。
帝后的虚影消失后,邪光族大能望着不断划过神虹前来的各方种族,虽然没有帝族,但起码每一族都是有一尊帝君率队的。
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强,可以说除了妖月空外,已经不惧帝阙族的联盟之力!
“贼刀!这次你敢出来,就是死路一条!”
邪飞泠更是暗暗咬牙切齿,甚至其余五尊邪光族大能,已经做好死战的准备。
阻拦一心想要逃遁的妖月空,他们必然会死。
不过,如若能用他们的命为种族换来一件帝兵……不亏!
尤其是想到阙天璇一众也必然会为他们陪葬,以及刚才来自妖月空几句话就勒索他们六件至宝的羞辱!
邪光族大能魔瞳之中泛起了无边杀意,更有决然。
“飞泠,待会反贼若是从这里杀出,不要招惹妖月空!让我来,记住,只要你活着,帝后就不敢反悔答应咱们的碧海帝器!”
邪飞泠身形一颤,顿时泛起满腔不甘。
而望着已经做好以性命换碧海帝器的老祖,邪飞泠拳锋紧握。
“老祖,您不会死的!您好歹也是只差一步就可成帝的大能!妖月空还没那么强!”
缠斗拖延时间,谁不会?
甚至想到只需要等到帝后来,他们就有碧海帝器,邪飞泠便不禁泛起得意。
“说来真是有意思,这破地方是因为真龙才被找寻到,到头来竟成了这些反贼的葬身之地!”
而为什么帝阙族会找到这里?
不是因为风念武,就是因为华道柔!
“造反也就算了,还敢和真龙穿一条裤子?你们不死谁死!”
怪不得真龙已经成为万族罪寇,就连邪飞泠都觉得,若非因为风念武或华道柔感应到这里,这些反贼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邪飞泠的数尊大能已然做好死战的准备,甚至没有碧海帝器,他们也会阻拦帝阙族。
而帝后的重赏,更是让他们愿意拼命阻拦的动力!
此刻,寰宇茫茫,帝后未至,已经有不少种族飞遁而来,这次不仅有大小各族,更有同样是帝族的九黎族!
九黎族为首的强者实力不逊于邪光族大能,两族凌空而立,遥遥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随即,九黎族的首领,似乎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嘴角不禁泛起抹冰冷的笑意。
“成王败寇,跟输家走在一起,最后就是这般下场。”
已成帝君的黎碎云也立于星空之中,对于秦逸尘,他还是有几分感激,和几分道友之间的交情。
这令黎碎云神色复杂,但能做的,似乎只是为秦逸尘默哀一瞬。不是他不知恩,而是他知道,这种围堵,秦逸尘不可能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