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战无渊始终扬着笑意,将两人带至大殿后,一处风景怡然的亭湖前,甩袍而坐,倒没急着说犒劳些什么宝物,反而悠然道:“逸尘,你确定那些傀儡自爆过后,对仙君强者都有威胁吧?”
秦逸尘颔首:“的确如此,而且范围极广,混战之时,绝对可以视作杀器。”
战无渊点头:“回头本皇找人研究一下,不求彻底修复,只要能自爆就行。”
说实话,听完战金荣的讲述后,战无渊甚至不敢彻底修复了,就是怕修复过后,那些傀儡反而又会反过来对付他。
此事暂搁一旁,战无渊打量着秦逸尘,笑道:“怎么样,跻身仙君后的感觉不错吧?”
秦逸尘咬了咬唇,没说什么,别人不知道,可他却始终没忘记自己这仙君背后那段往事。
而战无渊也没过多留意,他觉得可能是这小子等不及了,毕竟刚才别人都一脸欢喜,而秦逸尘却内心毫无波动……“逸尘啊,跻身仙君后,便可修行仙术了,我听金荣说,你自己也收获了一卷仙术,可以让我看看么?”
四下无人,战无渊也懒得一口一个本皇,秦逸尘也没拒绝,他也很相信前者的眼光。
接过那卷玉筒,片刻过后,才见战无渊笑道:“巧了,这是一卷身法仙术,名为星移踏云步,属于人阶仙术,嗯……金荣和你说过仙术的等级划分了么?”
秦逸尘颔首,战无渊又道:“这仙术应该是能修行五次,如今还剩三次机会,倒也不错了。”
虽然听到人阶仙术时,秦逸尘多少有点遗憾,不过后来也释然了,毕竟这结果也不差,万一拿到一卷只剩一次修行机会的,岂不是更惨?
战无渊道:“修行五次的仙术,在人阶当中也算是中上等了,怎么,你是打算自己修行,还是拿去换一些宝物?”
秦逸尘剑眉微蹙,说实话,他现在刚好缺身法类的手段,而且他也认识到一道凌厉身法在战斗当中的作用,无论是跑路保命还是对敌偷袭,都极其重要。
沉吟过后,秦逸尘试探道:“陛下不妨先说说准备赏我什么?”
战无渊闻言一笑:“肯定少不了你的,本皇也为你挑选了一卷仙术。”
顿了顿,竟见战无渊面露正色:“不瞒你说,此乃本皇当年有幸得到了一卷地阶仙术,也是身法类的,只有三次修行机会,本皇自己修行了一次,如今仅剩两次。”
说到此,战无渊脸上竟泛起抹黯然:“本来剩下的两次,想传给我战家后人,可是现在……”他战家连两个上得了台面的嫡系后人都找不出来啊!只剩战金荣一个!秦逸尘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甚至还有些纳闷,而战无渊也是看穿了其心思,嘴角一抽:“放心,没打算让你改姓,也没让你和金荣义结金兰,当然,你俩要是愿意本皇也没意见!”
秦逸尘讪笑一二,战无渊才接着道:“不过这仙术,也是身法类的,但肯定要比你这卷星移踏云步更为玄妙,就看逸尘你怎么选了。”
秦逸尘怔了怔,就连在旁的战金荣都有些错愕:“陛下的意思,是要将那卷地阶仙术传承于我?”
战无渊颔首:“仙术留在手里也是浪费,何况这么久以来,也没给你合适的待遇,这次也算是弥补你了……”顿了顿,战无渊又道:“所以,你是准备修行这道地阶仙术了?”
秦逸尘当然要学啊!如若没有攻击手段的仙术,他或许还会犹豫,可有千虎戮仙决傍身后,自然要追求其他方面的提升!而且要知道,这可是地阶仙术啊!恐怕战无渊自己都是修行的这卷仙术!其玄妙与凌厉可想而知,说远胜过自己得到的星移踏云步,秦逸尘一点都不怀疑,何况以战无渊的身份,怎可能骗自己?
战无渊见状:“既然你有意,那本皇便先为你施展一二,你看过后再考虑也不迟。”
秦逸尘目露期待,说实话能让堂堂北战界战皇亲自示范,而且还是其自身所修的身法,这待遇说出去足以引得无数天仙羡慕。
战金荣也是双眸凝神,正当此时,竟见原本端坐的战无渊笑道:“看好了,此身法,名为摇光幻!”
下一瞬,原本端坐的战无渊赫然暴起,掌锋横拍秦逸尘天灵!秦逸尘一惊,不过随即便是恢复如常,他知道以战无渊的实力,若真想对付自己,别说自己无法反抗了,怕是连身影都捕捉不到,这俨然是为了展示仙术。
战无渊的身影依旧着疾冲扬掌的姿势,然而下一瞬,秦逸尘却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谁拍了一下。
“怎么样?”
扭头看去,正是战无渊似笑非笑的脸庞。
秦逸尘两人顿时就惊呆了。
因为直到肩膀被拍,战无渊先前那俯冲扬掌的身影还未消失,直至现在,才渐渐虚化……“嘶……”战金荣的眼光远比秦逸尘毒辣,此时不禁倒吸口凉气:“好凌厉的身法!”
要知道在此之前,战金荣一直以为战无渊仍在正面向秦逸尘冲去,甚至他觉察到的气息就是如此。
战金荣相信,这个时候,战无渊绝对没必要拿境界来碾压,这完全就是摇光幻的玄妙!秦逸尘也是暗惊,简而言之,若是战无渊没有拍他肩膀,他甚至一直以为眼前那道身影才是真的!秦逸尘神色愕然:“好厉害…”那俯冲扬掌的身影已然消失,而战无渊却是负手笑道:“的确,逸尘你跻身仙君后,也该明白仙君境本身的速度纵然不慢,甚至在天境至强者眼中,都宛若瞬移,但事实上,只不过是他们目力不够敏锐罢了。”
秦逸尘颔首,对此深有体会,记得先前林化仙与王伦抢夺仙兵,那西战界仙君在他眼中是瞬移一般,可林化仙却能觉察其动向,并且一掌将其身形逼出。
此时回想,的确不是那仙君拥有什么瞬移踏碎虚空的手段,而只是当时的他层次不够,所以才感到惊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