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外?”
一时间,宁初夏被傅墨霆突如其来的话,给震住了。
傅墨霆深情款款的看着宁初夏,眼底的目光很是认真。
“对,我想带你去国外,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傅墨霆是个心存志向的人,但是,第一次因为周围的人,和周围的事情,焦头烂额。
以至于,这般想要逃离。
只想逃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女人纠缠他,也没有男人觊觎宁初夏,就他们两个和和美美,恩恩爱爱。
在生一双他和宁初夏的儿女,就那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辈子。
因为从小缺爱, 宁初夏一直渴望被爱。
对生活的抱负和理想并不大,她一直向往最平淡的生活,有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找一个爱她的男人,生一双可爱的孩子。
可是,她越是向往,理想越是跟她背道而驰。
自从嫁给傅墨霆后,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离她很远很远了。
尤其最近的事情,她是真的累了,傅墨霆此刻的提议,对她而言就是一种诱惑。
无不让她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你说的是真的?”
她目光怔怔的看着傅墨霆,郑重其事的问他。
傅墨霆凝视着宁初夏,言辞很是笃定,“嗯,真的。”
闻言,宁初夏咧开唇,会心的一笑,“好。”
傅墨霆伸过手,主动执起宁初夏的手,跟她十指交缠。
“等龙啸生很宁茜结婚后,我就送你出国,等我把工作的事情交代完,我就去国外找你。”
说完,他就问宁初夏,“你想去哪里?有没有理想的国度?”
“我能选择吗?”
宁初夏惊讶道。
傅墨霆点头,“可以,只要你喜欢的,我都愿意陪你,一辈子。”
“爱尔兰。”
宁初夏脱口而出。
闻言,傅墨霆蹙紧了眉头,“爱尔兰?你喜欢爱尔兰吗?”
他有些难以置信,他以为女孩子都喜欢浪漫的国度,一般女孩子的首选地肯定是巴黎,还是意大利。
“嗯,我喜欢爱尔兰。”
傅墨霆有些好奇,“为什么?”
“它们有百年婚姻法。”
宁初夏脱口而出。
从小因为父亲娶了柳霜雪,宁初夏的心灵受到了创伤,对国内的婚姻制度有些不满,虽然是一夫一妻制。
但是,在某些方面总是不严谨。
所以,她从小就向往爱尔兰的婚姻法,向往他们的百年婚姻制。
知道这个国家,结婚都是要签婚约期,时间越短罚款约高,期限越长,罚款越低。
如果是一百年,是会得到政府的奖励。
甚至,还会送房子车子什么的。
傅墨霆也知道爱尔兰的婚姻法的特殊制度。
听到宁初夏的话,扯着唇笑了笑,“所以,你想跟我在那边登记几年?”
“一百年。”
宁初夏不假思索,“这样,我们在那边就可以不用花一分钱,有可以有房有车,有地皮,我们过去就成了富豪。”
“还没过去,就想替我省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很抠门。”
宁初夏道,“对,我就是抠门。”
“抠门一点也好,这样以后我们的生活或许更好一点。”
闻言,宁初夏沉默了。
她眨巴着眼睛,就那样凝视着傅墨霆不动。
看的傅墨霆竟然有些不自然了,“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说的是认真的,真的想要抛弃这里的一切,跟我去陌生的爱尔兰,跟我生活一辈子?”
傅墨霆的表情也认真了一些,“当然,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宁初夏摇头,“这对你不公平。”
她很清楚,傅氏和华阳是傅墨霆的心血,而他更是老太太的期望,要是他就这样抛弃了这里的一切。
对他很残忍,对老太太更是不公平。
傅墨霆紧紧攥着宁初夏的手,语气带着宠溺,“为了你放弃一切,我心甘情愿。”
为了不让宁初夏内疚,心里好受一点,他继续道,“更何况,我不是为你放弃,我是为了我自己,我是真的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想要做乌龟,想要逃了。”
“我也很想离开这里,想要跟你有一百年的婚姻,并不是贪慕爱尔兰政府的那些馈赠,而是,只想跟你过百年。”
这种话,即便宁初夏不明说,他也知道,宁初夏并不是贪慕那些身外之物。
他了解宁初夏,知道她将财物看的很淡。
让他感动的是,她竟然要跟他有百年婚约。
一百年听起来很漫长,甚至,都是不敢奢望和期待的。
宁初夏愿意用这种漫长而不敢期待的百年给他,是真的很难得。
他知道他没有多少,甚至,脾气很臭,一般的人,几乎都不能容忍。
而她愿意用一百年来包容他,陪伴他,跟他长相厮守,他是真的很感动。
就在前一刻,他还曾在心里问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负责任,太无情了。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从十二岁接管了傅氏后,他就将所有的心血投在了傅氏上,将傅氏当做终身的事业在经营。
几乎可以说,傅氏和华阳早就跟他的命融为一体。
如今,让他为了宁初夏剥离傅氏和华阳,他却没有丝毫心疼。
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解脱。
甚至,觉得它们不再重要。
而宁初夏才是他的全部。
拥有了她,就是拥有的全世界。
“我知道,为了你这句话,我倾尽所有也要陪你过百年。”
倾尽所有也要跟她过百年?
多么感动的话,宁初夏竟然感动的哭了出来。
“傅墨霆,我...”
“我懂,我什么都懂,别哭了,为了你我愿意。”
傅墨霆打断宁初夏的话,因为在开车,他只能紧紧攥着宁初夏的手。
“别哭了,再哭,说不定我不开心,就会回心转意了。”
“你敢?”
宁初夏气呼呼的瞪他。
傅墨霆咧开唇笑了笑,“我不敢,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老婆大人。
说完,傅墨霆就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宁初夏,“既然我都这般慷慨大方了,你是不是也要对我有所表示一下?”
“什么表示?”
一时间宁初夏没有明白傅墨霆的意思。
傅墨霆指着自己的嘴巴,“这里,这里说它想让你表示。”
太过明显的暗示,让宁初夏俏脸一红,她没犹豫,凑过去,直接吻上傅墨霆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