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泽心情很不好的回到公司,整个下午,他都没怎么做事,他倒是想看看白真真是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说晚上过来找他,如果敢不来,看他怎么折磨白依妍。
这个傻瓜为了她,可是连爱情都不要了。
晚上很快就到了,万家灯火,笼罩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白真真疲倦的行走在路上,她一直很担心白依妍的处境,只怕这一次又要被她拖累了。
季越泽一定很痛恨她吧,想到这里,白真真脚步加快了。
她当年已经犯下了一个错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由其是对白依妍,她此生只剩下愧欠了。
白真真遮遮掩掩的来到了季越泽公司的前台,让前台帮忙打了一个电话。
季越泽接到前台电话时,俊脸闪动着冷霜,其实,他有一种预感,白真真这次真的不会再跑了。
他可能真的低估了白真真对白依妍的这份侄女情吧。
也在瞬间理解了白依妍为什么一次一次的想要替她遮掩,一切都因为有情,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东西,有人为它不要命,有人为它放弃尊严。
季越泽突然想到中午对白依妍说的那些狠话,心里在就像有东西梗着,怎么也不痛快。
白真真跟着助理,走进了季越泽的办公室大门。
季越泽端坐在黑色大椅上,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几天没见,白真真瘦了一大圈,也没顾得上保养,整个人很憔悴。
“季少爷,我人站在这里,你可以叫警察来抓我了,我不逃了!”白真真平静的开口。
“是逃不下去了吗?”季越泽一声冷嘲。
白真真自嘲道:“也算是吧,每天过着胆战心惊的日也也是一种折磨,我倒愿意被关进去,好歹良心还能过得去!”
“你还有良心吗?不是早被狗给吃了吗?”季越泽讥讽。
白真真低下头,很惭愧,很自责:“对不起,我年轻时不懂事,犯下了重错,你可以抓我,但请你不要跟小妍置气,她是被我逼迫的,她不是故意要坦护我!”
“呵,好一对情深意重的姨侄,我需要感动一下吗?”季越泽才不想听她说这种废话。
白真真现自己也许真的无话可说了吧,季家的人,恨她入骨了。
“我现在还不想让你进去坐牢,我给你找个地方住下来,但你别想再跑了,我会找人看住你!”季越泽冷着声音说道。
“为什么?我已经答应要供出一切了,你为什么还不立即抓我?”白真真神色一片茫然。
“不用问那么多,这是我的决定!”季越泽冷冷的开口。
白真真只好点头:“好吧,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请你千万不要怪罪小妍,她是一个好孩子,她就是太善良,太容易心软了,但这不是她的缺点,只能证明她是一个好女孩!”
“她好不好,我自己看得见,只要你别乱跑了,对她才是最好的!”季越泽原本就有些懊悔下午说的那些狠话,听了白真真的话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的确,如果一个人太善良,太仁慈也算缺点的话,那就真没天理了。
白真真立即点头保证:“我真的哪也不跑了,我一切都配合你们。”
“那现在就跟我走吧!”季越泽已经在下午和季枭寒商量好了要怎么处理白真真的事情。
季枭寒有一个别墅,现在空置着,他会派人盯着白真真,不让她再乱跑,相对来说,也会比较安全。
毕竟,如果现在把她送进警察局,她交代的一切罪证,将会立即牵涉到季凛的身上,老爷子现在并没有耳目失聪,他肯定会听到一些东西。
为了爷爷能够多撑一些时日,季枭寒真的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把他两个亲儿子自相残杀的事情告诉他,他肯定受不了这打击。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看住白真真,并且,要求她录下所有她知道的过程细节。
白真真全部都答应了,也在当天晚上,把季凛如何找到她,她又如何听从他的利用,对季楠实施各种诱惑手段,说的更加详细。
季越泽把白真真关进别墅后,开车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因为一直忙着这件事情,他晚饭又省略了,此刻,胃部一阵空荡,需要吃点东西。
季越泽突然就想到和白依妍在家里做饭的画面,那个女人的厨艺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家常菜,营养又新鲜。
莫名的就想吃她做的饭了。
季越泽把车开到了她的小区楼下,抬头,看到她家里那扇窗透出一丝的灯火,看样子,她还在她的家里待着。
季越泽懊恼的捶了一把方向盘,果然做事不能太绝,说话不能说尽。
现在好了,他想要挽回点什么,却又显的像在打脸似的。
最后,季越泽还是厚着脸皮下了车,戴着帽子和口罩,往电梯方向走去了。
站在房门外,抬手,敲门。
白依妍很快就把门打开了,两个眼睛肿的像桃子似的,显然是哭了很久。
两个人站着,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彼此对望,都有些无言。
“你怎么又来了?”白依妍深吸一口气,开口的时候才现,嗓子是哑的。
季越泽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答她,只好漫不经心的推开了一些门,走了进去。
“你大姨来找我了!”季越泽淡淡开口。
白依妍脸色微僵了一下,但很快的,她也接爱这个事实了。
“你送她去警察局了吗?”白依妍紧闭了一下双眼,感觉欠的债,始终还是要还。
“暂时还没有!”季越泽目光朝她望过来:“我还有别的打算,你别问!”
白依妍只好忍住好奇。
空间一时间显的更加的沉默起来。
季越泽也觉的自己这反反复复的性格不太好,他朝她走了几步,离她很近,伸手理了一下她耳边乱乱的头:“下午我说的话,有些重了,没伤到你吧!”白依妍美眸睁大,随后,咬了咬唇:“当然没有,我活该被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