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桃点头。
“我确实不知道,或许是孩子小时候陆家人跟他说过关于陆执的事情。”
孩子小时候?
向谢持皱眉,“他小时候你没陪在他身边?”这语气,倒是有种带入了一一长辈身份然后斥责南桃失职的感觉。
南桃也颦眉,“有些特殊情况。一一六岁后我才回到他身边。”
向谢持嗤笑了一声,玩味的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起来的手掌,“所以,这么快就有了二胎,是因为大号练废了想要练小号?”
虽然向谢持救过她,两次。
但是他这句话说的太难听。
南桃忍不住怒了,“向先生,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如何做一个母亲?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过的一切,你什么都不懂。”
“那你说说。”
向谢持看了看手表,“长话短说,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如此傲气,生硬,居高临下且桀骜不驯,展露的每一寸痕迹都让南桃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因为,陆野在外面对待外人是这个态度,陌生是因为他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个态度。
南桃抿了抿唇,“向先生,我应该没有义务要告知你这些东西。”
刚好这个时候,护士拿着药过来了,没有跟陆野说话,却是耐心细致的把一些药的用法跟吃法告诉了南桃。
南桃几度想要寻找机会告诉护士小姐姐这个不必告诉自己,都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她说完就飞快的走了,留下南桃在原地拿着药无语至极。
而此刻,向谢持也站起了身来。
单手抱起了一一。
“你要干什么?”南桃警惕,毕竟他不是真的是一一的小叔叔,只是个陌生人,而且,他要是真是一一的小叔叔,她更得警惕了。
毕竟陆执是个疯子。
“你去哪儿,送你过去。”
向谢持很强壮,单手也能把一一稳稳当当的抱在肩头,小家伙一点都不带醒的,有安全感极了。
南桃不想跟他相处太久,便说道:“就去住院部5号楼19楼。”
向谢持一抹唇,正好,她不去,他也要去。
于是他迈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南桃赶紧拎着大包小包的药物跟上。
住院部5号楼。
向谢持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主要是他跟这一楼唯一一张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病人,长得太像了。
用一模一样来形容毫不夸张。
不过,震惊归震惊,护士还是上前来告诉南桃,病人今晚还没有用药,情绪一直不稳定,只怕现在不是见他的时候。
南桃没说什么,她来这里只是想要躲避向谢持的。
她放下手里的袋子,伸手想要从向谢持手里接过一一。
向谢持没给她,反而皱眉,“你要让孩子今晚睡这里?”
“这边有还有其他小房间,里面有床,我们今晚可以再这里将就一晚上。”
将就一晚上。
向谢持看着南桃,眉头紧锁,“这就是你带孩子的方式?随随便便让他在哪里都将就睡一晚上?”
言语里的指责简直毫不掩饰。
南桃本就自责今晚让一一经历了这些事儿,现在被向谢持戳心窝子,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上手一把推在他的身上,“你没有资格怎么说我!”
她这几个月,又要照顾躺在病床上的陆野,又要照顾一一,还要时不时的处理冒出来的各种的刁难,她并不容易,甚至可以用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的在过日子这句话来形容。
她担心陆野会在某一刻停止呼吸。
担心一一会因为父亲缺席成长而性格大变。
担心所有的一切。
向谢持这个冒牌货,不过就是被一一叫了一声小叔叔,就有资格来指责自己了?
愤怒的情绪让南桃声音变大,吸引了许多护士的目光。
她察觉过后,赶紧背过身去吞了一颗药。
在药物的作用下,情绪才缓缓的平复下来,然后正色看着向谢持,“向先生,请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这次,是郑重其事的要求。
正巧这时,病房门口那边传来了响动。
向谢持朝那边看去后,将一一交给了南桃。
南桃喝了药,手脚发软,差点没把沉沉的小家伙抱住。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轮椅从病房里滚了出来。
陆执坐在轮椅上,出了病房后,看到视线里出现的那抹高大身影的下一秒,体内沸腾的血液就无法控制的喷涌进了大脑。
陆野。
也就是现在南桃口中称呼的向谢持。
他竟然找到了医院来了。
是要干什么,看自己的笑话吗?
陆执的手指艰难的摇晃着轮椅,一点点的靠近那个挺拔的身姿。
向谢持也在看着陆执。
他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愤怒跟仇恨,还有不甘心。
这样一张面目全非的连,仅剩的三分之二的面颊可以看得出跟他很相似的轮廓。
也佐证了之前南桃跟陆一一的双双认错。
确实很像。
只是他的脸相似可以解释为巧合,那他眼里的仇恨是怎么来的?难道他也把自己认错了?
“你姓向?”
轮椅到了向谢持面前,陆执摇摇晃晃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好几次差点没站稳,护士们想要上前帮助他,却被他刀子一样恐怖的眼神给制止了。
他逼着自己跟向谢持对峙。
如果没有这一场意外,他应该是跟陆野差不多高的,但是身体大面积的烧伤,他的腿根本站不直,背也只能佝偻着,因为背上的皮肤被烧伤结疤后把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扯得无比的紧绷。
这样的他,丑陋不堪,个头也比陆野矮了半个头。
陆野看他甚至可以垂眸。
这样的侮辱是赤裸裸的。
让陆执眼底发红。
向谢持被问到,大方承认,“没错,陆先生,我姓向。”
“向云烟是你母亲?”
陆执再问,语气里的杀气已经难以掩饰。
南桃不懂,这两人竟然认识?
陆野怎么会认识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从来没告诉自己过?
她抱着一一,不好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对峙,走廊里的气氛越发的紧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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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