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孙家的钱。”
既然南桃直接问了,薛窈也不再拐弯抹角的开了口,“我知道孙沈川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了,那可是一大笔钱。”
说实话,薛窈这次绑了南桃可不是光是为了男人,更多的是为了钱。
毕竟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靠山山会倒,靠男人,她心甘情愿靠的男人根本就不爱自己。
放下身段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很痛苦。
她不要过这么痛苦的生活了,她要从南桃手里拿到那一大笔钱,然后远走高飞,去过自由又富有的日子。
“南桃,我知道孙沈川给你留了一大笔钱,你最好不要骗我说没有,不然就别怪我手里的刀子不长眼了。”
说着,她试图一把拔起已经插进了桌面上的匕首。
只是匕首的一端插得太深了,她用力了几分,根本没拔出来。两只手放到上面用力的时候,南桃看准时机,抬脚狠狠的踹在了桌子上。
桌子一角重重撞在了薛窈的肚子上,她被撞倒在地后,南桃猛地扑过去一只脚跪在了她的小腹上,另外一只脚踩在她在地上乱摸想找武器的手指上。
“薛窈,你这样的贱人,还想做富婆们,我呸。”
南桃目光凶狠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她犹还记得这张脸一开始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模样,高高瘦瘦的白富美,藏匿在人群里目不转睛的盯着陆野。
一开始只是看,跟踪,到后来会借着掉了什么东西,摔倒了之内的借口往陆野身上扑。
这些南桃都看得懂,却不在意,因为她跟陆野之间就算没有爱情,坚固的亲情以及十几年朝夕相处过命的交情,也不是薛窈这样子的女人可以攻破的。
但是南桃还是小瞧了薛窈想要得到陆野的心。
她确实没有再从男女之情上动手去勾引陆野了,她知道陆野想要什么,所以用了商业联姻这一条。
南桃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水波荡漾的浴池里收到陆野要结婚的新闻时的情绪。
伤心,愤怒,但是都淡淡的。
那种心脏被细细的撕开的感觉,不是可以形容跟窥见的。
现在想起来,那些感觉也没有消散。
南桃甚至可以认为薛窈是自己遭遇后来一切的始作俑者。
看着她,南桃就会响起悬崖下面的水是如何的冰冷刺骨,她粉身碎骨后医生抢救她的时候,她的每一寸骨头被强行的接起,她的生命被强行再拼凑起来,破破烂烂,遍体鳞伤。
“薛窈,知道曾经我的掉进海里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我死了,我化成厉鬼也不会饶了你,你跟陆野结婚了,我就在日日在你们的婚房里游荡,如果我没死,我一定会把你加之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还给你的。”
“南桃,跳海是你自愿的,你有什么资格怪我!”薛窈何尝不怒火中烧,因为她本来留了一个后招给南桃,让她生不如死一辈子不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结果她却逃脱了不说,还跳海了。
让自己跟陆野的婚姻开始即结束。
“南桃,我已经不想跟你争男人了,你还要怎样?反正孙沈川留给你的钱你觉得脏根本不想要,为什么不可以给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薛窈为了维持身材,长久不摄入碳水,此刻手无缚鸡之力,被南桃压制着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胡乱挣扎之下,南桃已经用桌上让她拔不出来的匕首割开了手里的绳子。
她捏着匕首一步步靠近地上的薛窈,眼神彻骨的寒冷,“薛窈,你没说错,我就是这么恨你,我恨不得用这刀子割烂你这张脸,把你身上捅出无数的窟窿,然后再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你敢,南桃,你要是杀人了,你儿子会成为杀人犯的儿子,你自己是杀人犯的儿子,还想要他也跟你一样吗?”薛窈战战兢兢,小心的措辞威胁着南桃,不敢惹怒她。
只是她的发言却惹得南桃哈哈大笑,笑完了,她猛地挥动刀子从薛窈的脸上划过。
鲜血四溅。
薛窈脸上一痛,她赶紧伸手去捂,满手鲜血吓得她尖叫了起来。
“南桃,你,你毁了我的脸……我的脸……”
“薛窈,你说得对,我不能杀你,不然我就成了杀人犯的儿子,但是我可以弄伤你,那样我只是正当防卫。”
说着,南桃再上前一步。
薛窈吓得哇哇大叫后退,“你别过来,你根本不是正当防卫,你是,你是入室伤人……”
“我是不是入室伤人,我相信医院外面的监控会还我清白的。薛窈,你说我下一刀应该割哪里比较好?”
南桃说着就在薛窈面前蹲下了身子,刀子在她面前比划。
薛窈赶紧捂住脸蛋,“你不要动我,南桃,我只有这张脸了,我只有这张脸了……”
曾经高高在上的薛家大小姐。
曾经随便说一句话,就能有无数的人趋之若鹜的替她卖命来为难南桃的薛家大小姐。
此刻就像个疯子一样躺在地上哀嚎,求饶。
南桃眼底的光微微动了动,心头唏嘘。
她情绪是有些失控,但是没疯,这么多血已经让她恶心了,没想多动薛窈,冷笑几声便站直了身子。
正要拉开卷帘门离开的时候,厚重的卷帘门已经从外面被踹卷了起来。
一道小小的身影从裂开了一角的门缝里钻了进来。
南桃一眼就看清楚了他是一一,赶紧丢开手里的匕首,“一一!”她不想让一一看到自己手拿刀子还手是血的样子。
怕吓到孩子。
只是她蹲下身去抱一一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丢掉的匕首在下一秒已经被薛窈猛地一把拽了过去。
“南桃,你这个贱人,你去死吧……”薛窈举起匕首朝着南桃刺了过去。
有人找过来了,她已经丧心病狂,此刻只想拉着南桃一起坠入地狱。
“妈咪!小心!”
一一看到了靠近的薛窈,尖叫着喊了起来。
只是她离得太近了,躲避根本来不及了。
那明晃晃的刀子眼见着就要对着南桃的颈部扎了下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354: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