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一时还难以从手术室里出来,南桃便跟秦妙妙去了医院楼下的花园里。
她只邀请了南桃,所以姜媛就没有跟去。
两人前后脚下了楼,秦妙妙走在前面,停下来等南桃,“桃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听着秦妙妙学着路知知喊自己的名字,桃儿,南桃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但还是给予了回应,“我跟孙沈川一起来的。”
秦妙妙显然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听到这儿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她的视线是带着试探性的,南桃知道她在试探什么。
是在问她还记不记得商场里发生的那些事儿。
她给她钱要她离开西城,还有说她亲手杀了陆野的孩子。
每一句话,都在这不怀好意的激怒性质。
“我记得我在商场里见过你。”
南桃答得坦然,“我们不是朋友,你说出那些话也无可厚非,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上去了。”
她并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秦妙妙身上,转身就要上楼。
“桃儿……”秦妙妙追上来拉住了南桃的手。
南桃下意识的甩开,“不要这么叫我。”她的态度不好,不耐烦已经无法掩饰。
秦妙妙被吼得一愣,赶紧松开手,半晌才开口,“是因为我们不再是朋友了,所以我才不能这么称呼你吗?”她内心的另一个害怕是南桃已经知道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有那种感觉。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以前的路知知可不是。”
南桃深深的看了秦妙妙一眼,摁下电梯。
很快,电梯就到一楼了。
秦妙妙准备跟南桃一起上,结果电梯门打开,白缪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自己迈出去的脚。
“南小姐,原来你在这儿。”白缪拿着手机,眼底有焦灼。
他看到秦妙妙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这个……”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妙妙,不过好在南桃拉住了他。
“怎么了?”
南桃先一步走进电梯,她知道秦妙妙畏惧白家人,不会跟上来的。
电梯门缓缓合上,白缪看了南桃一眼,低声道,“你还不想告诉她知道她身份了?”
“没有这个必要。”
南桃眉眼淡淡的,“并不想过多接触这个人。”自己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知道也无所谓了。
“但是你在孙沈川身边,我觉得不跟钟家人接触是不可能的。”
“就像你说的,我在孙沈川身边,还需要去在乎她的感受吗?”南桃看了白缪一眼,“我知道与不知道,她会去猜,猜不到难受的又不是我。”
南桃这话倒是叫白缪无话可说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电梯不断上升。
白缪按的却不是钟文手术室的那一层,而是顶层天台。
南桃注意到了白缪手里一直紧握着的手机,“有什么事儿吗?”
白缪没说话,而是等电梯到了楼层后径直往外走去,南桃赶紧跟上。
天台上,空旷无人。
南桃走过去,“你是担心我们在电梯里说话会被监听?”
“不是担心,是一定。”
白缪从昨晚上开始就见识到了那个所谓的组织的厉害,他跟着钟文来到医院后,总觉得在这里总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个天台,都是他背地里安排人清场了好久才确保不会有任何监听或者是监视系统。
“那个组织的事儿,姜媛跟我说了。”
白缪揉了揉眉心,“我来这里不是跟你说这个事儿的,是关于陆野的。”
“陆野,他怎么了?”
虽然心中告诉过自己千百次要远离那个男人,但是在听到别人语气紧急的提起他名字的时候,南桃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说完又后悔了,眼神闪躲了一下,“或许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儿……”她要获取孙沈川的信任,就必须毫无破绽。
“南小姐,钟文的事儿,好像是陆野做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南桃皱眉,盯着白缪,“姜媛告诉我,你们都是组织里的人,陆野不是,你这么说是为了陷害他什么吗?”
“南小姐,我跟你一样痛恨那个组织,但是我没有理由欺骗你。”白缪将昨晚上发生的事儿告诉了南桃。
听完,南桃依旧不相信,“仅仅是因为陆野想要来救你就说钟文是他害的?白缪,陆野并不知道钟文的双腿还健全,当初钟文出车祸,他在德城的医疗记录都是陆野找来给我的。”
“南小姐,你真的很相信陆先生。”
白缪说完,忽然勾唇笑了。
南桃一愣,“你什么意思?”
“很欣慰的意思。”说着,白缪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点亮,上面显示一则电话在通话中。
很显然,联系人的名字是陆野。
白缪没等南桃反应过来就将手机塞到了南桃的手里。
“南小姐,我很欣慰你没有因为在孙沈川身边而迷失了心智,从你刚才维护陆先生的那些话不难听出你对陆先生的感情还很深。”
“如果南小姐想知道这些年支撑着我这个在白家受苦受难的私生子坚持下去,不断努力不断上进的支撑是什么,那我想告诉南小姐,是爱,是我人生中最重要也最正确的那个另一半。”
“南小姐,你不要让你人生中的那个另一半就这样被推远。”
说完,白缪转身走到天台门口,“我的人已经把天台水泄不通的围了起来,南小姐,如果你有什么话对陆先生说,可以尽情开口。”
白缪说完就走远了。
南桃捏着手机愣在原地,本来小小的一块手机在这一刻竟然像是有千斤重一样,她都快要握不住了。
半晌,电话那边传来了陆野的声音。
“桃桃。”
简单的两个字,明明上次在机场的时候还听到过,但是这一刻从手机里听到,经过无线电波洗涤的声音,磁性嘶哑得分外性感。
南桃喉咙哽咽了几下,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那边,陆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可以吗?”
“我知道了,一一是我们的孩子。一一也知道了,他很开心,我从来都没见他那么开心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268: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