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桃!”
走到南桃面前的,是推车轮椅的秦妙妙。
而轮椅上坐的,是钟文。
南桃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帽子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这样子的她,她也没有想到有人可以认出自己来。
但是听到面前的女人在喊她,虽然她“并不认识”这两人,但是还是走了上去,只是眼里全是模糊:“你们好。”或许他们是认识自己的,只是自己不认识他们而已。
南桃是失去了记忆,却没有失去智商,于是想了想,将先说出口的问她是谁的话忍了一下,换成了打招呼。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商场里这么热,你怎么穿这么多,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妙妙对视上南桃的视线,察觉到了她目光里的呆愣跟懵懂,眼底闪过一丝琢磨。
而轮椅上的钟文却没觉得有什么,还是很欣喜在这里遇到她的。
“没有没有。”
南桃赶紧摆手,目光在眼前的女人跟男人身上来回打量,她拼命的想要让自己想起点什么,但是她的脑子里空空的,想也只是一张白纸展开在脑海里。
“你们是要去哪里吗?”
南桃环顾四下,没有看到孙小宝以及孙家的人,心里松了口气,“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钟文一愣,而那双推在他轮椅把手上的手更是猛地一个紧握,连指关节的骨节都露出了森白。
秦妙妙尚未开口拒绝,钟文已经被南桃那一双水雾迷蒙如同森林迷鹿的视线看得心软了:“我跟知知正准备去楼上的餐厅吃午饭,你要是没吃饭的话,就一起吧。”
“好的。”南桃赶紧答应,走到了钟文身边,“谢谢你们。”
“跟我们这么客气干什么。”
秦妙妙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视线打量在南桃身上,疑惑,很疑惑。
南桃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觉得自己白白的跟着别人蹭吃蹭喝也实在是不太好,于是赶紧伸手想要帮着推轮椅:“我来推吧。”
“不用。”
秦妙妙冷硬的回了一句,正推着钟文进电梯,她忽然眼底闪过一抹白光,在推着轮椅进电梯的时候,微微侧身在南桃的脚下绊了一下。
南桃本来往电梯里走的脚踢到了秦妙妙的脚踝上,摔了一跤。
“南小姐。”
钟文看到,眼底划过一抹着急。
南桃的膝盖在地上磕得不轻,手掌还擦破了皮。
“阿文,要不你先上去点菜,我看看南小姐的伤势。”
说着,秦妙妙按下关门键后走出电梯,弯腰扶起了南桃。
看着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上,秦妙妙唇角的笑意犹如云烟一样瞬间消散。
然后,松开手,盯着南桃:“一个男人还不够吗?”
南桃手很疼,膝盖也很疼,她听着身边女人冷冰冰的声音,疑惑抬眸:“什么?”
“南桃,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了,有我在,你就别想再像以前一样利用钟文了。”秦妙妙看着南桃掌心的伤口正在不断渗血,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从包里拿了包湿纸巾递给了她,“擦一擦先。”
“谢,谢谢。”南桃接过纸巾摁在伤口上,伤口被刺得一丝丝的扯着疼得厉害,她的眼眶随之也红了,“我,我没有想利用他的意思。”所以那个人叫钟文是吧?
听起来,她之前对他好想做了很坏很坏的事儿。
怎么会这么糟糕呢。
想了想,她赶紧道歉:“是我没有考虑那么多,对不起,那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吃午饭了,对不起。”看得出,这个女孩子也并不是很喜欢自己。
刚才她踢到她的腿上摔倒那一下,分明是她故意的。
“你真的觉得对不起的话,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跟钟文面前了。”秦妙妙语气冰冷,“而且我跟你早就不是闺蜜了,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南桃闻言,惊愕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什么,她们之前还是闺蜜吗?她对她也做过很糟糕的事儿?
南桃嘴唇蠕咧,脸上顿时羞红了:“对不起,我,我……我好像不太记得之前的事儿了,对不起,如果我记得,我肯定不会来打扰你们的。”
说着,南桃转身就要离开。
眼眶酸酸的。
她之前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等一下。”
身后的女人忽然叫住了她,南桃愕然回眸,就看到她上前:“你刚才说什么,你不记得了?什么意思?”
“就是我……”南桃迷茫的叹了口气,“我好像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了。如果我对你们做过很过分的事情,对不起……”
“什么都不记得了?”女人颦眉,语气都变得迫不及待了。
南桃点头。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陆野没找医生来给你医治?”秦妙妙颦眉。
陆野?
陆野是谁?
南桃眼底的迷茫没有散开,反而因为这两个字,心底像是被击中一样的疼了起来,这,也是她曾经伤害过的人吗?所以想起来才会这么心痛?
“你也不记得陆野了?”
南桃没说话,心里的抗拒让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且,眼前的女人对她不友好的氛围已经让她感到不舒服了。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
女人嗤笑了一声,“不记得也好。”
“你,为什么这么说?”
“当然是因为你跟陆野之间的故事,你对他做的那些事儿,太过分了。”秦妙妙眼底闪过一抹嘲笑,“算了,你忘掉陆野,离开他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他也能好好的活下去,不必天天活在你制造的痛苦里了。”
她制造的痛苦里。
南桃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一双手给掐住了,都快要失去呼吸一般:“我,我以前是个很坏的人吗?”
“当然了。”
秦妙妙眼神冷厉,“很坏很坏,你知道钟文为什么坐轮椅吗?就是因为你害得,你害得我失去了挚爱,你还害死了陆野的孩子……”在孩子自后,秦妙妙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
但是那些字都没有往南桃的耳朵里钻了,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她害死了陆野的孩子。
她,害死了一个孩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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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