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家出来后,薛窈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前往了一个郊区的小区,小区里的某个房子已经被她买下。
她到的时候,她的人正拎着医药箱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她,赶紧打招呼:“薛小姐,您来了。”
“她还没醒?”薛窈冷着一张脸进了屋,走进卧室,推门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的脸已经拆了纱布,脸上的五官足够让薛窈的目光停驻许久,因为一张精致美艳的脸,跟南桃足足有九成相似,因为被关在房间里久了,那病态的苍白也像极了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女人。
薛窈满意的勾了勾唇,扭头过去跟医生点头:“她那张脸看起来恢复得很不错。”
“是的,足够跟薛小姐提供的那张照片上的人以假乱真了。”医生是整容医生,在国际上也是叫得出名号的,饶是这样,眼前这位薛小姐为这一单开出的价钱也是让他心动不已的。
足够让他就此买邮轮过上优哉游哉的退休生活了。
不过,拿人钱财,医生也是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才能将这个女人的容貌整成了薛小姐提供的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儿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惊叹呢。
简直是一次绝妙的改头换面之术。
不过这也是因为这个女孩儿原本就跟那照片上的女孩儿有七成相似,医生也很好奇这两人是什么关系,这么像,有血缘关系吗?
但是不是医生应该关心的,他也不会多问,将床上女子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后就退下了。
很快,卧室里就只剩下薛窈跟床上的女人了。
女人醒了,目光懵懵懂懂的盯着她半天,还是跟以前一样痴痴傻傻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跟薛窈的人捡到她的时候一样。
说来也巧,薛窈的人在西城捡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南桃,把她带回来后薛窈才发现只是乍一看很像,细看起来还是很不一样的。
但是能相似到这个程度也是罕见了,于是她动了心思,借用这差不多的底子去进行了极致的加工。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个人。
丢到跟南桃相熟的人面前也不会被发现是假的。
捡到她也有好几个月了,薛窈没听她说过一句话,她的人也没查到她的具体身份信息,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有这样的无名氏,再加上南桃的“逃跑”,接下来的事情,也才好让她发挥嘛。
不过这次陆野没有答应跟自己一起来“看她”,也让薛窈的计划搁浅了。
手下也到了,从外面进来给薛窈送资料。
真正的南桃还没找到,而且,他得到的消息是,陆野给他的手下下令,不找她了。
“不找了?”薛窈何其了解陆野,知道他下的不找了这个命令其中承载的对南桃的爱意不比掘地三尺的找要轻。
他真的就那么爱那个贱人吗?爱到都能压住内心的执念,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学会放手了?
这样的情深,让薛窈羡慕到抓狂。
南桃那个贱人,贱命一条,怎么就有这么好的运气就能得到陆野的爱呢。
想着那是自己梦寐以求却不能拥有的,薛窈的双眼就湿润了。
不过老天还是宽待她的,在她快要走到绝路的时候送来了这样一个人。
让她有了力挽狂澜的机会。
想着,薛窈走到病床边上,居高临下倔傲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她醒着,眼光却只是怔怔的盯着窗外,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看了半晌,她伸手摆弄了一下她的脸蛋,就把她当成南桃,想使劲儿的掐几把用来泄愤。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手才刚碰到这女人的下巴,她就像是猛虎一样的扑了起来,拽住了薛窈的手在她的手掌边上狠狠的咬下了一口。
“啊!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松手!”她咬得恶狠狠的,薛窈几次用力挣扎都没能挣脱,最后不得不抓起床边的一个摆饰重重的敲打在了她的头上,把她敲晕过去,她才松口。
满嘴的血,十分骇人。
薛窈捂着流血的手:“果然长了一张一样的脸,脾气也一样的贱。”她赶紧叫了外面的医生进来。
医生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替薛窈包扎伤口,只是看着床上的女人满头血,也于心不忍,提醒薛窈:“薛小姐,病人好像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具有攻击性,你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这也是为什么这几个月病人从不开口说话的原因。
心理医生说她失忆又失语了,可能是心理原因,但是也可能是生理原因,或许能恢复,或许不能。
医生觉得她挺可怜的,这个情况下还要被在脸上动无数的刀子,这么多个月过去,心里也不免对她生出了些许的恻隐之心。
“你现在提醒我有个屁用!”薛窈狠狠的瞪了医生一眼,手掌上的伤口太深了,都需要缝针才行。
医生被吼了,赶紧埋下头认真缝合伤口,不再言语。
这个贱人。
薛窈又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忽然发现她的视线也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她醒了,刚才她那几下是把她打晕了的。
而且这个时候她盯着自己的视线完全不一样了,不像是之前几个月里的那种懵懵懂懂,什么情绪都不带,她这个时候的注视奇怪极了,像是震惊,又像是害怕,总之,掺杂了十分复杂的情绪,让薛窈以为她是被打怕了。
打怕了才好,这样的贱人也敢咬自己,简直是不知死活。
薛窈没好气的踹了床铺一脚:“看我干什么,你这个贱人,再看我我挖了你的眼睛。”这样一个无名氏,要不是顶着一张跟南桃这么像的脸还有点利用价值,她恨不得立刻叫她从世界上消失。
反正也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薛……薛窈……”
忽然,床上的人喉咙里挤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调,听得薛窈一愣。她其实没听清楚这人说的是什么,但是这是她这几个月来发出的唯一的声音,足以叫薛窈吓一跳了。
“你在说什么?你……医生,你看看她在说什么,她怎么就突然会说话了。”
医生闻言,赶紧凑上前,听着气若游丝的女人磕磕巴巴的说了好久后惊得睁大眼睛,扭头看向薛窈:“薛小姐,她,她在叫你的名字。”
薛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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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无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