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撇过南桃的肚皮,手指明明只是轻点在上面,但是却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一样,肚子里的小东西像是小海豚一样的循着他的手指蹭起来点了一下。
肚皮瞬间像是变得烫人了一样,陆执猛地收回了手指,饶是极力控制了情绪,他的眼眸还是微微睁大,震惊在里面丝丝蔓延。
这一刻,南桃从陆执的眼底看到了一抹人性。
“陆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
“我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后半句话,他说得斩钉截铁,“叫我叫爸爸。”
南桃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南桃,要我救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以,但是我救了她,她就必须当我的女儿,她的名字得由我来取,我会负责养大他,从此之后她就跟陆野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说完,陆执一咧唇,“当然,你要当她妈,也可以。”那样岂不是更刺激,他都要迫不及待看到陆野在知道这一切后的表情了。
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上所有的表情肯定都会破裂开吧。
想想,陆执就高兴得紧,手指在南桃的肚皮上又画了圈儿,“南桃,这样算起来,你也没亏呀,你孕期赚到了陆野对你的千般照顾,孩子生下来还能有我这样的成功人士当便宜爹,细想起来你简直是人生赢家了。”
人生赢家吗?
南桃冷笑了出声,她竟然觉得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脏有些些裂开,是她傻了,面对陆执,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他觉得她是赚到了吗?
她这一辈子,她这样子的人生,又哪一分钟哪一秒钟是赚到吗?
南桃盯着陆执,眼泪不自觉的就涌了出来,手指艰难的抚摸在了肚皮上:“你会对她好吗?”
“南桃,我会对她像是对你一样好。”
像是对她一样好。
南桃细细的想了想,陆执这个人,性格阴晴不定,动起手来就惨无人道,但是他对南桃,变态偏执是有,但是算是克制偏正常。
“你得对她比对我更好才行。”
南桃讷讷的自言自语,“你得给她三个人的爱才行。”
“为什么是三个人?”陆执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危光,“南桃,你想做什么?”
南桃要做什么,自然不会全部告诉陆执:“陆执,你只要答应我,你会给她三倍的爱,我会把她交给你的,但是你必须要很爱很爱很爱她,好吗?”
陆执的视线死锁着南桃,却破天荒的没有强硬要求她告诉自己,因为他已经太累了。
他精疲力竭。
“我会对她很好的。”陆执深吸了一口氧气,感觉到氧气瓶都快空了,“南桃,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
“孩子都送到你手里了,我能耍什么花招?”
南桃扶着陆执站了起来,“你的人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海滩那边。”
陆执抬一下步子都觉得困难,高大的身体不得不全部倚靠在南桃消瘦的身上。
“你从海滩那头走过来的?你疯了吗?”
“看得出我有多爱你了吧?”
陆执语气轻佻。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跟陆野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到进坟墓的前一秒,那张嘴也说不出来什么正常话吧。
就是这样一个人,南桃得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他,并且还要相信他会对孩子好。
两人的背影贴在一起,缓缓的消失在了夜色笼罩的海滩上。
本来是南桃搀扶着陆执的,但是在黑夜的衬托下,更像是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腻歪前行。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海滩的一处风景石后面,无数道闪光灯咔嚓亮起,拍下了这一幕。
南桃送陆执离开后,回到酒店。
陆野还没回来。
工作人员看她浑身湿透,赶紧递上来厚毛毯,并且去浴室准备热水。
南桃端着一杯蜂蜜水坐在沙发上,她才同魔鬼做了交易,而现在她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
怕得浑身发抖。
她摸出手机拨通了陆野的电话,那边很是嘈杂,她知道,婚礼不是唯一的仪式,在那之前还有各种各样上流人士云集的酒会。
陆野很可能就是在那些酒会上。
“桃桃,怎么了?”
他很快就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了。
南桃声音颤抖:“陆野,你今晚回来吗?”
“回的,桃桃,你现在在哪?”
“陆野,你能快点回来吗?”南桃压住喉头的哽咽,“我想你快点回来。”
“我现在在一个酒会上,比较远,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
“陆野,我跟喜乐都想你快点回来,今晚上,你可以哄我们睡觉吗?”南桃从没有这样不依不饶过,这是二十五年的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可以吗?”
那头没有多犹豫:“那我马上回家。”
挂断电话,浴室的热汤也准备好了。
南桃起来,一件件的剥下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的走进了浴室。
当热水浸泡住身体的瞬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个猛地扎进了水底。
陆野是在半个小时后回来的。
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身热带晚风的气味,很迷人。
南桃躺在床上被从后面拥抱住了。
他们的房间是海景房,并且房顶都是玻璃的,可以听到浪涛看到星空。
陆野亲吻南桃的耳垂:“等着我呢?”
南桃回身搂住了陆野的脖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真的是要结婚了,最后一晚上都不好好陪我过了吗?”
陆野不高兴了:“怎么就是最后一晚上了。”
“明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胡说八道,我要惩罚你了桃桃。”陆野手上的力道加重,南桃也没躲,虚虚的迎合着他。
两道身体很快就在漫天的星空下拥抱在了一起。
海浪的声音一波比一波汹涌。
陆野抵着南桃的额头,双眼亮晶晶的:“桃桃,今晚怎么这么热情?”是不同寻常的热情,陆野爱死了。
“想让你明天有个比较,是我好还是薛……啊!”陆野没让南桃说完薛窈这两个字。
“你永远是最好,不需要比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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