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桃无情掰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我不想知道。”说完起身继续收拾。
将游戏手柄放到抽屉里的时候,她看到了摆放在抽屉里的两张照片。
以及床头的那个日历。
撕掉了一大半的日历。
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鲜红得刺痛了南桃的心。
她僵着手扯下那叠日历,一张一张的翻动着,在30天的那一日,陆执甚至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期待到了极致。
南桃看得双手颤抖,薄薄的一叠日历,沉重得几乎让她拿不稳了。
“陆执,你就这么期盼毁掉我的那一天到来,是吧?“
“还有二十天,还有二十天,你计划了这么多年的邪恶计划,把我割开,取走我的一切,看我血流成河,你就很开心了,是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有一丝善良呢?”
南桃走到陆执面前,双腿一软的跪在了他的面前,颤巍巍的抓着他的手,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近乎是哀求的开口,“陆执,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好吗?至少给我的孩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可以吗?”她调查过,世界上最早的早产儿就是五个月大的。
陆执只是需要脐带血,她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呢。
南桃几乎要哭出血泪。
只是她的哀求没有换来陆执的一丝柔软。
相反,还叫他笑了。
他笑着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感受着南桃的眼泪滑过他的手指,看着眼前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女人哭得凄惨,他笑出了声。
“南桃。”
“你让我想起了我妹妹。”
“我把她毁掉的那一晚,她也是这样跪着求我的,只是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说服呢?”
“我,可是陆执。”
说着,陆执张开双臂双腿交叠的靠在沙发上,垂眸冷冷的睨着南桃,“我可不吃女人哭哭啼啼的这一套。”
“那你要什么,你告诉我呀,你要什么!”
如果可以,南桃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把自己的血全给他,只要能换得她的孩子有一条活路。
“我要什么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陆执弯腰,手指缓慢的从南桃的脸颊刮过,“我很喜欢你这张脸……”
“陆执,你疯了。”
从四年前,他就这样说过,他喜欢她这张脸,但是他明明知道,她是陆野的……
“看来你对你孩子的爱也不过如此。”
“自私的母亲。”
陆执冷哼一声,摆出了一副拒绝跟南桃交谈的姿态。
送客意图明显。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在陆执的眼里都只会是笑料,南桃只能撑起身体离开。
只是走到外面,她又看到了一片慌乱。
护士们正在到处寻找什么东西,见到南桃出来了,更是一脸慌张。
“怎么了?”
南桃愣了。
“南小姐,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们会帮忙找到猫咪的,它肯定是跑出去了,不会跑远的。”
“是的是的,猫咪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都会应激躲起来的,电梯它上不去,它肯定还在这一楼。”
“你们在说什么?叮当去哪里了?”
听到叮当不见了,南桃只觉得有一只手忽然给自己的脑门儿上重重的来了一拳。
她都快站不稳了,扶着墙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你们在哪里弄丢它的?说呀,在哪里弄丢它的呀!”
南桃第一次发火,近乎疯狂的摇晃着每一个护士的肩膀。
只是护士们也说不清楚,就好像是一眨眼猫咪就不见了。
见到南桃这样,她们也都很惭愧,都要哭了。
这样的动静也惊动了顾舞文,在得知是南桃的猫咪丢了后,也立刻加入寻找。
只是这个时候,陆执从病房里丢出来一句话,要找猫就滚远点找。
这几个字砸的南桃头破血流。
她知道自己这几年伺候的男人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却没想到,他冷漠心狠至此。
顾舞文赶紧安抚南桃:“顶楼的事儿,不能传出去,南小姐,你先回去,我保证会找到小猫给你送过来的。”
回去。
南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汀兰苑的。
她只记得自己在医院里走了好就,喊叮当的名字喊得声音都哑了。
没有回应,怎么会没有回应呢,她的叮当是最聪明的,只要听到她的呼唤是绝对会回应的。
而此刻。
医院北楼的某个房间里。
薛窈冷冷的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猫,看着它惊慌失措的在笼子里挣扎,一声接一声的凄惨叫着,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痛快的光。
“小畜生,你还是落到我的手里了。”
说着,她又看向一边的男人:“你确定是这只猫跑到了花园里,没有人看到你把它逮走的吧?”
“薛小姐,没错,我正在楼下执勤,这只猫像是摔疼了一样的缩在草丛里一动不动,我就用笼子装起来了。”装起来拎着往门卫室走的时候,就遇到了薛窈。
“好,很好。”
“小畜生,你要怪就怪你的主人是个贱人吧,真是因为它,你才要遭受接下来的折磨。”
薛窈冷笑着上前。
眸子里的凶光,可怕至极。
叮当丢了。
陆野在凌晨三点做完实验回家后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立刻命令人将那医院掘地三尺的找了。
没找到叮当。
也没发现陆执。
一直等到天亮,陆野不断的接电话,打电话,没有消息。
一只猫咪,哪里会有更多的消息。
南桃熬不下去了,她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也在找叮当,她在医院里漫无目的的寻找,忽然,天上掉下来个东西砸在了她面前。
是血肉模糊的叮当。
南桃吓坏了,她抱起小猫,它太惨了,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身体也软绵绵的,像是每一寸骨头都被打碎了一样。
南桃哭着抱着它喊救命,喊顾舞文,喊人救救叮当。
只是硕大的医院,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喊声,她抱着猫咪往急诊跑去,没有医生,她跑着跑着跌倒了,等她爬起来就看到自己满手鲜血,叮当又不见了。
南桃一个激灵,醒了。
入目的是陆野正在床边的高大声音。
“陆野,叮当呢?找到了吗?我做了个梦,我做了个梦,叮当它……”南桃说不下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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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