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关系。
南桃扯了扯嘴角,当然一笑:“当然没有。”
“只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缘分让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会像得让你一次二次的提起。”
“南小姐,抱歉。”白缪以为南桃是在指责。
“没有什么值得道歉的,白先生,我会再跟陆野提一下白家的,不过,我只能是建议,最终的结果,还是陆野决定的。”
这已经够了。
很够了。
白缪急忙跟南桃道谢。
跟白缪分开后,南桃带叮当去找薛卫行。
联系薛卫行的助理,他发来了他现在说在的地址给她。
看着发到手机上的地址,南桃微愣。
薛卫行竟然也在那座深山肿瘤医院静养。
他不会发现陆执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南桃来到了医院。
很巧的是,薛卫行的病房就在陆执的对面楼,不过两栋楼之间的中庭非常大,隔得很远,如果不是可以去查看,应该不至于会发现陆执的存在。
南桃到的时候,薛卫行正做完一组康复训练。
瘦弱苍老的老者满头大汗,但是他脸上的气色却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见到南桃,薛卫行吩咐护工跟护士们都先出去。
南桃替老人倒了一杯温开水递上去,在里面加了一点点生理盐水,他才运动流了汗,补充点盐分比较好。
薛卫行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看到南桃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猫来,十分开心。
叮当,他想念了许久的小家伙。
薛卫行这一辈子无儿无女,与薛家人关系也非常一般,现在唯一关心的就只有叮当了。
“这次来,我是想跟薛院长打听一件事儿的。”
南桃坐下,单刀直入的道明了来意,“薛院长,我母亲是叫秦云月吗?”
她的问题一抛出,就惊得薛卫行差点没有端稳手里的杯子,他拍了拍叮当的脑袋,让它自己去玩。
“你,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知道的?薛院长,这时间的事儿跟人,都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而且,我很好奇的是,薛院长在见到我的第一面的时候,没有觉得惊讶吗?”
无论是白缪还是姜媛见到她都惊讶于她跟那个秦妙妙长相的相似,为什么薛卫行不觉得呢?
“我,应该惊讶什么?”
薛卫行见到南桃已经知晓很多,便也不再准备隐瞒,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南桃面前。
“我,跟秦云月的女儿秦妙妙,他们都说,我们长得很像。”
南桃的话引得薛卫行当真仔细的多看了她几眼,却摇头:“你跟妙妙长得不像。或许你们的五官都相似的好看,但是你们眉眼之间的神韵一点都不像,妙妙阳光又热情,而南小姐你……”
“……很阴郁。”
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区别了。
一个阳光又热情,一个是……阴郁。
南桃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了自己的喉咙里一般,用最后一丝力气保持着表情的完整,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
“既然南小姐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秦云月确实是你母亲。”
确实是她母亲。
这六个字轻飘进了耳朵里,南桃顿时觉得那哽在喉咙里的东西在往外涌,牵动着胃里的恶心感翻涌了起来。
她飞奔扑到垃圾桶边呕吐了起来。
薛卫行赶紧递上纸巾:“南小姐……”
“我没事。”南桃接过纸巾擦拭嘴角,这不是孕吐,这是生理性恶心的呕吐,想到那个她不明所以找了许多年的妈妈,此刻就近在眼前了,南桃的身体,心理涌现出的第一种情绪却是恶心。
她忍不住的笑了,笑出了眼泪,然后看着薛卫行。
老者叹了口气,轮到他又替南桃倒了一杯水:“南小姐,当年的事情,若是你先知道,我现在可以慢慢与你说一说。”薛卫行是担心,那些事儿,如果他不说,就再也不会有人说出来了。
秦云月会主动告诉南桃吗?
他觉得不会。
“好。”
南桃紧绷着僵硬的躯体,忍耐住那几乎将她的四肢都掀翻的颤栗感,定定的看着薛卫行,“薛院长还请说。”
“当年呀,我与你母亲在大山里跑了整整一周,我们跑错了方向,怎么也跑不出那绵延的大山,就在我们快要饿死在山里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户农户,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们被送往县城镇上的时候,我立刻要去报警,我还记得去盘寿村的路,我想带人去救你们,但是,你母亲拦住了我。”
“她不想报警,因为那个年代,女人遭遇了这种事情就注定是不干净了,社会上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她跪着求我不要毁了她的生活……”
说到这里,像是心口的伤疤又被揭开了一般的,薛卫行满脸痛苦,“……而且,南小姐,我也退缩了,因为那段回忆太痛苦了,我迫不及待的想逃离,我知道如果我报警了,我也会被人扣上有过那段遭遇的帽子,以后无论谁看到我,不会第一时间觉得我是薛卫行,我就是那个人,那个有过那种遭遇的人。”
“我退缩了,也不想一辈子背着这份沉重生活下去,所以,我们没有报警。回到西城后,我们就分开了。”
薛卫行说完,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然后转过头来郑重其事的跟南桃道歉:“南小姐,对不起,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这三个字一点分量都没有了,但是这是我欠你的,我没有兑现我的承诺,对不起。”
南桃听着,手里绞着卫生纸,脸上并没有特别大的表情。
其实这些,她都有想到,这十年来,她跟陆野都竭尽全力的在逃避那些事情,别人也有资格逃避。
秦云月的逃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不爱她。
她就是不爱她而已呀。
不爱一个人有错吗?没有错的。
南桃笑出了眼泪,又伸手抹掉它们,干巴巴的再笑了几声,她摇头:“我不理解,她丢下我,然后她现在身边又出现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儿,秦妙妙。”
“薛院长,她是什么时候生下秦妙妙的,她那么恨我,又怎么会爱另一个孩子呢?”而且那个人,还跟她长得那么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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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当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