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同先生你的观点,寻求自由不是冒险,任何人都不应该被逼着过一种生活。”
说着,南桃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拎着长裙抬脚离开,“如果先生见到你那位亲友,记得帮我转达我对她的支持。”
说着,她转身离开,留下了白缪呆愣在原地,久久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认错了还是没有。
南桃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陆野正靠在等候室的窗边吸烟。
等候室的装潢很贵气,是那种古香古色的贵气,陆野正站在一盏灯下,灯火跳跃在他的头顶,偶尔还会有灯花爆开。
小火点像是星星一样散了满天,还没有落到陆野的肩上便消陨了。
看到南桃走过来,陆野微微眯了眯眼,吹了一口,刚刚吐出来的白雾就如烟散去,他将只燃了一点的烟摁在了边儿上的灰缸里。
“来了?”
他对着南桃伸手。
单手拎着裙子的女孩儿乖顺的上前握住他的大手。
“嗯,抱歉,遇到个莫名其妙的人耽搁了点时间。”南桃是真的觉得那个男人挺莫名其妙的,说是认错人了吧,但是他都看清楚了自己的正脸还在言之凿凿的教育“她”,就仿佛……
……她真的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一样。
很奇怪,世界上会有这般相似的两个人吗?孪生双胞胎吗?
这个南桃可以很肯定的否认了,她小时候可不知道自己有个孪生姐姐或者是妹妹。
奇怪。
不过南桃没有过多跟陆野说起:“我们上去吧。”
“嗯。”
陆野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搂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里有专门的服务生,替他们按下了顶楼的按键。
南桃这才想起,她这次陪着陆野来参加饭局,都没了解他是要跟谁吃饭。
以前南桃也陪陆野参加过不少次的饭局,每一次陆野都会循循善诱的告诉她对方是谁,跟他吃这顿饭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并且还会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告诉南桃,这顿饭吃了,这事儿成还是不成。
他就像是个老师一样,领着南桃在风云涌动的商场稳稳的走着。
狂风骤浪,都被他挡在身后,在他的温柔眉眼的注视下,饭局上,他两的一方天地里,只有属于他两的小话题。
这次,陆野没提。
将南桃问起,他才勾了勾唇:“是北城的人。”
“北城的白家。”
南桃惊讶:“北城第一家族?”北城跟西城的经济圈互相融合,南桃有了解过一些关于白家的事儿,不过并不多,因为她是做医药的,而白家,是做餐饮的。
不过北城第一家族这个名号还是响亮的。
“嗯。”
“他们请你吃饭,但是你们的公司性质都不一样?”南桃不懂。
“那桃桃猜猜,为什么白家人要请我吃饭?”
陆野低头,唇瓣擦过南桃的额头,轻笑一声。
南桃颦眉,认真思考:“最近的财经新闻上白家没少出现,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事儿,白家的股票大跳水,还有些八卦新闻也挺多的……”说是白家现在自家人斗得正欢。
“难道是他们想转型?”
之前白家的北城一家独大,餐饮龙头,旗下有几千个餐饮品牌,几乎垄断了大半个行业,他们为什么要放着这么大的盘子不守着,转型?
“但是为什么要转型?衣食住行,人不可能不吃饭,餐饮行业应该是经久不衰的吧。”
“傻瓜,没有什么东西是经久不衰的,人吃饭,但是不可能一辈子只吃重复的东西。”
“白家真的要转型?”
南桃惊讶,陆野是做科技的,白家莫非是想要找他当领路人?
“那你,会答应吗?”
“桃桃希望我答应吗?”
陆野问她。
南桃怎么知道,这种事儿说不好,很多领路人最后都被当成了垫脚石,特别是还能内斗得那么厉害的白家人。
但是,北城的经济圈一直抱团很厉害,如果有白家作为突破,陆野会更容易打入进去。
有利有弊吧。
南桃不好回答:“你心里有答案了还问我答案干什么?”她觉得陆野就是寻她开心。
“想看看这些年我的桃桃跟着我学了多少,不如这次,桃桃你来替我做选择吧?”
“陆野,你认真的?”
“当然。”
南桃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快乐,她喜欢陆野不把自己当金丝雀看待时候的模样:“那你可别反悔。”
“反悔了你可以尽情的惩罚我。”
陆野弯腰在南桃耳畔低语,说的是挑逗的话语。
饶是连一动不动站在角落里开电梯的小姐姐偷听到了都脸红了。
这也太会撩了吧。
只是又想想那窝藏在男人怀里的娇媚女人的那张脸,她心里的羡慕嫉妒瞬间都消散无影了。
那般美貌的容颜,若是不这样被撩被宠着,她都会替她骂一句老天爷眼瞎!
很快,电梯到了顶楼。
灯火通明的露台上,从法国专机请来的米其林三星级大厨的团队们正在忙碌,见到矜贵的男人搂着女人下了电梯,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向他揭帽致敬。
南桃从电梯里踏入了黑红鎏金的地毯上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一次的饭局与以往陆野带她参加过的那些有何不同。
有钱这两个字,几乎存在在露台上的每一寸空气里。
其实有钱人,南桃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但是奢侈到了这般境界,南桃也是第一次见。
侍者领着他们往南去,那边,国际第一钢琴家彼得正在演奏。
演奏的曲目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其实是家喻户晓的一首钢琴曲,但是从这位大家手下流淌出来的音乐像是活起来了一般,有生命的音乐跳动到了南桃心口,像是无数的小精灵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轮着大锤子砸向她的心脏。
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演奏这样的低沉的曲目。
被这流淌如月光的音乐唤起的,是南桃心里有关于孙沈川的记忆,黑暗,又绝望,它们在对她步步紧逼。
南桃有些喘不过气了。
往陆野怀里靠了一靠。
这时,两道身影从钢琴家身后的门后走了出来。
一男一女。
步履款款。
只是,在看清楚那穿白西装的男人的脸时候,南桃心头的情绪噎了一下。
请陆野吃饭的白家人,竟然就是那个在过道里认错她的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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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灯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