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薛小姐当初做的那些事儿,我都知道。”
从薛窈的视线里读懂她的心情,南桃淡淡开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需要我一件又一件的讲出来给薛小姐回忆回忆吗?”
早前将,薛窈还没完全出现在南桃跟陆野的生活里的时候,她就像是陆野的影子,无论他在哪里,她总会追随,陆野去国外讲学,去研究所做研究,薛窈总是像个影子一样的不远不近的跟着。
南桃都知道,若是她只是这样,南桃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谁都有爱人的权利,她从没想过独占过陆野,陆野也不是她能独占的人。
只是薛窈慢慢的就不满足当个影子了,她想当在阳光下能站在陆野身边的人,所以她的手缓缓的伸到了南桃身上。
一次,学校的食堂里,有人差点将一杯开水泼到了南桃脸上,因为陆野挡得快,那杯水泼到了他的手背上,将他的手背烫出了一排的水泡。
就因为这个,陆野在那个学校呆了一整年,本来半年可以做完的项目一直拖延了一整年。
一次,南桃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差点被一辆跑车怼到河里,她为了躲避那辆车子,崴了脚。
一次,南桃用来喂校园里的野猫的猫粮被下了药,十几只野猫吃了那些猫粮性命垂危,南桃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将中毒的猫咪送到了医院,但是还是有三只猫咪失去了生命。
一次……
太多的数不清的意外接连在那几年在南桃身上发生,后来,南桃留了个心眼,就是在那个时候,薛窈的另一面被她发现了。
她心狠手辣,完全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
所以,在陆野这件事儿上,她再对薛窈没有任何愧疚了。
更别说后面她摇身一变成了总是落落大方仪态端庄的薛家大小姐,以温柔宽容示人的模样,每一眼都叫南桃作呕。
薛窈当然不需要南桃帮自己回忆,她自己做过什么,她一清二楚。
只是她惊讶,南桃竟然都知道。
“南桃,所以是你在陆野面前胡言乱语说过我的坏话是吧?所以他才会冷落我疏远我是吧?”薛窈咬牙,尽量压低的声音里全是愤怒。
南桃嗤笑了一声:“薛小姐,你真以为我不说,陆野就会爱你?”
她的眼眸瞟过薛窈一身窈窕淑女的打扮,“不过看来薛小姐将我说的话听进去了,今天穿得很年轻呢。”最终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手套上,“不过还是有个善意的提醒,手套也不要带了,真的,非常显老。”
又是显老。
薛窈的眼眸瞬间瞪大,握着南桃手腕的手忽然用力,她有什么资格说她老,她明明比她年纪都小。
“南桃,听说你要跟钟文来参加我的婚礼。”
薛窈终是压下了愤怒,皮笑肉不笑,“希望你能真诚的祝福我跟阿野,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当然祝福你们百年好合。”南桃勾唇,只是下一秒,手附上了小腹,“至于早生贵子,薛小姐,你再早,也迟了一步。”
薛窈望着南桃的手,面色骤然一僵:“你,你怀孕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是呀,这怎么可能呢,在你连续一整年给我每天喝的牛奶里放了避孕药的情况下,我怎么会怀孕呢?”南桃挑眉,细长的眉眼里带着风情,又带着挑衅。
没错,薛窈做过的最让南桃无法原谅的事儿就是,在剑桥大学的那一整年,她悄悄的在她每日订购的牛奶里加入了少剂量的避孕药,让南桃患上了严重的激素失调疾病。
那一年,她患得患失,因为体内激素失调,身体跟心理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她整日整夜都睡不着觉,被那些黑暗的回忆折磨,恨不得去死。
最后还是陆野发现了问题,一开始他以为是南桃自己在牛奶里放的避孕药,后来才查明白,是薛窈。
是呀,陆野也知道是薛窈。
但是那个男人是一匹狼,他对自己狠,对南桃也狠,他竟然要跟薛窈结婚。
“南桃,你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薛窈忽然拽着南桃的手一个劲儿的把她往人群外拉去。
那架势,势必是要跟她在车里好好聊聊了。
她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南桃冷眸,没有挣扎,顺从的让薛窈把她拉进了停在路边的保姆车里,她倒要看看她要用什么条件来跟她交换让她不要生下这个孩子。
保姆车内,水酒等东西一应俱全。
薛窈还是不能平静,上车重重关上车门后,依旧狠狠重复:“南桃,我说真的,你不能生下这个孩子,你绝对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南桃不屑勾了勾唇,抬手看了看腕表:“薛小姐,一个小时后我要跟陆野去出席一场饭局,薛小姐有什么事情还麻烦快点讲。”
饭局。
那个饭局,北城白家的邀请,陆野竟然带南桃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去也不带自己去。
在国内商界里有一个词叫西陆北白,意思就是西城有陆家,北城有白家,这两家在商界势力相当,并且都是碾压式的发展。
当然,这几年陆家扩张海外市场,盘子扩得更大更野了一些,所以白家才会找上门要跟陆家寻求合作。
这样的晚宴,薛家若是能参加,势必也能在这次的合作里分得一块蛋糕,所以,薛窈的父亲十分重视这次白家跟薛家的合作,在得知白家的饭局陆野竟然带南桃去不带她,更是大发雷霆。
在这样的上流社会,男人在外面养女人实属常见,薛父自己都是私生子上位继承家业的,所以他并不在乎陆野在外面有几个小情人,但是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女儿在这段婚姻里不能为薛家带来任何好处。
这就是薛窈再也按赖不住的来找南桃的原因。
她必须离开陆野。
但是刚刚得知她怀孕后,薛窈觉得,她不光是要离开了,她必须消失,带着她肚子里的小野种一起消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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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