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先生?”
小水惊呆了,陆先生怎么会来机场,而且还穿得这么正式,要不是跟他相处过将近四年,她还真认不出他来了。
正在接电话的男人眉头紧锁,显然是没听到她说话。
但是顾七却听到了,目光在小水身上上下扫了一下,拎着大包小包的清秀小女生,似乎有点不健康,脸上泛着点苍白,他皱眉:“你认识我们老板?”
奇了怪了,他都没见过这个女孩儿,她怎么会认识老板?
顾七下意识的挡在了陆野身侧:“小姐,介意说一下身份吗?”
“啊?我,我是……”小水被问得一愣,“我是护士小水呀,您不认识我?陆先生肯定认得我的。”
护士小水,什么意思?
顾七很确定老板没住过院,甚至连医院都少去,哪里来的护士小水他肯定认识?正要询问小水的工牌信息去查询的时候,检票的通道口已经清通了,检票员看到小水大包小包的,甚至热情的走过来询问她是不是要登机的,是否需要帮助。
“是的,我是要坐这个航班……”但是小水的目光无法从陆野的身上离开,在机场的强灯光下看,陆先生比在医院里看起来更加帅气迷人了,他专注的听着电话的神情更是让她的心不由得沦陷了下去。
张爱玲曾经说过,yin道是通往女人心的路,更别说在医院顶楼的这几年,她心灵路上早就有乐陆先生的身影,此时此刻,那道身影更加具像了。
小水的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陆野,她多想冲上去跟他深情告别呀,顺便让他好好活下去,她一定会好好休养身体,保护住肚子里的孩子,或许等把孩子生下来了,血缘关系会将他们捆绑在一起的。
想着,小水上前了一步,胆子大了一点:“陆先生……”
“小姐,请你保持距离。”
顾七是绅士,脾气却不是很温和,看到小水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脸色也沉了下来。
小水被吓到,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吞了回去,只是含泪点头:“那麻烦您帮我转告一下陆先生,我走了,去新西兰了,如果有缘,希望再见。”
说着,小水将手里的行李分给了一点给检票员。
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而顾七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盯着小水消失在闸门的身影,脑袋里的信息快要理不清了。
这姑娘刚才看着自家老板的眼神那么深情脉脉,难不成她跟老板,又过一段?
想着,顾七望向自家老板,觉得这有不太可能,因为老板这几年虽然明面上的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是背地里的女人一直都是南小姐。
这女人,长得清汤寡水就像是开水煮小白菜一样,也,不是老板的菜吧?
他正想着,陆野已经挂了电话。
注意到了身边的人目光一直胶在自己身上,阴恻恻回眸:“看什么看?”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性这样赤裸裸的盯着,陆野很是不爽。
顾七赶紧收回视线:“老板,刚才过去那个女生,你认识吗?”想了良久,他还是鼓起勇气发问了。
陆野颦眉,环顾四周:“什么女生?”刚才他太专注于接电话了,没注意到身边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有人叫过几声陆先生,声音陌生。
“就是那个女生……”顾七也环视,结果空荡荡的机场哪里去找那道身影,想起女孩儿现在只怕已经在飞机上落座了,顾七摆摆手,“没事没事,看起来不像是老板会认识的女人,应该是私底下爱慕老板的人吧。”
不像是他会认识的女人?
陆野听到这句奇怪的话,凝眸直视顾七,视线压制,似乎是要顾七给个说法。
顾七吓得额头冒汗,赶紧转移话题:“老板,陆先生在电话里说什么了?他的航班到了吗?”
没错,刚才陆野正是在接他的亲生父亲陆源的电话。
也只有这个人才能支使得了陆野亲自来机场接他了。
只是要说这些年顾七最了解陆家这位老爷子有什么脾性,那就是不靠谱又爱摆谱。
比如明知道陆家的所有家业都是靠着陆野一手拼下来的,但是他却爱摆一家之主的谱,觉得陆野无论是在内里还是外面都要给足他面子,就算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花钱,败家。
不靠谱在于,陆源的话总是只能信三分,因为他还很爱找事儿,总是会半夜的给顾七或者是陆野打电话安排一些完全不合理的事儿,不做,他就会借此发难。
陆野这些年愈发的冷落陆源,这不,这次是时隔一年后两父子才再次联系上,陆源说听说穆雨燕昏迷不醒要回国探病,陆野才松口答应他回来。
结果明明下午的航班信息,一直等到了现在都没见人从出口出来。
顾七内心隐隐觉得,这次他肯定又鸽了。
果不其然,听到顾七提起陆源,陆野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将手机丢到顾七手里:“放出话去,以后谁都不许看在陆家的面子上借钱给他,并且,十年之内不允许他靠近西城。”
刚才的电话是陆源打来的,他在电话里低三下四的跟陆野哭,求他给他划三千万过去,他在飞机上被绑架了,对方要三千万赎金才肯放人。
听到这里陆野就直接掐断了电话。
沉着脸往外走的时候,内心也陷入了一波又一波的迷茫里面。
他的父亲,这么不靠谱,自私自利色欲熏心的父亲,以前也是这样子的吗?
他想不太起来了,二十五年前的记忆里,那个小小的自己只记得总是会张开双臂护在他面前的弟弟,陆执。
而很显然,那个人才是他现在最需要忘记的,应该死在记忆里的。
顾七跟着陆野走出机场,去开车前忽然想起今晚的行程,停下脚步问了一句:“老板,今晚有跟北城白家的饭局,您是要带薛小姐还是南小姐去呀?”因为听说白家拟定的是陆野会携伴出席。
北城白家?
陆野站定,挑了一挑眉,望向机场远处红遍天的火烧云,眸地深邃不见光芒:“带南桃。”
“那行,我去通知南小姐。”
顾七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老板哪次出门应酬不是带的南小姐,现在要结婚了,也不会例外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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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带南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