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陆野注意到了南桃神情异样。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南桃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衣袖,“不过我的记忆很模糊……”
“……我想起南大壮把你带回来之前,有一群人来找过他。”
南桃絮絮叨叨的将那记忆里那凌乱又暴力的画面讲述给了陆野听,“本来他们的刀是要砍掉南大壮的脑袋的,但是他答应了什么东西,他们最终才只砍掉了他的手。”
“那群人,长什么样子?”
陆野是第一次听南桃说起这些,“桃桃,你还记不记得那群人长什么样子?”
南桃摇头:“我不记得了,我根本没看清,他们太可怕了,我躲在地窖里,只听到他们的声音。”还有闻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
“陆野,我真的不记得了。”
南桃眼泪婆娑的看向陆野,“对不起。”她很想能帮上忙。
“傻瓜。”
陆野一把将南桃的脑袋扣进了怀里,“说对不起干什么,不是你的错。”
“我想不起来,南大壮又死了,陆野,你要是找不到那个人的话,会有危险吗?”脸颊贴在陆野的胸口,南桃可以听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心中的酸涩感逐渐加重。
“能有什么危险?”陆野捧着南桃的脸,亲吻她的额头,晨光如流水一般温柔的倾泄在两人的脸上,“有我在就别怕。”
南桃抿唇,终是点了点头。
她不是怕这个,她是对自己的记忆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她总觉得,记忆里缺失了的东西,是埋着的一颗炸弹,随时会叫她跟陆野中的一个,粉身碎骨。
两人在游乐园里坐了一会儿后便回了车上。
此刻,城市已经苏醒,游乐园外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南桃坐在车里看着大门上高高悬挂的那几个陈旧的大字,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依旧无法叫她觉得暖。
她依旧在思考陆野说的话,有人指定要南大壮绑架他。
不是陆家的仇人,会是谁?陆执吗?不,那个时候陆执也不过才五六岁,饶是变态也太早了。
知道买凶,能一下子动用那么多人来找南大壮,肯定是个就具有一定财力权利的成年人。
莫非,是陆家当时的交好?
不过,她觉得自己能想到的陆野肯定也能想到,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有查到,肯定不会是那么显而易见的人。
那一天,来找南大壮的那群人。
南桃强迫自己一个个的去想,一秒一秒的去回忆,那群人又什么特征吗?有吗?
越想,脑子里的记忆越混乱,好像什么都是真的,又好像什么都是假的。
唉。
南桃叹了口气的时候,忽然,衣服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赶紧摸出手机查看,是钟文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钟文的名字,又侧眸扫了一眼正在认真开车的陆野,南桃的手捏紧了手机,想要挂掉,却听到边上的男人冷冷呵了一声。
“怎么不接?”
陆野没扭头,已经察觉电话是钟文打来的了。
他这样一问,倒是让南桃挂电话的动作不那么理直气壮了:“是钟文,我等会儿可以给他打回去的。”
“桃桃,钟文是个很聪明的人。”陆野眼里寂寂,说话的时候才扭头盯住南桃,“不要让他怀疑。”
“陆野!”
南桃眉眼里闪过丝丝怒色,“我不会这么对钟文的。”
“不会?你下午去见慕亭山,不需要钟文来商场偶遇你们了?”
“你怎么知道的?”
南桃震惊,后又感觉到了愤怒,“你调查我?”
调查?
陆野不赞成这两个字的说法,轻描淡写:“桃桃,你了解我的,我允许你待在钟文身边,但是我不允许事情失去控制。”
“你很聪明,从东升手里把慕亭山抢过来,后面还可以将钟文吸收入你的制药公司。但是桃桃,你又不够聪明,你做的一切,痕迹太重了。”
“你知道我的制药工厂的事儿?”那陆执那边……他……
“以路知知的名义买下就觉得我查不到了?”陆野揉了揉南桃的脑袋,“那个工厂调查清楚了吗?需要我帮你查一下吗?”为了给南桃一定的支持跟信任,陆野并没有深入去调查那个工厂,只知道是一个规模很小的药厂,不过如果好好经营,潜力还可以。
“不用你查。”
陆野的手段南桃是知道的,他要是去查,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到陆执那里去吧,不过看得出陆执也挺谨慎的,她都不知道是以路知知的名字买的。
“行,我不查。”
陆野勾了勾唇,“那你接电话。”
电话还在响,在陆野的灼灼目光下,南桃不得不滑动接听了电话。
“喂,钟文。”
“小桃,吃早餐了吗?”电话那边钟文的声音很是嘶哑,听得出是熬了个大夜。
“还没有呢,在外面正准备随便吃点,你呢?吃了吗?”
一边说话,南桃一边用眼神瞟着陆野,男人正在专心开车,似乎并不在乎钟文在电话里跟她说了什么。
“我才从实验室里出来,吃了一口。”
“才从实验室出来吗?现在都八点多了……”
“唉,休息半个小时还得去盯下一个,不过我会早点弄完,下午来接你去看电影。”
“你下午不用来接我,我得去见一个客户,你做完实验后先回家眯一会儿吧,你这都熬了多少小时了,赶实验也不必这么赶吧?”
“那行,我去商场找你。电影票你买好了吗?想看什么电影,没买票我来买吧。”
“最近新上映一部爱情片,我选好票了,你直接来就行了……”
正说着,南桃从电话里听到了有人在喊钟文。
应该是休息时间快到了。
“那你先去忙吧,注意身体哈。”
“好的,小桃再见,早餐要多吃点哈。”
“嗯,好的。”
南桃说着,赶紧挂断了电话,胸口止不住的激烈起伏,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陆野在边上冷嗤了一声。
“桃桃,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一个出轨的女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00: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