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知用勾引这个词,让钟文很不喜。
甚至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路小姐,南桃没有勾引我,若是说勾引,也是我先勾引她的。”
“另外,你说的那个秘密,我一个都不想听,我爱她,爱的是她的全部,就算有秘密又怎样,路小姐,你没有秘密吗?”钟文缓缓发问,声音轻慢直抵人心,仿佛知道了路知知所谓的秘密是什么。
路知知当然有秘密,知道她那个秘密的活人就只有她自己跟南桃了,一瞬间,她内心警铃大作:“南桃跟你说过什么?”她害怕南桃告诉钟文那些事儿,让眼前这个白马王子一般的男人知道她不堪的过去。
钟文讥讽一笑:“当然没有,路小姐,你是南桃最好的朋友,她绝对不会出卖你的东西来从我这里获取任何东西的。你呢,你能做到吗?”
路知知被问得愣住了,凭心自问,她是做不到的,刚才她就差点脱口而出南桃跟陆野的那一段了。
只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钟文,你不是跟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吗?那为什么你愿意跟南桃在一起,你是要把她当成替身吗?”
“当然不是,南桃就是我喜欢的人。”
钟文掷地有声的回答让路知知惊诧:“但是你说你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喜欢她了,你……”她瞪大眼睛看着钟文,对上那双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坚定,她眼底的不可思议逐渐变成了震撼,“你跟南桃十几年前就认识?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或许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记得她,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钟文缓慢简短的将自己跟南桃在施皮茨的那几年说了一遍。
两人从路上走进了草坪,沿着草坪,走到了湖边,这是西大最出名的一处景点,月半湖。
初秋的月半湖边秋色已浓,正午的湖面微波粼粼,有许多学生在湖边游玩,三三两两的,有的并肩而坐,有的相互依偎,而路知知听着钟文的描述,心也越坠越深,一直沉到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
越听,她越无力。
施皮茨她去过,那个美丽的城市是有爱情的魔力的,留在那里的爱情回忆肯定是刻骨铭心的,她怎么能争得过一个活在那般美丽回忆中的人,还是一个活在那般美丽回忆中的那般美丽的南桃。
听完,路知知坐在了草坪的长椅上,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呼吸:“但是,我不知道南桃在施皮茨定居过……”前几年,她漫游世界,瑞士的各个角落她都去过,南桃也知道,并没有对施皮茨那个地方流露出过不一样的情感。
而且,她竟然从不知道南桃改过名,她以前叫甄妙。
“她没有跟你说过吗?”
钟文也坐下,他不忍伤心路知知,更没有想要让这两人友情决裂的想法。
路知知摇头,不过却自己给自己找到了解释:“她从来不提自己的过去,我认识她是在六年前,她那个时候……”路知知想起了自己六年前在马路上遇到南桃的画面。
她瘦骨嶙峋,眼神空洞,不断的啃着自己的指甲,蜷缩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苍白美貌的容颜引得不少男人骚扰,只是她下手也是极狠的,那些想上前揩油的男人不是折了手指就是被抓花了脸。
那时,路知知搂着她水灵鲜嫩的小男友在大街上走过,还以为她是流浪汉,随手丢了一百块给她,结果就因为那一百块,南桃跟着她走了很长一段,将钱塞回到她的口袋,说了一句:“我不是乞丐。”
她确实不是乞丐。
很快,陆野就找到了她。在那之前路知知只在电视里,报道上看到过这个高高在上神一般的男人,总是不苟言笑的回答着各种记者的提问,做着各种的科研报告,英俊迷人,却有着致死的距离感。
但是那一天她却看到那个神坛上的男人走下了神坛,拿着毛毯将浑身脏兮兮的女人细心的裹好,南桃挣扎,挣脱后知道自己跑不掉,干脆就在大路上躺下,侧着身子一下又一下的撕咬着自己的指甲,鲜血淋漓。
下一秒,陆野也躺下了。
穿着意国纯手工缝制的昂贵西服,在脏兮兮的闹市大街上,跟南桃并排着侧躺着。
两人面对面的躺着,女人神情麻木偶还有惊恐慌张交织出现,男人英俊如同天神的容颜上全是耐心,宠溺跟心疼。
他们不知道躺了多久,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一波又一波,但是路知知就算是双足被钉在了原地一样,怎么也走不开,她仿佛看到了两人平静目光里的暗流涌动,也从这像是绝望行为艺术的场景里看到了一丝癫狂的甜蜜。
他两一直从白天躺到了深夜,一直到整条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空气里弥漫起了水汽,南桃才顺从的将手交给了陆野。
两人站起来,看到了还等在一边的路知知。
陆野挑眉:“你是?”
南桃先一步回答他:“这是我的朋友。”
后来路知知有问过南桃,怎么就在那一刻觉得她是朋友了,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南桃正在煮茶,青丝垂落眉眼淡淡,在丝竹声中她浅笑回答:“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是一类人。
路知知现在回想起过去,才恍然大悟,她们是一类人呀,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眼前的钟文是南桃的手段吗?
路知知没有告诉钟文自己跟南桃的第一面有陆野参与,只是简单说了六年前南桃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从来不说自己从哪来,家庭情况这些,只知道她父亲跑了,母亲去世了。
听到路知知说南桃的母亲去世,钟文觉得惋惜,却也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
两人又在长椅上无言的坐了一会儿,路知知才起身告别:“抱歉,如果我早些知道你与桃儿的这段故事,我就不会有这样的认为了。”爱情,可能真的是会讲究先来后到的吧。
“没事,路小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有一个律师朋友真的很厉害,应该会帮得到你的。”
“好,以后再说吧。”
路知知折身往外走去,走出西大的时候,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的擦着她的身体驶入了西大的校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081:先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