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陆野三人的劳斯莱斯逐渐驶离医院。
而在那辆车在黑暗里消失得无影踪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在缓缓的从医院边上的小巷子里驶出来。
南桃就坐在车上。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莱劳斯莱斯离开的方向,前面开车的司机觉得奇怪:“小姐,要跟上去吗?”
南桃被司机的话唤醒,赶紧摇头,掏出一张一百块递给了司机:“谢谢你了。”她开车离开,留下司机在车里惊呆。
这个女人在自己车坐了半个小时就给自己一百块,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吧?
再看,那女人已经匆匆走远,也消失不见了。
南桃从出租车下来后进了医院附近的一个24小时便利店。
点了一杯咖啡,等了半个小时,手机也没有响起过,她的心才缓缓的放了下来。
看来陆执还算是说话算话,掉包了一一的检测结果。
陆野拿到的应该是否定的结果,所以他才会那么平静的抱着一一离开,这么久也不联系自己。
想到这里,她松了口气。
热腾腾的咖啡已经冷了,她一口没喝便起身离开。
上车后,已经是凌晨三点。
南桃准备回路知知一个电话,不知道她连续打这么多电话来是干什么,但是一看时间,太晚了,又收了手机,准备第二天再打。
她开车缓缓离开市区。
而此刻。
市区某高档别墅小区里。
一院鉴定科的王主任将结果交付给顾七后,便匆匆赶往回家。
黑黢黢的家中,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妻子正在嚎啕大哭,王主任急忙问询才知晓,那个绑架的,把他的儿子绑走了。
气急败坏之下,他赶紧摸出手机想要回拨一通电话前去质问,在他正在为陆野跟袁一一做鉴定的时候,就是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要挟他要出个否定的结果,还发来了他家人被绑架的视频。
电话里的人直言只要他在最后结果上修改几个数字,出个否定的结果,他的妻子跟孩子都会安然无恙。
出假的鉴定结果,那是违背他职业道德的事儿,但是为了妻儿,他还是妥协了。
顾七害怕鉴定会有各种外力因素影响,却没有防住那个他深深信任的鉴定主任……
只是王主任想不通,他什么都照做了,他的孩子呢?
该死的号码根本打不通。
王主任慌张愤怒,正想要报警的时候,一条短信进来了,又是另外一个陌生号码:“要想你儿子活着就别报警,天亮前会把他平安送回来的。”
这句哈,即是承诺也是威胁。
王主任夫妻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只能互相抱头痛哭,在心惊胆战中等待着黎明。
而此刻的东区街道。
一辆停在巷子里的面包车被两个黑衣人几棍子敲开。
一个人从车子里扯下了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
“南大壮,你他妈的敢忤逆执爷的命令?那孩子呢?”
那是陆执的手下飞鹰,脸上有三条像是鹰爪一样的伤疤,遍布全脸,十分狰狞。
“鹰哥,人在这儿。”
另外一个地狼从面包车后面拖出来了一个被迷晕了的高大少年,那就是王主任的儿子,快要成年了。
“带走。”
飞鹰命令地狼将人带走。
见到少年被扛走,本来默默承受着飞鹰殴打的南大壮忽然奔起来朝着地狼扑了过去:“儿子,我的儿子,还我儿子……”他还没靠近,就被飞鹰一棍子敲在了后脑勺,倒地。
鲜血从他后脑勺涓涓流出来。
“妈的,那是你的儿子吗?”飞鹰愤怒的踹了他一脚。
地狼看着南大壮脑后的口子都疼,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鹰哥,犯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打死了怎么办,执爷留他还有用呢。”
“呸,死了烂命一条,老子最恨人贩子,一棍子敲死他便宜他了,人贩子就得千刀万剐。”
飞鹰吐了口口水在南大壮身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凌晨的巷子里。
闹剧散场,只留下一滩血跟死了一样的南大壮。
南大壮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流了多少血,视线开始模糊了,混沌不清的视线里,一双铮亮的皮鞋掷地有声的走到了他跟前。
浓郁的香水味道几乎要驱散巷子里的尿骚屎臭了。
南大壮费劲儿的抬起头,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开口:“是,是你……”二十五年前砍掉了他一只手,把陆野的照片拍在他面前,点名要他绑架陆野的人。
他,怎么在这儿?
西城的凌晨。
除了这个巷子里不太太平外,南郊的某个废弃的工厂里,也不太太平。
车祸撞破了脑袋摔折了手臂的路知知在散尽身上十几万珠宝后,终于跟那两个绑架她的小痞子解释清楚了,她不是他们要找的南桃。
但是饶是这样,他们依旧不让她走。
“你不是南桃,那你就给我联系那个女人,让她自己过来替你。”
“老子们拿了钱要绑南桃的,绑不到人怎么回去交差。”
那两人说着就拿了路知知的手机,翻找电话号码后拨出了南桃的号码,只是打了几十个都没人接听。
其中一个痞子怒了,甩了路知知一巴掌,伸腿还踹上了她,只是下一秒,已经用椅子上的锈铁片割断了绳子挣脱了束缚的路知知一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腿,然后抬脚狠狠一踩。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人便疼得再地上打滚了。
另外一个人只顾着盘弄着路知知的手机,反应过来的时候路知知已经举着椅子飞快砸在他的脑袋上。
“你他妈的,绑架老子,天王老子给你的种呐,艹你妈。”
打得那男人头破血流还不罢手,她拿过榔头就对着他双腿间一榔头下去。
瞬间,仓库里的尖叫几乎掀破屋顶。
从工厂里逃出来后,路知知在路边看到了自己被撞得散架了的车。
车是开不了了,她在路边拦了辆的士,上车就甩给司机一叠钱:“专心开你的车,闭上你的嘴。”她现在浑身血迹,头发上的鲜血都结块了。
司机吓坏,结结巴巴的收了钱:“去医院吗?”
医院?
路知知冷笑了两声:“去西城薛家大院。”
绑架南桃。
正是薛窈的手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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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是薛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