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一被这愤怒的喊声吓得一激灵,扭头就看到自己的妈咪正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来。
他惊讶,现在时间根本没到下午五点,每一次妈咪跟外婆做美容都是要下午五点才结束,只有多的不会有少的,有一次他在商场等候区都快睡着了她们才结束了找上他。
“妈咪,姥姥……”
“小红,把一一先带出去。”
面对袁一一,陆念安尚有一丝理智尚存,让跟上来的保姆将袁一一带走。
小红上来牵袁一一的手却被他躲开了,第一次的,乖顺的小孩儿有了想反抗的心理,主要是害怕妈咪为难南桃阿姨。
他畏惧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看向陆念安,想求情,却被南桃拉了拉小手。
南桃蹲下来跟袁一一说话:“一一,没事,阿姨刚好有话跟你妈咪说,你先出去。”
“但是阿姨……”袁一一唇瓣蠕动,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他是真的很怕妈咪对着阿姨发火,因为有一次他偷偷看到了妈咪跟爹地发火的样子,在满屋子各种东西的碎片里,她批头散发的捏着刀子刺向了爹地。
当然,身材娇小的妈咪根本不是得地的对手,她的刀子没有刺中爹地,反而被他拽着头发摔在了地上,躲在角落里的袁一一吓傻了,自那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正常的开口说话。
再后来,他跟舅舅的关系越发亲近后,妈咪跟爹地的感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原来对他总是冷冰冰的爹地也愿意花时间陪着他了,只是袁一一不喜欢爹地的陪伴,因为每一次他都要他去跟舅舅说一些事情,让舅舅不想答应却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能拒绝的事儿。
袁一一人小不代表人笨,这些他都看在眼里,都懂。
他喜欢南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觉得这个阿姨似乎真的是真心对自己好不需要自己回报的。但是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跟自己妈咪关系不好的陌生阿姨会真心对自己好。
他好像还没有聪明到足够想明白这件事儿。
唉。
无法,袁一一只能乖乖的牵上了小红的手,往外面走去。
只是他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模样更是刺痛了南桃的心,也刺红了陆念安的眼。
在彻底看不到袁一一的背影后,陆念安愤怒上前一巴掌就甩向南桃:“南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偷偷见一一,你是想造反吗?”
只是她的巴掌没有顺利落在南桃的脸上,而是被南桃一把拽住了。
陆念安瘦弱,手腕更是不堪一握,南桃握住一扯,陆念安便被扯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形态极为狼狈。
“陆小姐,我从没表示过绝对臣服于你,何来造反一说?”
南桃嗤笑陆念安的不堪一击,“再者,还记得我当初把孩子送到你手里的时候说过的话吗?我说,你若是对他不好,我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她突然低沉的话语让陆念安一愣:“南桃,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对一一不好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一一不好了?啊?”
“看没看到,不代表有没有发生,当然,如果发生了,陆念安,相信我,我一定会看到的。”
南桃笑,眉眼如丝,“还有,陆念安,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威胁我不让我见一一这个威胁根本不成威胁吗?就比如现在,我见了他,你能把我怎样?告诉陆野一一是我跟他的孩子?还是告诉一一他是我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有种说出这件事,陆念安,我还真谢谢你。”
说完,南桃的手指轻轻的替陆念安被口水粘在了唇角的头发,眼尾轻挑。
陆念安噎住,南桃的问题确实把她问住了。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压住已经逐渐要跳到她头顶的南桃才行,而这个时候,一个名字跳到了她的脑海里。
薛窈。
那个总是端着千金大小姐姿态的高傲女人,虽然陆念安极不喜欢她会分手陆野手里的一半财产,但是这一刻,只有那个女人的存在能叫南桃吃瘪了。
想着,陆念安开口:“南桃,你现在跟我这么嚣张,你知道陆野要跟其他女人结婚的事儿了吗?薛窈,薛家大小姐,人家跟陆野的婚期都订了,三个月后,要在大溪地里举行世纪婚礼,邀请数万人参加见证他们的幸福,请柬都寄出去了,南桃,陆野没有给你寄请柬吧?啧,也是,你就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情人,男人就跟你玩玩而已,请你去婚礼不是丢人现眼吗?呵,也真是可怜,连孩子都生了还落不到一个婚礼上的座位卡。”
听完陆念安的讽刺,南桃面色不变。
陆野要结婚,她知道。
大溪地,世纪婚礼,三个月后,她还真不知道。
虽然这些字句每一个都像是烧红了的银针稳准狠的扎入心口,但是南桃还没有在外人面前失态的习惯。
“是,陆野是没请我,那还烦请陆大小姐带着我儿子去大溪地给他爹地送新婚祝福的时候替我多喝一杯酒,多说一句吉言。”
“南桃,你!一一才不是你的儿子!”
陆念安瞪眼,原本还占了上风的地位一下子就被拉踩下去。她也是没想到,曾经她夺了南桃的孩子抚养,今日却让她能借题发挥了。
“不是吗?亲子鉴定可不是这样说的,陆大小姐,你说,如果我去跟陆野坦白这个问题,我多掉几滴眼泪,说是你们偷走了我的孩子逼我签下那些契约的,你说,他是信我还是信你们?”
说着,南桃戏剧性的眼眶绯红,眼尾已经有类光闪烁。
模样勾人,別说是陆野,是个男人都难以抵抗这样的情感攻势。
陆念安要气吐血了,憋了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然后甩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本来还想借机让南桃丢人的,结果吃瘪落跑的却是自己,气死了。
外面,袁一一已经上了保姆的车了。
陆念安现在不想去面对他那张酷似南桃的脸,气冲冲的上了另一辆车。
车里的暗影里,一个人已经等着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053: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