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听了苏澈的话,魏子卿顿时不自觉的一口口凉气从心底袭来。“怪不得苏哥哥你之前说,池微法十年算计一朝临头,原来,此刻所走的每一步路,不论是他走的还是我们走的,全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了……”“一方面,爹爹一死,我这边就被迫戴上了王冠,不管自己愿意与否,走上女王这把椅子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否则大乱将起。”“另一方面,他等着我走这一步,一旦一只脚迈出去,他立刻就可以以傀儡魏武风的名义,以伸张正义为旗帜试图打倒我,一旦将我打倒,魏武风被他扶植起来顺理成章!”“太可怕了,这十年的心计,实在是太可怕了啊,这件事情,他们竟然谋划了整整十多年,而最初,只是从母亲身上的蛊虫入手的……”“对了……”说到这里,魏子卿担忧地问:“苏哥哥,母亲身上的蛊毒怎么样了?”苏澈说:“应该随着魏先生一死,蛊虫就自行消散了,因为这蛊毒本来就是借夫人之身,实则剑指魏先生的,魏先生才是根,他一死,蛊虫自散!!不过还需要进一步做一下检查,才能确保万全。”“要不就现在吧。”魏子卿催促道:“爹爹已经不在了,除了苏哥哥你之外,娘亲就成了我唯一的亲人,眼下千头万绪,脚下的路还需要一步一步的走,劳烦你帮我娘亲诊治一下蛊毒病情……”“可以。”苏澈点点头:“走吧,我们去夫人的行宫去找她,你说的没错,千头万绪,脚下的路还要一步步的走,事情嘛,做一件就少一件。”“谢谢你,苏哥哥!”“不用谢,走吧……”很快,二人来到夫人的行宫之中。池听韵坐在房间之中失魂落魄,失去了丈夫的她,还没能够从悲伤之中走出来,有些魂不守舍的。“娘……”魏子卿喊了一声。“是子卿啊,你怎么来了?经历了战事,你们怎么不去赶紧休息啊……”池听韵关切问道。“娘,我不累,我让苏哥哥赶紧来帮你诊治一下蛊毒之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的身体不打紧的,什么蛊毒之害,听起来可怕,这么多年了就留在体内,也就习惯了……”说完,池听韵赶紧拒绝:“苏公子还是赶紧去休息吧,港府给你找了这么多的麻烦,让你劳心劳力,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别。”苏澈摇头:“我都已经来了,夫人就别推辞了,何况,我的实力境界夫人有所耳闻,休息这种事,对我来说作用不大,您尽管安心躺下就是了。”“那……”“娘!”见池听韵仍然忧郁,魏子卿赶紧补充:“你就安心躺着吧,我已经和苏哥哥定下婚约,您就是他半个长辈,不用分的那么清楚的。”“好,好。”池听韵终于被劝好了,只好老老实实的躺下来。魏子卿指了指门口:“苏哥哥,那就辛苦你了,我到外面等
你。”“好的。”很快,魏子卿退出房间去,关上了房间门。池听韵躺在床上,房间之中香气氤氲。这夫人身体保养的极好,本身就皮肤白皙,再加上这些年蛊毒的原因,春天不出去赏花拒绝花粉,夏天不受南风,秋天不看落叶,冬日不见风雪。没有了四季的痕迹,自然就减弱了不少的岁月侵蚀的痕迹,又因为身份尊贵,像是笼中金丝雀一样被养在这高墙宫阁之中二十年,身上的贵气和美妇人的气息早就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音乐韵律,或是舞文弄墨,或是礼仪等等,都已经是到了最好处。一颦一笑,温文尔雅,美艳动人不可方物。四十岁的风韵犹存,从身材上,脸蛋儿上,是看不出来的,打眼一观,顶多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甚至都不足三十五岁。池听韵见苏澈对自己的眼神炙热,有些好不适应,开口询问:“就这么躺下就可以吗?”“夫人还需要把衣物褪去。”苏澈说:“银针走穴,要精准无比,深度,力道,穴位,捻揉的频率等等,都要恰到好处。”“可是……”池听韵有些难以接受。苏澈背过身去:“夫人尽管脱去,我不看就是了……”池听韵点点头。病不避医这也是古训,她只好褪去了全身上下的所有。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劲啊,哪有这么简单,现在不看,等一下施针诊治的时候不还是要看。“算啦!”池听韵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是病人,小苏是医生,也只能如此了。几分钟之后。“好了。”身上的绫罗绸缎等等全部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去。苏澈转过身,入目所见已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璞玉。他不由得有些不受控制。于是便加快速度,抽出银针。“滋滋滋!”银针飞舞,很快刺入了池听韵的身体。池听韵有些难受。不自觉的发出声音。好在,苏澈之前在魏子卿身上用过了鬼门十三针,后来在魏千秋濒死之际又施展了一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此时下手,也算是老马识途。上半身全部刺入。下半身的时候,池听韵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苏澈就主动将轻轻掩盖半小时之后。..“夫人!”银针全部收回去。苏澈提醒池听韵,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事实情况,如同苏澈预想的那样,随着魏千秋一死,池听韵体内的蛊毒虫海,也已经自行消散了,只是因为潜藏在体内足足十年之久,有些要生根发芽的态势了,眼下银针一出,针到病除!已经全部解决了!“好……好了吗?”池听韵浑身有些酥麻胀痛,不能说是难受,也不能说是好受,总之是牙齿有些打颤,说话都有些颤音余震了。“已经可以了。”苏澈认认真真道:“从今往后,夫人不论春夏冬秋,不论四季天气,都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出门赏花赏月,吹风看雪了……”